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女人的美是摄人心魄,是那种令你一旦瞧见了,就移不开目光那种。
可沈璧君并不是这种女人。
沈璧君的美丽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侵略性,她美得很柔和,如同黑暗中的夜明珠,即便每个人都能瞧得见她的光芒,但也绝不会为她的光芒而反感,甚至因为瞧见了她而高兴而愉悦。
陈风已看见了沈璧君,他看见沈璧君的一瞬间已忍不住浮想联翩。
平日陈风绝不会对沈璧君浮想联翩的,可今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而且此时此刻所处在的环境又不得不令人浮想联翩。
可陈风毕竟是陈风。
他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前一刻陈风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火山,可这一刻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冰山,绝对的冷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他的声音有温度,是冰冷的,淡漠的。
陈风道:“我似乎没有走错地方?”
沈璧君道:“你没走错。”
陈风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沈璧君道:“我也没有走错。”
陈风道:“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你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沈璧君道:‘这里的确是你休息的地方,可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里是沈家庄,而我是沈家庄的庄主。”
陈风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因此你无论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是么?”
沈璧君点头:“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我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应该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陈风点头:“不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沈璧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因此我没有走错地方。’
陈风同意:‘你没有走错地方。’
陈风说完这句话便往屋外走去。
他说完就走,根本不给沈璧君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个举动的意思很明白。
——你固然没有走错地方,但有你在,我并不愿意呆在这里,因此他走。
他大踏步便走出了屋子,随后便走出了百多米。
沈璧君瞧见陈风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不过沈璧君没有劝阻陈风,她只做了一件事。
陈风走,她也走。
她跟在陈风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陈风知道沈璧君在跟着他,似乎想要跟着她到天荒地老。
陈风不准备走了,他一跃而起,施展轻功上了屋顶。
沈璧君的动作虽然慢了一些,可也一跃而起上了屋顶,飞奔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飞奔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风停下,他停在了沈家庄最高的屋顶上。
他刚停下,沈璧君也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坐在了陈风的面前。
沈璧君虽然气喘吁吁,可她还是美得令人心发烫。
陈风见惯了美人,也睡过不知道多少美人,可还是为沈璧君的美丽艳容而动容。
不过令陈风最为动容的还是沈璧君的眼睛,那双坚定冷静的眼睛。
陈风可以从这双眼睛中看出,只要他这样走下去,沈璧君也一定会这样跟下去,他们一定可以持续到天荒地老,除非有一个人倒下了。
夜风习习。
陈风静静望着月光下一片朦胧之色的沈璧君。
他看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璧君道:“我也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想和你喝酒。”
陈风皱眉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喝酒。”
沈璧君淡淡道:“我的确极少喝酒,可有时候我也会喝酒。”
“你为什么要喝酒?”
沈璧君道:“因为我忽然想喝酒了。”
陈风道:‘我已喝过了酒,现在不想喝酒。’
沈璧君的回答很绝:“我知道,因此我在等你想喝酒的时候,你再和我喝酒。”
陈风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因此你在我的屋子里等我?”
沈璧君道:“是的,因为我知道你喝醉了,迟早都会回屋的,因此我在屋子里一定能等得到你。”
陈风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风才道:“我可不可以拒绝你的邀请?”
沈璧君道:“可以。”
陈风道:“那么我拒绝。”
沈璧君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了,我可以等到你接受我的邀请。”
陈风道:“你还想在我屋里等?”
沈璧君面色有些红了,可回答还是很肯定,道:“是的,我要在你屋子里等。”
这个回答实在很要命。
对于世上任何男人来说都很要命。
陈风已有些心猿意马了,可他不停提醒自己要克制自己的色心。
沈璧君盯着陈风,见陈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她的心跳也前所未有的快,可她咬了咬牙,走上前,一把拉住陈风的衣袖道:“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陈风的心软了。
这个时候只要沈璧君不要他的项上人头,无论沈璧君提出什么要求陈风都不会拒绝,也没有想过拒绝。
因此,陈风又开始喝酒。
陈风和萧十一郎在大厅在屋顶上喝酒,陈风和沈璧君喝酒却是在卧室喝酒。
沈老太君为陈风安排的卧房并不算大,屋中只有一张小木桌。
陈风、沈璧君就坐在床上,木桌摆在他们的面前,木桌上摆满了酒,木桌四周也有。
一共足有十七八坛酒。
陈风有些怀疑的看着沈璧君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