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心里想着事呢。
这心思重,人是得瘦,但愿她是真的在好好思过,也悔过了,没准儿讨了三花重新疼她,还能给她说上一门好亲事。
说到亲事,周氏瞥了瞥身旁坐着正拿了个包子小口小口吃着的闺女,想到她也马上十二了,眼见的也要操心她的婚事了。
都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这话可有道理的很。
没有哪个疼闺女的爹娘舍得闺女嫁去别人家吃苦。
所以,可不就得往高了嫁?
不说多的,起码要跟自家差不多的。
她没有刘氏那么多心思,想着这也是她的,那也是她的。
她心里整得明明白白的,这家里的,那都是三花的,她好生帮着做活,领这份月钱,就是这个本分,别的,她可不贪心。
再说了,光是月钱,她和自家男人每个月加起来就有四两,大树这里不用管了,四树的聘礼也下了,只管办婚事的事,多的银子,她都可以全拿来给六花准备嫁妆。
所以,她期望六花能嫁到一个好人家。
六花现在跟着菊兰学着做绣活,学的还不错,她就不想让她嫁到那穷苦人家,吃不上饭,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里里外外的干活,没个歇的,那多累。
不说多的,温饱不愁,不用担心生计最好。
但她看来看去,似乎也没有在村里挑到中意的,便想着还是三花会看人,就想将这事托给三花。
不过现在六花还小,等三花成了亲,到时候再提也不迟。
当然,你想嫁得好,那自身肯定要足够好,要不然别人咋看得上你?
眼高手低,痴心妄想的事可不能做。
所以,从出了五花那事开始,她就不让六花往外去疯跑了,拘在家里学学绣活,学学规矩,再认得一些字,会算一些账,再好不过,这家里,都有现成的能教的。
六花也肯乖乖学,坐的住。
她相信,等个一两年的,肯定会大不一样的。
这不,昨儿六花给三花绣的钱袋子,三花不也夸六花了吗。
只要三花喜欢了,三花是不会亏待兄弟妹妹的。
五花那就是不会想呢。
不过没了爹,娘又是个那样的,五花才十三岁不到,说起来也有些可怜。
周氏想着以前,这心里也软得很,吃过早饭往作坊去之前,拐道就又去看了五花。
许三花虽说让五花在自个的屋子里思过,却也没有不准她出屋子,也没有人看着她,只是五花自己不出来,从那天开始就每天都待在屋子里,饭菜自有何氏送来。
洗漱用水这些也都有人送。
周氏进去时,五花已经吃好了早饭,正坐在桌边发呆,连周氏走到跟前了也没有发觉。
周氏看着她下巴都尖了,一双眼睛往里凹陷着,整个人没精神得很,想着莫不是病了?
“五花?你还好吧?”
听着声音,五花缓缓抬起眼来,有些木木的看了周氏一眼,又垂下了眼去,“二婶来了啊。”
“你没啥事吧?咋坐在这里不动呢?”
听着声音,五花缓缓抬起眼来,有些木木的看了周氏一眼,又垂下了眼去,“二婶来了啊。”
周氏陡然脸色一变,目光有些惊惧,她强忍着,盯紧了五花,“是啊,二婶来看你来了,你还好吧?”
她说着,眼看着五花缓缓抬起眼来,像刚才那两次一样,木木的看了她一眼,就收了回去,嘴里道:“二婶来了啊。”
她吓得往后退了退,但五花根本没有因为她的动作有多余的反应,还是只盯着桌面发呆。
就仿佛刚才啥也没发生,她刚刚走进来一样。
周氏心里慌起来,只觉得有些吓人,没多想,赶紧往外头跑,去找老胡氏去了。
老胡氏吃了早饭正和老许头几个都在四进院西厢里搓苞谷,听得周氏的话,也是一惊,“你说啥?五花病了?”
“也不晓得是不是病了,反正五花那样子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娘自己去看看?”周氏忙道。
老胡氏听得迷糊,这是不是病了的还看不出来?忙丢了苞谷棒子,起身来往三进院里去。
刚走出厢房,就碰上从西跨院里出来的许三花,“奶这捉急忙慌的,出啥事了?”
老胡氏一顿,想着五花做的那些事,这脸上的担忧就摆淡了些,“没啥事,就是你二婶说五花好像生病了,我瞧瞧去。”
“生病了?这大热的天,咋会生病?家里的冰也没给她用,还能着凉了不成?”许三花说着,先一步就往外头去。
老胡氏见她还关心妹妹,这心里也是有些高兴,又忍不住怨五花脑子不好使做那些事出来闹得现今这样。
跟着往前头去,到了三进院里东厢房,见五花坐在桌边发呆,也看不出像着凉生病了样,不由上前道:“五花,你干啥呢这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五花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老胡氏,“奶你来了啊。”
“诶,奶来瞧瞧你,你二婶说你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让洪爷爷来给你瞧瞧。”老胡氏应道。
五花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老胡氏,“奶你来了啊。”
老胡氏一愣,不由扭头看周氏,“她这是说啥?刚才不是说过了?咋又说一遍呢?”
周氏眼皮子跳的慌,忙小声道:“就是这点不对劲呢!刚才我跟她说话,不管说啥,她都是说了这一样的话,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娘,你看她这是不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