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的酒量其实并不算好。
而且一直以来都不算好。
这世上即便酒量天生很好的人,倘若不经过修炼,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沈璧君这种平日不太喜欢喝酒的女人呢?
陈风虽然有了几分醉意,但想要喝倒沈璧君是绰绰有余的。
可倒下的是陈风。
陈风一共喝了三碗酒。
他喝下第三碗就倒了。
他只是倒,没有睡过去。
他软软倒在床上,直直的看着沈璧君。
沈璧君没有倒,但脸颊已红了,似乎因为喝酒喝太多了。
陈风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虚弱,仿佛身负重伤一样。
一个喝醉了的人,绝不是这种模样。
陈风当然没有醉,他只是倒而已,因为沈璧君在酒中下了药。
沈璧君脸色更红了,整个人似乎更软了。
她握着陈风的手,慢慢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略微停顿,又继续说。
“我不但要在喝醉之后说一些平日不会说的话,也想做一些平日绝不会做的事。”
陈风听,静静听。
他似乎除了听,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沈璧君抚摸着陈风刚毅的面庞。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绝不能对你这种男人动心,因为你是个无情的男人,你的光华注定不可能属于一个女人,而且你似乎永远也不会爱上某个女人,因此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是非常痛苦的事,因此我也一直极力避免这种事出现。”
陈风不说话,只是继续听。
“我也知道你也在刻意避免这种事出现,因此每次和我独处的时候,你都会刻意保持一些距离,言辞语气也都冷淡不少。”
陈风仍旧在听。
“可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应当改变昔日的沈璧君,如果是昔日的沈璧君,无论如何,我们之间都相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可如今的沈璧君不一样了。”
陈风没有继续听,开口了。
“有什么不一样?”
“以前的沈璧君是个大家闺秀,可如今的沈璧君已沈家庄庄主,而且也有了自己的主见。”沈璧君:‘沈璧君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会拒绝自己不想做的事。’
陈风沉默。
沈璧君看着陈风:‘这些本事是你教我的,你不但告诉要懂得有防备之心,也告诉我要审时度势,更告诉我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更需要懂得追求什么,拒绝什么,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沈璧君。’
陈风苦笑一声。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只有一点关系。”
“什么关系?”
沈璧君道:“如果我只是昔日的大家闺秀,我当然不会被你所吸引,即便被你吸引了,也一定会刻意避免和你的接触,因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可当我成为如今的沈璧君之后,我就很难抗拒你的魅力了,即便我知道你是个无情之人,可我依旧难以抗拒你的魅力。”
陈风又苦笑。
“想不到我居然还有魅力。”
沈璧君道:“你不但有魅力,而且魅力惊人的可怕,难道你不知道风四娘、哥舒冰为什么会献身于你吗?难道仅仅是为了和你一夕之欢,她们是何等高傲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陈风沉默。
沈璧君已靠在陈风身上。
“哥舒冰说你是个深渊,而且是自带漩涡的深渊,无论什么人只要和你接触久了,都将陷入深渊之中不可自拔!风四娘认为你是盛开艳丽的花丛,而女人就是蝴蝶,瞧见你这样的花丛,即便知道鲜花有毒,但还是要飞蛾扑火。”
陈风看着沈璧君:“你认为我是什么?”
沈璧君脸更红了。
“我认为你是什么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沈璧君:“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
沈璧君的脸更红了,可动作很简单。
沈璧君做了一种令陈风近乎于窒息的动作。
她在解衣裳。
这并非是一时冲动,事实上去年陈风在沈家庄时,她就先这么做了,可因为一时迟疑,她才没有这么做。
今天她下定决心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以前她会寻找机会,现在若寻找不到机会,那么她就制造机会。
这也是昔日沈璧君和如今沈璧君不同的地方,也是大家闺秀和巾帼英雄不同的地方。
她对陈风下了药,以至于陈风不得不听她说话,也不得不任由她予取予求。
今年她会做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一种感觉。
她感觉如果今年不做这件事,以后就没有机会。
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而且她的感觉极少出错,因此她破天荒的第一次来到男人的方向,对男人下了药。
此刻正做非常疯狂的事情,她在解开自己的衣裳。
接下来她更要做一件疯狂的事情。
她想和陈风有个孩子。
这个孩子未来必定姓沈,是沈家庄未来的主人。
此刻,沈璧君虽然还是很害羞,可动作非常坚定,毫不迟疑。
以前的沈璧君如何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呢?
陈风望着自带摄人心魄美丽的沈璧君,忽道:“你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后悔。”
沈璧君摇头。
“我不会后悔。”她想了想,低了低头,脸颊更红,抬起头时,露出了一抹妩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