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班主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苏浸月去往花香知语楼,这个时候,知语楼里还没有客人,只有零星几个小厮里里外外的打扫着。
班主对待自己的弟子飞扬跋扈,对待外人却一向谨慎,他拉着苏浸月一边防止他逃跑,也一边给自己壮胆。
“哎.....各位兄弟,不知道管事的在不在?”班主谄媚的笑着,引来两三个小厮回眸。
这时候的小厮一般都没有张清清的心腹,所以也多有眼光势力之辈,看到两个穿着粗衣麻布,一脸殷勤谄媚的,自然就低看来一眼。
“你们谁啊?干什么的?”一个小厮趾高气昂的看着班主,露出浓浓的不屑。
“啊,是这样的,我这个兄弟昨天来这和你们楼主定了些生意,这不是让我这个班主过来商榷商榷嘛,你看方不方便?”班主一边说着,一边把苏浸月往前推。
“各位大哥,昨天楼主让我来找一个叫朱先生的,不知这会儿他在不在。”
听到来人能指名道姓的说出朱先生,小厮也不在为难:“找朱先生?行啦,你等着吧。”其中一个小厮悻悻的向着楼里走去。
没过多久,朱先生便出来了,不亏是这知语楼的管事,只要知语楼开门,朱先生一直都在。
看到门口两个人,朱成已是心中了然,不仅是因为张清清和自己打过招呼了,还因为玲珑的小碎嘴已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苏浸月描述个遍。
“可是苏公子?”朱成很有礼貌的对着两人打招呼。
班主原以为会吃瘪,可没想到对方如此恭敬,立刻接话到:“是是是,是是是。”
朱成转了转眉眼:“你们谁是苏公子?”
这话其实有两层含义,一是表明自己在和苏公子说话,二是在表明没你插嘴的份。
懂得察言观色的班主自然尴尬的说:“他他。”虽然同为下九流,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苏公子,昨天楼主已经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了,咱们进来商议吧。”
朱成看苏浸月有些柔弱,定是平常没少被欺负,尤其是脸上还有隐约可见的伤痕,如何不让人心痛。
三个人进到楼里,班主那叫一个大开眼界,寻常里他接触过的最大的场子,也不过是一些小官的宴会,或者一些风月场子的活计,哪里来过这样高档的地方,当下眼珠子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了。
“班主。”苏浸月怕班主丢人,立刻出声提醒,班主也觉察出,自己的表情太过谄媚,咳咳两声跟着朱成坐到了指定的桌子上。
“既然这位是苏公子,那这位应该就是班主了。”朱成对着两个人说。
班主点头哈腰:“是是是,朱先生不用客气,叫我管老大就行了,行当里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朱成只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要知道,这种货色若不是张清清答应了,他第一个不同意引进来表演,都是祸事。
“你可带戏本?”戏本是一个戏班可以演唱的曲目,这其中不仅能看出会唱什么,还要能看出哪个点的最多,因为点的多的,质量定然是有保证的。
“有有有。”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的,但家伙事管老大准备的还是很充分的,不仅带了戏本,还把花名册等都带了过来。
朱成多了个心眼,特意看了看苏浸月在花名册上的排位,这可直接关系到出场的费用。
“怎么都是苏公子?”朱成并不知道苏浸月的名字,只看到花名册上全都是苏姓。
“朱管事有所不知,我们戏班的孩子都是孤儿,投身到这个行当,以前的名字便也不作数了,所以大家都用了同一个姓,有些还惦记的,就用以前的名字,有些不惦记的,就全都改了。”管老大说的轻描淡写,却没注意苏浸月那暗淡下来的目光。
朱成何等凌厉,自然注意到了一切,便没有在继续接下去。
“现在事情是这样,我们这里原本就是有固定的唱班,每晚三场,现在临时安chā_nǐ们自然不可能给你们安排的很多,我的意思是每逢节庆休沐,你们就过来接着唱两场,虽然时间短,比不上常驻,可也算是个固定的营生。银钱方面会按照正常的市价给,若唱的好有了打赏,也是照章全部归你们,我们分文不会拿,要知道我们的客人都很有钱,表现的好,那赏赐绝对不会比出场费低的,而且如果你们表现的令客人满意的话,我也可以酌情在给你们加别的场次,这一切都取决于你们了。”
朱成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事宜,管老大却已经听的明白,他在心中飞快的算着,这节假日加上休沐,一年少说也能表演个七八十场,况且这样的场子的确会有很多的打赏,关键很有可能结识贵人,最关键的晚上表演还不耽误白天的场子,真是何乐而不为。
“如何?班主是对我说的有别的意见?”
“不不不,是我脑子转的慢,额.....没问题,你说的我都能答应你!只是不知道这工钱是多久一结清呢?”
朱成并不反感这样的问题,干活了给钱天经地义:“只要没有意外,表演完了当天就能给你们结账,如果有问题,第二天也绝对能给你们。”
听到工钱一次一结,管老大就更开心了,这活计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朱大哥。”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张清清也起床从楼上下来了。
今天的她穿的是已经雪绒披肩长裙,看起来富贵雍容,绝色美艳。
管老大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