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看来真有猫腻啊!”苏浸月刚要逃跑,就被班主从后脖领一把拽住:“怎么着,心虚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去给我接私活,要是有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班主便把手伸进了苏浸月的衣服里,他首先摸到的是一个用油布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这个是戏班子里的人都知道的,苏浸月的宝贝。
“他妈的,这东西都带上了,还说你不是要逃跑!”
苏浸月伸手就要去抢:“给我!还给我!”那是他最珍视的东西,也是他和张清清现在唯一还有联系的东西,他绝对不能让这个东西受到一丁点损伤。
班主显然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一把将其丢在地上,正好丢在了苏黎的脚下。
苏黎看着这滑落到自己脚边的东西,眉眼一抬,很坏心眼的将他直接提到了旁边地上刚刚被人破了水的泥地里。
“苏黎!”苏浸月大吼一声,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班主那上下起手的动作,一把挣脱开后,连滚带爬的将那东西从泥地里拿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蹭啊蹭的擦拭干净。
“有病。”苏黎看苏浸月这个样子,刚觉得有些无趣,就看到班主手上,拿着个有掌心大的红布兜。
“这是?银子?”苏黎激动的捂住嘴巴,这一包定是银钱,可开形状又绝对不是铜板,定时银子。
这么一大包银子,别说是他,就连班主也没有见过,直接傻了眼。
“你,你这个贱货,你不会是去偷东西了吧。”他们这个行当,即便整个班子出一次活也不过一两碎银,这红布兜里,少说二三十两碎银,足够他们整个戏班挣一年了。
“说!你是不是出活的时候,偷偷拿来客人家的东西!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班主虽然不靠谱,可有一个绝对不会践踏的底线就是偷盗,并不是他道德多么高尚,而是得罪不起。
能请的起戏班子的,多时达官贵族,最次也是富豪乡绅,若能在他们手下做成常客,那可是源源不断的收入。
不仅如此,有钱人间的联系甚至还能给他们带来别的生意。
可如果在他们的堂上出了偷盗的事情,那不管有或没有,都会或多或少的栽到他们头上,那以后谁还敢请这样的班子,岂不是引狼入室。
班主手中握着银子,在苏浸月的身上狠狠踹了一觉,只把他踹到了泥地里。
“说!这钱是不是你偷来的。”苏浸月原本不想说在知语楼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只怕自己不说就非死即残了。
“这钱并不是我偷的,而是人家给我的。”苏浸月还没解释完,苏黎在边上哈哈大笑起来。
“苏浸月,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老珠黄的货色能值这么多钱?”他的眼神中满是鄙视,因为不管真假,这么多钱咱身上都是遭人嫉妒的事情。
“这不是我卖身的钱,而是人家给的定金。”
“定金?”班主眼睛一眯,等着苏浸月继续说下去。
“想必班主也知道花香知语楼吧。”
苏浸月如此一说,班主直接被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你是说,这是花香知语楼给你的表演定金?”
“嗯。”
“你他妈当我傻呀!”苏浸月刚一点头,班主立刻怒气冲冲的上来有给了苏浸月一巴掌,这次苏浸月因为多上,脸上被打出一个伤口。
“如今咱们这个行当,谁人不知道那花香知语楼是个达官贵人云集,权臣贵族汇聚的宝地,那个楼主更是鲁国公的人,别说像咱们这样的戏班,就是那正规的国办戏园子都是用的上的,他能看上你,撒谎也不知道打听打听。”
苏黎冷哼一声:“就是,听说那花香知语楼可是接待过外国使臣的地方,不仅档次高,地位重,关键是个真正和皇族搭边的酒楼,别说戏班子,只怕一般人都去不了吧,你还能进得去。”
吵闹到现在,戏班里的其他人也早都围拢过来,对于班主的打骂他们早就见怪不怪,而且,看得多了保不齐自己还会被牵连,可这会儿不仅是在打骂,反而还吵起来了,这可不是多见的事情,大家也都偷偷的汇聚起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班主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花香知语楼的楼主,是旧识。”
苏浸月的一句话,再次让苏黎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是能认识那楼主,那我还认识皇帝呢,吹牛。”
“我是不是吹牛,班主一去问了便知,我何必给自己找个这么不靠谱的开脱理由,只怕我就是说钱是捡来的你们也会比这个理由来的相信吧。”
苏浸月很不服气的看着苏黎,这个一向和自己对着干的人,恐怕是巴不得自己被班主打死。
听到这里,班主也没有了刚刚的激动,反而也正儿八经的开始思考起来。
“你敢保证,这个钱当真是花香知语楼的楼主给你的?”
“咱们每次出活,都不常有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而且这么多年来,我若手脚不干净,只怕早就东窗事发了,还能等到现在被你人赃并获?”
班主低着头细细的想了很久,说实话苏浸月的人虽然傲气了些,硬气了些,可品行什么的到的确不差,若说能装做一时,可这么多年也没在钱货上出过岔子,班主在这方面还是相信他的。
“这样吧,既然你和花香知语楼的掌柜有亲,那改日咱们一起去,只要她肯见咱们,那这事儿就算这么了了。”
听到班主这样说,苏黎很不服气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