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的主办方只是一个商界的小人物,借这一机会打通人脉罢了,其实傅逸寒自己都对其不了解。
倒不是说季抒和主办方有多熟,甚至季抒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可他能请得动商圈这么多声名赫赫的人物,倒是让他多看两眼,这才叫了傅逸寒去看看究竟。
傅逸寒对这件事并不多感兴趣,可他的确也把自己关在公司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个活动包了整个酒店,包括前庭后院,没有那么多计较,他有空,来散散心也无妨。
他来的晚,季抒貌似已经等了他很久了,刚看到他便匆匆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告别就向他走来,“怎么这么晚?”
“本来还不该来。”
季抒轻笑,“我打听到了,今天的主办方就是个小人物,不过是仗着个有钱的爹罢了,你猜他爹是谁?”
“哪个?”
“姓夏的。”
“夏?”
“当初你爸不是逼着你娶夏家的女儿嘛,这个姓夏的是她伯父,不过也没什么太大的亲戚关系。”
傅逸寒眉头微微一拧,季抒笑道,“说实话,要不是他们亲属关系不大,早跟你急了,当初你把夏家整的那么惨。”
他淡淡道,“没那么夸张。”
季抒笑道,“哎,不去里面逛逛,好几个董事都在那。”
他笑,“你来伦敦不是来度假的?这时候还关心生意?”
“不然?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季抒语气不咸不淡,“去里面聊聊,说不定谈下个什么。”
“不了,里面闷。”
“行吧。”
傅逸寒坐在前院,眼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即使是向他致意的各位都没能得到他一个笑容,季抒拂了拂他的视线,“看哪里?”
他倒是淡然,下巴指了指远处,季抒顺着方向,眉头微拧,鄙夷道,“你在看她?”
傅逸寒不可置否,盛琪今晚确实是漂亮,她的头发已经变回黑色了,微微卷,穿着蓝色的小礼服,手机横屏,低着头注意力全在上面。
她在打游戏。
一人坐在秋千上,伸出的双脚时不时晃一晃,小巧的一只活脱脱像个十二点前的辛德瑞拉。
“嗯,看一会。”
季抒恨铁不成钢,“看什么看?你居然还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傅逸寒只是淡笑一声,语气倒是清淡,“长得好看多看两眼总没罪吧?”
男人冷哼一声,“眼神差了。”
不过季抒倒是真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就是在看路边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子一样随意,眼里没有半点所谓的变动,只是看着,简单的欣赏。
傅逸寒对于自己的目光很坦然,确实,她今晚很漂亮。
“你要是喜欢她那样的,里面多得是长得好看的。”
男人瞥了他一眼,勾唇轻笑,“我这么肤浅?”
季抒语意轻佻,“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傅逸寒轻笑,“认知障碍。”
季抒,“……”
傅逸寒叉着口袋起身长腿慢慢往后院走,季抒叫他,“干什么去?”
“抽烟。”
季抒,“?”
他站在前院角落里抽了根烟,靠着墙一缕轻烟,看不见他的眼睛。
男人这根烟抽的很久,心不在焉地任由烟尾慢慢烧着,他对于这种场合实在缺乏兴致,因为一根烟后,他从酒店后门走出去,独自在伦敦马路上慢慢走着。
这个时间,泰晤士河上已经一片灯火照亮了两旁高楼林立,傅逸寒甚至想干脆直接开车走了算了。
可要是把季抒一个人丢那,也不合适。
他吹了十几分钟的风后,重新绕回后院,灯光不似前院那么明亮,也有几个人。
男人闲庭信步似的慢慢走着,也没看路,突然间肩膀一痛,女孩捂着额头抱歉,却在对视间明显愣了下,又微微屈身,“不好意思。”
傅逸寒抬眸,语气淡淡,“没事。”
盛琪看了他一眼,往后门出去,他拧眉,也不是被什么东西勾了去,他竟然就跟在她身后。
就当他是好奇吧。
或许他真的天生对她有点兴趣吧。
又或许是他在她匆匆瞥过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总是,他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过去了。
傅逸寒走路一直很轻,慢慢跟在她身后,从后院绕出去,听到她的声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确了。”
“学姐,我不相信你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上次是傅逸寒,然后又是叶仝,你怎么就不愿意考虑一下我呢?”
盛琪,“……”
“杰森,我真的跟你明说了,我不喜欢你。”
杰森突然笑了声,“难不成你喜欢叶仝?还不是跟他分手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期盼着,我以为我有机会!”
盛琪抿唇,“我不喜欢他,所以分手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
盛琪,“……”
傅逸寒,“……”
盛琪眼角抽了抽,“算,算路人吧。”
杰森,“……”
傅逸寒,“……”
他拧了拧眉,准备走了,却听到盛琪突然尖叫一声,“你干什么?”
她想不到为什么杰森会突然抱住她,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你冷静点!”
“学姐,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个机会,求你了。”杰森脸上闪过一丝伤心,说这句就又要去抱她。
盛琪,“……”
她后退了两步,要不是她裙子不方便,尼玛的就跑了,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