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被杀,钱家其他人自然也遭了殃。
因为钱家新宅早已被钱老二抵押给了马父。
当天下午,马父就带着人轰出了钱家所有人。
原本钱老大是不相信的,可看到马父手上的房屋地契,自己彻底傻了眼。
离开了钱家新宅,钱老大自然带着儿女来到钱家老宅。
照以前,张清清自然是不乐意的,可如今钱茹钱慧在自己那上班,也不好一点面子不给,毕竟这房子还是姓钱的。
六个人直接占了三个房间,也就是钱婆婆不在了,不然还真住不下。
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钱茹钱慧,张清清搬着铺盖来到唐逸飞以前住过的房间。
她不想让任何人住到这个房间来。
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见张清清真的把老宅休整的干干净净,钱老大还在喝多了之后,感动的拉着张清清痛哭流涕。
说自己以前如何如何有眼无珠,没看出张清清是个好孩子之类的。
牛氏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赖三扬言要娶自己。
成天里清清长,清清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两。
这家子很快就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只是张清清发现,钱老三一直没有过来。
“三叔叔不来这里吗?实在不行我可以把他和三婶婶安排住在旁边的小二楼里,那里虽是空落了很久,一应东西都是有的。”
饭桌上,张清清问起钱老三,钱老大夫妇连同四个儿女都沉默不语。
张清清狐疑,不过听说钱老三的媳妇是什么高门大户,也许已经不再村子里住了吧。
三日之后,李县令要带钱婆婆和钱老二回县城受审。
当天只有张清清和张小虎豆豆来送行,其余钱家的一个没来。
大清早,阳光就已经非常灿烂。
李县令早早上了准备好的车马,坐在窗口和村长赖三说话。
“大人,这两天辛苦你了,这些东西都是给您的一些薄礼,都是村中的产物,拿回去尝尝鲜。”村长拱着手,示意身后的家丁把手上的礼物拿过来。
“哎呀,村长何须客气。”李县令嘴上说着客气,手上却不客气,刚拿起来就在耳边晃了晃,听到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开心的咧嘴一笑。
赖三跟在村长身后笑的轻蔑,不过这样的官却是他们最喜欢的。
张清清站在钱婆婆身边,看着她短短三日就枯萎了一圈的面容十分伤心。
“婆婆,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钱婆婆苦笑一声,不敢去看张清清,而是搀扶着身旁同样带着镣铐枷锁,已经神志不清的钱老二。
张清清生气钱婆婆的鲁莽冲动,可这样的母爱又何尝不是伟大,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舍,准备送两人上路。
这一别,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钱婆婆了。
本以为至少自己会为她养老送终,没想到终究抵不过命运捉弄。
“好啦,我们准备走吧!”
李县令收拾好礼物,不耐烦的拍着马车车帷,催促着赶紧上路。
张清清拉着钱婆婆的手忍不住流出眼泪:“婆婆,我有时间一定去看你!你要保重身子。”
张小虎红了眼眶,豆豆用袖子抹脸。
钱婆婆欣慰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然后转身跟上了李县令移动的车马前行。
“前方留步!前方留步!”
正在前方车马已经行驶出一段的时候,一阵狂吼从村里背后传来。
张清清回身,发现是马父的车驾正往这边急急而来。
李县令显然也听到了,叫了一声从窗户里又伸出头来。
“谁啊?干嘛的?”
马父停稳了马车,从上面一跃而下,身后的车帷里,还匆匆跟下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小的男人。
“抱歉了大人,事出有急才匆忙赶来。”马父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县令的马车前。
李县令对马父满是不屑:“你要干什么?”
“大人,我想问钱氏一句话。”
李县令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让你问?”
马父不慌不忙的说:“就凭我和马知府有些交情。”
李县令刚刚还不相信,忽然身子就像触了闪电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下了马车。
他这才意识到,受害者姓马,难道是和知府大人有亲!
张清清也惊讶了,没想到马氏的家族背景这么雄厚,一边是混黑道的爹,一边是做大官的亲戚。
难怪当初钱老爷子不愿意结这门亲,这以后摆明要对亲家低头过日子啊。
赖三看着匆匆赶来的马父有了一丝异样眼神,他觉得这老家伙来的不怀好意。
“你,你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李县令站定了身子,故作威仪。
马父还是很客气的向他拱了拱手,随后走到钱婆婆身边问:“钱氏,你说是你杀了我女儿,你到底是怎么杀死她的?”
这个问题让在座的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赖三和村长。
钱婆婆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害怕答对,还是害怕打错:“就,就是,我们争吵的时候....我推到她,把她磕死了。”
钱婆婆说完低下头。
众人又看向马父。
赖三开始咬牙。
马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李县令身边。
“大人,昨日我请人为小女置换寿衣的时候,发现在小女的衣服里,藏有一样东西。”
李县令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马父从衣服里拿出块绛紫色的锦帊。
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