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环茗走远了,许安然悄悄抬了下手腕,见系发还好好的呆在自己手腕上,便放了心。
走到小厨房便开始忙活,熬粥嘛这个太简单了,她还在现代时,拿手的三道菜就是:
煮泡面
清蒸和水煮各种瓜果蔬菜
以及煮粥!
淘洗干净的五谷杂粮放一放,灵泉水放一放,起火盖锅,齐活!
剩下的便是坐在小厨房里等粥熟。
正无聊间,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许安然立刻提起精神看过去:
那张圆圆的脸可不就是春玲嘛!她笑意盈盈,似是昨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站定在小厨房门口开口问道:
“然儿姑娘,听说你被环茗姐姐给训了?!你别往心里去,她的话都不好听,你多呆一呆,就会习惯的!”
许安然没应声,悄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系发并没有断。
“哦…”
心里觉得奇怪,嘴上只闷闷的回了一声。
春玲见她没精神,想着再跟她唠点别的,身后忽然传来余妈的喝声,登时打了个激灵,赶忙扭头回声应和。
来不及跟许安然再说什么,就赶忙跟余妈走了。
又过了大概半刻钟,粥终于熬好了,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滚烫的热气。
诱人的香气让许安然的肚子跟着叫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快速盛了一碗,放到食盒里,赶忙送上小楼。
一到三楼,便又瞧见了环茗以及她身边的一个冷面女子,这大概就是环佩了。
“你可终于来了,快些点送进去!”
环茗低低吩咐,推开门,放许安然进去。
随后又把门给关上了。
屋内依然是昏黄的烛光,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微微吹拂起屋内的层层轻纱,显得整个房间都有着一股子神秘的氛围。
屋内多了一个香炉,却没点香,许安然慢慢走到最后一层轻纱前,喉头微微滑动,轻轻舒气,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抬眼这才看清:床上被子盖的好好的,但唯独没有宁小姐的身影!
屋内很安静,静得许安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大小姐…粥放好了…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许安然试探着往床那边走了几步,屋内还是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走的近了些,她才看到被子里似乎盖着什么东西,有一小块类似指甲的东西没遮住,露了出来。
难道这宁小姐闲得无聊,还会自制美甲片?!
许安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用手去摸了摸,心中顿时升腾起不好的感觉:
这触感……
就是人的指甲盖啊!
想到这里,几乎是同一时间,许安然感觉到有一股气正在自己脑袋后若有似无的吐出,这一刹那,全身血液都快凝结,整个人都近乎要炸毛了!
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快速的瞥到了落在自己鞋面上断成两截儿的长发。
完了!
绀青给她保险丝断了!
这就意味着她身后正有一个非常危险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那个蛇鬼。
“你的粥不好喝!我想吃你第一次带来的那道菜!”
背后响起一个十分柔弱的女声,许安然下子就听出了是宁小姐的声音。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还有些含糊不清,似乎在忍耐着某种过于兴奋的情绪。
“宁小姐…啊…”
许安然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转身,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眼前近在咫尺的宁小姐吓的瘫坐在床上。
她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阁的样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凹陷,浓重的黑眼圈开始泛青,眼中的红血丝更加明显。
不过一晚,她的身子更瘦削了,脸部塌陷,凸现出头骨轮廓,奇怪的是,她的情绪却显得很兴奋,嘴巴不断张开哈气,样子像极了磕药过度的瘾君子。
不远处桌子上的食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只空碗斜倒在桌子上,里面原本可是承放着很烫嘴的粥啊!
此刻却被喝的一滴不剩!
她是什么时候喝的?
那么烫的粥居然全喝了?!
此时此刻,许安然真是佩服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空去想粥的事情!
“饿…我好饿…我想吃你第一次带来的菜!我想吃!”
宁小姐的状态越发癫狂,一股透明的液体从她嘴角慢慢流出,但她却毫不遮掩,双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许安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进去一般。
“我…我马上去做…那个菜原料有点麻烦,需要时间…我会尽快的!”
许安然与她对视片刻,一股凉意从头到脚过了一遍,起初腿还有些无力,她硬是给自己提气,双手一撑直直站了起来,拔腿就要溜。
这宁小姐肯定是有大问题啊!
谁再呆着谁就是傻子!
她尽可能扯出点笑意,绕着宁小姐走,眼看着要走到门口时,这才发现:
卧槽!门怎么不见了!
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整面类似屏风的墙,刚才被那些层层轻纱遮挡着,许安然根本没看清门是什么时候没的。
身后阴风吹过,一层轻纱顺着风势吹起,正好搭在了许安然的肩头,吓得她登时就“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像是被人踩到脚一样跳开,一只手抓着屏风,作出防备姿态。
等她看清袭击自己的只是一片薄纱后,全身上下的鸡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