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几个七角社的黑衣人纷纷缴械投降。
虽然再玩下去他们未必会输这么多,但林天宁已经摧毁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再玩下去,他们怕自己会崩溃的。
“下家选择放弃所有筹码,共计四万四千,归庄家所有,另庄家赢七十五万,下家筹码共计二十五万,所欠赌资五十万,go(游戏结束,h国人的特殊表达)”
裁判员忽然换上了一副凶恶的嘴脸,他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对着盒子上小声说了两句什么。
立刻过来了两名赌场工作人员,两位都是彪形大汉,其中一个上前来直接一把薅住鹰钩鼻子的头发,把他整个脑袋从桌子上拽了出来。
鹰钩鼻子那张沾满鲜血的恐怖嘴脸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依旧昏沉不醒,眼睛都是半眯半闭着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直接提来一桶冰水,“哗”的一下灌在鹰钩鼻子的头上。
围观的赌客们非但不觉得残忍,反而有一种另类的兴奋。
他们都是赌场的常客,这样的事情也见得多了,那些上一秒还在为鹰钩鼻子的勇气喝彩的人,这一秒却为他遭到报应拍手称快。
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尤其是这种不自量力的弱者。
鹰钩鼻子惊醒过来,首先闯进眼帘的便是那张凶神恶煞一样的脸,但赌场的工作人员其实还好,最可怕的是他身后那微笑着的魔鬼——林天宁正以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他。
四个同伴却早已逃之夭夭,连借给他的十几万都抛下不管了。
“先生,你还欠这位丁先生五十万,你看是当场结清,还是怎么说?”
鹰钩鼻子颤抖着说:“五...五十万?我哪里一下子找得出那么多钱啊!”
“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
鹰钩鼻子叫道:“我先欠着,欠着行吗?我可以给你们做牛做马,拜托了,放过我吧!”
那彪形大汉一拳锤在鹰钩鼻子的胸口,他们赌场的人受过专门训练,这一拳力道刚好,让鹰钩鼻子感受到闷雷一样的痛苦,却又痛得精神一振,清醒得像是早起的鸟儿。
彪形大汉瞪着他说:“这种事情,你和丁先生商量就好,我们可看不上你这猪猡一样的东西。”
鹰钩鼻子忽然“扑通”一声跪下,爬到林天宁面前低头嘶吼说:“丁...丁先生,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或者让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好啊!”
林天宁虽然想到过这样的结局,不过真的到这一步,他又觉得有些恶心,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他看也不看鹰钩鼻子一眼,只是向赌场工作人员问道:“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处理么?我的五十万筹码怎么说?”
任凭鹰钩鼻子怎么在地上连滚带爬,乞饶如狗,没有人理会他。
彪形大汉笑着对林天宁说:“丁先生,我们只能帮你做简单处理,如果他拿不出钱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想要对他做深度处理,我们要从中抽取10%的佣金,也就是五万h币,当然了,结果我们不能保证,他这条命我们也不能保证。”
鹰钩鼻子自然知道这“深度处理”是什么意思,急忙抓住林天宁的裤腿求饶,却被林天宁一脚踢开了去。
“好,那就这么办!”
林天宁本来是想放过这家伙的,但受不了他这个架势,要是换作以前,他可能就心软了。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个沉闷如雷的声音:“慢着!”
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他身高接近两米,穿着半深领的黑色短袖,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结实的大肌。
他的脸上长着一抹短而苍劲的胡子,神色如水,显得又威武又平静。
鹰钩鼻子听到有人替他解围,也不管是哪尊活菩萨,只管爬过去磕头,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
“啪!”
眨眼的速度,都没人能够看清,这中年男人一巴掌扇在鹰钩鼻子的脸上,打得他是满头星星,晕乎乎的不知所措。
“二舅!怎么是你?”
他这“二舅”一喊,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阵小骚动,有些认识鹰钩鼻子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二舅是在七角社的上层人物,这也是他轻易就在七角社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七角社的这些高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天跑到这低层来了?”
众人纷纷议论,那中年男子全当耳边风,根本就听不见这些人的谈话。
他那淡蓝色的眼睛盯着林天宁说:“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罢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身材修长的黑衣人上来,端给林天宁一堆条形筹码。
林天宁看也不看,拿过来就收入了自己的筹码储藏袋中。
“很好,五十万筹码我已经替他还清了,你也收回刚刚的话吧。”
“自然。”
中年男人又看了林天宁两眼,忽然说道:“年轻人,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你是哪一边的?”
他这个哪一边,是指林天宁是另外哪个社团,或者赌场内部人员的意思,没理由这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会默默无名。
林天宁摇了摇头说:“我哪边都不是。”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射出一道冷光。
“你不说也罢,年轻人,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和你单独赌上一把?”
听到这话,林天宁还没说什么,趴在地上的鹰钩鼻子立刻跳了起来,指着林天宁说:“对,二舅,削他丫的,让他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