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证据确凿,上官老爷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家兄弟,竟然如此构陷!把家族荣誉放在何地?”
上官瑜和母亲知道无力回天,立即扑通跪在地上。
上官夫人苦苦求道:“老爷,瑜儿向来乖巧,这次只是一时糊涂,还请老爷从轻处罚啊!”
“不管怎么说,昊儿到底是背着瑜儿,暗度陈仓,把盐平安运上了岸,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老爷就原谅了瑜儿吧!”
上官夫人又拉着上官瑜一番软磨硬泡,上官老爷便有些心软。
霍凌可不想就这么便宜的两人,于是打断了母子俩的求饶。
“上官老爷,我想请问一下,杨将军是不是在两位公子出海前来过贵府?”
上官老爷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来过,我们两家是亲戚,见一面有什么问题吗?”
霍凌轻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母子俩:“那恐怕就不只是兄弟阋墙,家族内部之争的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上官老爷顿时沉凝。
霍凌道:“我看光凭上官夫人和二公子,估计是没胆做这种事,应该是杨将军给了什主意和承诺,所以才让他们故意在运盐的途中弄出纰漏,好让大公子没法交代,卸掉掌家之权,然后在杨将军的帮助下,一举夺得掌家权柄,我说的没错吧?”
霍凌说着冲上官夫人挑了下眉。
“你……”上官夫人母子顿时震惊,没想到霍凌竟然把他们的计划和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霍凌故作担忧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遭了!”
“怎么回事?”上官老爷上前一步,神情紧张。
霍凌分析道:“如果真按照杨将军的计划,运盐的路途出现纰漏,那我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官盐运营权,就只能被动的交在杨将军手里,到时候他就算是以此为借口,把我们的运营权收回,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啊!”
“不会的!杨将军答应过我们,说只会把运营权交到我们手里,绝不会收回!”上官瑜直起身子,慌忙说明。
然而,他这话却暴露出了他和杨将军确实有勾结的事实。
他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暗暗掐了他一下。
上官老爷则的气恼的再次瞪了母子俩一眼。
上官夫人知道瞒不下去,只得再次求饶。“老爷,杨将军怎么说也是我们上官家的女婿,怎么可能会真把官盐运营权收回呢?”
霍凌却冷笑一声:“这可说不定了,杨将军的心思岂是你我能够猜透的?或许他找到更容易让他掌控,能给他更大利益的商家,就转手让人把这官盐的经营权给了别人呢?”
“不可能的!”上官夫人一脸的斩钉截铁:“杨将军在我们上官家,捞到的好处也不少,是不会不帮我们而去帮别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禀报道:“老爷,商户大人来信。”
“快呈上来!”上官老爷连忙把宽阔的袖子往上抖了抖,双出两只手等着接过信。
迫不及待的把信打开看了以后,上官老爷顿时颓丧的跌坐在太师椅上:“果然……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上官昊这才连忙上前去扶住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怎么了?这信里是这么说的?”
上官老爷没有回答上官昊的话,而是凌厉的看向上官夫人母子,恼怒道:“运盐出错的消息,是你们告诉给杨将军的吗?”
上官瑜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吭声。
上官夫人见状,开口又要为上官瑜开脱,“老爷,这……”
“你给我闭嘴!”上官老爷再也忍不了,声色俱厉的冲上官夫人训斥道:“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什么谦虚恭谨,什么低调有礼,看看做的什么事!不但自己作出陷害兄长,夺取掌家之权的龌鹾之事,竟还有脸质问昊儿为何背着他行暗度成仓,你好厚的脸皮啊!现在还想说什么颠倒黑白?”
“老爷,你……”上官夫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在她的哭闹下粉饰过去,没想到丈夫其实心如明镜,只是有时候故意装糊涂罢了。
上官老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继续怒道:“如今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官盐运营之权,商部大人来信告知,取消了!你听到没有!是取消了!我看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爷,我……呜呜呜……”上官夫人无话可说,面对上官老爷的这番责骂,也只能以哭来代替一切错误。
霍凌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道:“上官老爷,你说他们母子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话真不错,但是他们的做的事可不止于此,你刚才说的家门不幸,我想应该更为贴切。”
上官老爷不悦的扫她一眼:“霍老板到底想说什么?我上官家的家事在你面前暴露无疑,你是在看笑话吗?”
上官昊连忙替霍凌辩解道:“父亲,霍老板绝无此意,她是把我当朋友,才会如此说话。”
“大公子说的不错,”霍凌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上官老爷,我原本以为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此时我才知道你心里如同明净,有些事情看在心里却不说,才导致了你口里说的家门不幸,”
“我劝你也该清醒了,好好想想,你的原配夫人当初为何会死于非命,为何大公子会双腿意外残废,为何你与自己曾经最爱的孩子产生嫌隙,以至于大公子被逼离家出走,却也差点死于非命,”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