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工作过,又没啥一技之长,短时间找不到工作是正常的。
你总不能让我回家啃老,给娘家增添负担。要是那样的话,这婚,我宁可不离。”
卞海芳垂眸旁若无人的说着,根本就没发现对面的柯文培青筋暴起。
“对了,离婚后儿子女儿由你抚养,我嘛,抽个空会回来看他们的。”
“怎么,还想借着回家探望的名头来打秋风?”柯文培一脸嘲讽。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说到底,他俩是我生的,孝敬我不是应该的吗?我就算回来拿点家里的东西,情理上也没什么问题。”
卞海芳说得理直气壮,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呵!你也知道这是你的儿女,那你给予他们什么了?是赚钱养活他们了,还是在他们成长中给予关怀了?”
柯文培招了招手,把一双儿女叫了过来。
他继续说:“没有,你啥都没做,就在家里当米虫。我的儿子女儿,一个九岁,一个六岁,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你看看,你把他们养成什么样子了,冷漠无情,老气横秋?”
“嘿,你这混蛋玩意儿,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娘身上扣行不行?”
卞海芳暴跳如雷,却被卞海涛按了下去。
她气急败话,指着自己的儿女不顾情意,伤人的话语不经脑子就说了出去,“他们可是你的种,他们不好也是因为根儿上坏了,与老娘可没关系。”
柯文培的儿女原本只是觉得这个妈不好,不像别人家里的,会关心孩子是否吃饱穿暖,会担心孩子是否感冒发烧。
她总是纵容着舅舅们来家里抢东西,刚开始他们还阻止过,可被暴打几顿后,他们就学会冷眼旁观了。
他们以为这个母亲只是脑子拎不清,却没想到,她会对他们如此不喜,甚至想要撇清关系。
虽然这是他的目的,可看着一双儿女伤心绝望,泪如雨下,柯文培还是心疼极了。
他环抱住他们,安慰道:“以后有爸爸在,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咱们让你妈自己去过,就当没有这个人,好吗?”
孩子们点点头,然后看也不看那个冷心薄情的母亲。
柯文培深呼一口气,说道:“粮食没有,你要钱的话,可以全部给你。但是,你和孩子们断绝关系,以后不准上门来认亲。”
青华国的法律,是允许断亲的。只要是父母主动断绝关系,那么子女就可以不承担赡养义务。当初纪康永就是因为这一条,才蛰伏着,等到末世后,被继母赶出家门的。
柯文培提出这个条件,也是害怕卞海芳闹什么幺蛾子,以后像水蛭一样贴上来要好处,让孩子们不堪其扰。
所以,从一开始就把事情做绝,省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行,必须要粮”卞海芳想也不想反驳,却发现自家哥哥在拉她的衣角。
她纳闷儿扭头,却发现自家大哥在给她使眼色。
她看到了,却看不懂。心想,“大哥你眼睛就是再抽抽,我也不知道你想表达个啥呀!”
可她又是个自作聪明的,想着刚才在谈论粮食的问题,那就一定是自家大哥不满意她说的粮食数量,让她坐地起价了。
她了然的点头,说道:“两百斤不够,一定要四百斤才可以!”
卞海峰一听这话,差点晕倒。
心里不断吐槽,他老卞家究竟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奇葩闺女的,难道是爹妈谁的基因发生了突变。要不然怎么他们哥儿几个聪明绝顶,就这个妹妹蠢的无可救药?
说实话,四百斤粮食他也想要,可是,你能不能看看,那对面十几张面孔黑如锅底?再胡闹下去,对方说不定就没什么耐心了。
这次,听卞海芳说完后,柯文培笑了,那笑容如三月暖阳,仿佛能融化冬雪一般明亮耀眼。
她以为对方这是同意她的意见了,便也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识趣。”
柯文培笑容不变,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不疾不徐地说:“没有,一斤粮食都没有。先前的两百斤是护卫队借给我应急的,已经被你糟践的不剩多少了。
剩下的,可能连这个月底都坚持不到,就更别提给你筹集粮食了。
卞海芳,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拿着钱滚蛋。不然,我就让你老死在这柯家。
别以为你还可以像从前那样作威作福,老子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今后过得舒服。”
卞海芳被他眼里的凶光吓到了,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向卞海涛,找他拿意见。
卞海涛被众人看得一阵气闷,他扶额,心想蠢妹妹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然后缓了缓,才笑道:“妹夫别那么大火气嘛,我家海芳有时候不识大体,我代她向你道歉了。
可是,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老卞家断然没有白养离异闺女的规矩。所以,你说的条件我同意。”
看了一眼身旁明显不服的妹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向柯文培,“至于她,我带回去后保证把她看在家里,今后也断然不会让她打扰你和侄子侄女的生活。”
柯文培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可卞海芳却瞪大双眼,不明白怎么跟她哥最开始说的不一样?
她哥不是让她咬紧了要粮食的吗,怎么柯文培说用存款补偿,她哥就同意了?
可她也不想想,在场那么多双眼睛怒目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