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赖三转身要跑,马父一个健步冲上去,一臂就将赖三撂在地上。
“老东西!你干什么!放开我!”赖三死命挣扎,村长也上前劝阻。
“马兄,你这是做什么?”
赖三不知道马父的威名,村长可是知道的,想当年他们还年轻的时候,马父就曾有过独自对抗山熊的事迹。
要知道,那山熊没个七八人可是对付不了的。
“哼,小子你心虚了?”马父手上的力道一压,赖三就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要脱臼了。
张清清看向张小虎,难道马氏的死和赖三有关?
张小虎也是懵然无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跑了。
“姓马的!这里是浦西村,你敢在这找事,我定不饶你!”
马父冷哼一声,哪里在乎赖三的威胁,用膝盖按住他的腰后,松出另一只手,一把拉开了赖三的前襟。
张清清第一次知道,赖三的胸前原来纹着一只硕大的虎头。
看到赖三胸前的刺青,众人大吸一口。
因为此时完整的虎头上,赫然有三道明显的抓伤,而那抓伤细长且深,似乎对应的正是那锦帊上干瘪的皮肉。
“好小子,果然是你害了我女儿,我让你血债血偿!”
马父说着,手下拳头哐哐哐的砸起来。
赖三也会些拳脚,可在马父的攻击下,居然完全招架不住,很快就鼻青脸肿,口血喷流。
村长看着着急,想拉却上不了手,想劝也劝不出口,只能看着赖三挨揍。
“好啦好啦!”最后还是李县令拍着车帷喝止了两人。
“既然牛三有重大嫌疑,一并带走!”
张清清赶忙上前一步说:“大人,既然赖三是重大嫌疑人,那只抓他就可以了,不必再把钱氏母子也带走了吧。”
李县令痴笑着看向张清清,听到她说立刻点头:“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带着他们逃跑哦,万一细查下去事情有变,说不定还要传唤的。”
张清清笑了:“自然自然,我们都在村子里等大人明察秋毫,还天下大白。”
李县令很吃张清清的恭维,哈哈大笑着就要去抓她的手。
张清清眼明手快的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赶忙去看钱婆婆。
听到大人说要放人,手下便打开了钱婆婆和钱老二身上的枷锁镣铐。
钱婆婆身子轻了,反而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还好有张清清和张小虎一起来扶。
马父扭起赖三就准备让人给他上锁。
村长忙上前阻止:“马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我!我带我侄儿向你赔罪,你就放过他吧,他是我们牛家唯一的男丁了,不能出事啊!”
村长终于显现出了弱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央求马父放过赖三。
“牛兄,原本因着钱家,咱们也算连襟,可牛三千不该万不该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之事,如果我不惩戒了他,如何对得起我那等在黄泉路上的女儿!”
马父的话激的赖三身子一震,他想起马氏死前对自己说,要拉自己一起下地狱,看来这次要如她所愿了。
赖三呵呵的笑着,却不挣扎:“算了二叔,事已至此别再求了,马氏的确是我杀的,既做了我也不怕承认。”
村长听到这里万念俱灰,咯的一下气没喘上就昏死过去,身旁的家丁赶忙过来将他扶起。
马父听着赖三的话,觉得他还有些骨气,便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将他丢给了李县令的手下。
钱婆婆在张清清怀里直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来到马父跟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亲家,谢谢你,谢谢你......”
这次如果不是马父,只怕他们母子都要魂归天际了。
“不需要,我是为了我女儿手刃仇人,与你们钱家没有半分干系,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也再无瓜葛。”
马父仰头相同没有看钱婆婆一眼,钱婆婆掩面而泣,真不知事情如何就到了这样的境地。
其实早年钱老二殴打马氏她也是尽收耳底的,无数次里马氏都希望钱婆婆能帮着劝劝,可钱婆婆总是觉得,男人哪有不对妻子动手动脚的,便认为此事是他们夫妻的事敷衍不管。
钱婆婆的冷漠,或者说是默许,让婆媳关系跌入冰点,这才有了那些不贤不孝的传闻。
但马氏和父母总是少不得抱怨几句,女儿终究过的是什么日子,只有自己家人才知道、才心疼。
所以,马父对钱婆婆没有好脸色也是不无道理。
李县令重新招呼着众人上路,只是这一次,镣铐之下带走的不在是钱婆婆和钱老二,而是赖三。
张清清忽然有些恍惚。
说来真是可笑,虽然事情的原因是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感情。
可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事情爆发的导火索。
都说红颜祸水,难道自己就是那红颜祸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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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钱婆婆和钱老二的回归,钱家老宅已经住不下这么多人了。
张清清安排,豆豆过来和自己睡,钱婆婆暂时和钱老二一起睡,张小虎只能先住进驿站了。
钱婆婆很乐意,现在钱老二已经有些痴痴傻傻,她也想贴身照顾着。
张小虎倒也无所谓,反正他晚上也是夜班回来的少,这下也不用回来就可以直接在驿站找房间睡觉了。
至此,家里更热闹了。
饭桌从一张便成了两张,椅子从六把变成了十把。
每次吃饭都是闹闹哄哄你争我抢。
每次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