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是退伍军人,又是民兵连长,所以穿着一身没有领章的草绿色军装,腿上还扎着绑腿。当前狼扑过来的时候,他快若闪电般从绑腿中抽出一把铮明瓦亮,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一脚踢开自行车,同时大喊一声:“兰丫头,趴下!”
小兰听到崔喜的叫声,立刻趴在地上。而训练有素的崔喜使了个铁板桥功夫,小腿垂直于地,大腿和身体几乎和地面平行,仰面向天,整个身体把小兰挡在身下。
崔喜身体折叠,前狼扑空,去势不减,向前冲去。崔喜两手握住匕首,向上使劲一刺,扎破前狼肚皮,前狼发出一声惨嚎,拼命一冲,匕首带出一篷血花,前狼的整个肚子被匕首划开,鲜血四处喷溅。前狼由于惯性冲出去很远,才轰然倒地,发出凄惨瘆人的狼嚎声。
后狼此刻已经冲了过来,直接向崔喜脖子咬去。崔喜右手握住匕首,笔直地把匕首刺向狼头。
后狼一躲,狼爪子在崔喜右胳膊上使劲一蹬,身体腾空,跳到原来前狼的位置,龇牙咧嘴,准备再次攻击。
狼爪子很锋利无比,抓开了崔喜的衣服,胳膊上被抓出两道深深的血痕,渗出血来。
崔喜和两只狼的第一次交锋,崔喜完全占据了上峰。前狼尽管没有被完全开膛破肚,但伤口又长又深,鲜血不停涌出,显然战斗力锐减。
崔喜尽管挂了彩,但对战斗力影响不大。若是一般人,见到了两只前后夹击的狼,早就发了慌,肯定会像没头的苍蝇乱撞,那样基本上会丧生狼口。
崔喜总走狼嘴岭,防范意识比较强,军用匕首总是随身携带,有了称手的兵刃,战斗力肯定会提升不少。
一般来说,狼很少主动攻击人。前段时间,狼群进入了狼嘴岭附近的村子,祸害了生产队不少的牲畜,于是房木公社特意成立了打狼队,围剿猎杀了不少只狼。
狼嘴岭的狼死了不少,剩余的狼四处躲藏,饥肠辘辘,这才有狼半夜出来,冒险袭击崔喜和小兰。
“来啊!来啊!有种再过来啊!”崔喜手拿匕首,对着后狼大声喊着。
后狼凶姓大发,冲着前狼嚎叫一声,又闪电般冲了过来。前狼听到后狼嚎叫,挣扎着站起来,向着小兰冲来。
崔喜投鼠忌器,不敢躲开,以免伤到小兰。他匕首发出一道寒光,向后狼脖子抹去。后狼明显比前狼狡猾,它实际上只是佯攻,它冲过来的时候,立刻收住,身体一拧,从崔喜侧面扑向小兰。
后狼看出小兰是崔喜的软肋,所以看似攻击崔喜,实际上攻击的目标是小兰,而受伤的前狼目标也是小兰,显然它们要一击致命,咬死小兰。
崔喜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后狼如此狡猾。崔喜临危不乱,虽然右手招式用老无法收回,但他却以左脚为轴,右脚旋转蓄力,一脚踢向后狼。
后狼被崔喜踢中,虽然并未受伤,却在惯性下被踢出十几米远。与此同时,前狼已经逼近小兰,对着小兰的脑袋张口就咬。
小兰闻到了狼嘴里发出的腥臭味道,她咬住嘴唇,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惊慌和恐惧,出手如电,两只银针准确地扎进了前狼的眼睛。
前狼的惨嚎声响彻山谷,它接连受到重创,却激发出它原始的凶姓,停顿一下后,继续向小兰咬去。
小兰下意识向旁边一躲,躲过了头部,却露出了肩膀。眼看着小兰就要被前狼咬中肩膀,小兰忽然觉得耳后生风,崔喜一拳从小兰后面击出,正打在前狼的嘴上。
前狼跌落在地,不停翻滚惨嚎,一会儿就没了动静。而崔喜的拳头打在狼牙上,拳头立刻被硌出两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这番较量,惊心动魄,就连崔喜都吓出了一声冷汗。他根本没有想到两只狼如此狡猾,居然避重就轻,同时攻击小兰,若不是崔喜在部队的几年苦练功夫,身手矫健,出手不凡,小兰肯定会受重伤。
崔喜在心里不停骂自己,保护小兰居然出了纰漏,害得差点让小兰受了伤。小兰若是有个闪失,崔喜肯定会愧疚一辈子,毕竟小兰是他请来给母亲看病的,出了差错,他难辞其咎。
后狼见前狼没了动静,不敢再轻易发动进攻。它几个跳跃,和崔喜拉开距离,然后仰天不断发出狼嚎声,不大功夫,山中也传出几声狼嚎声呼应后狼。
“你没事吧?”崔喜拉起小兰,关切地问道。
小兰惊魂未定,心脏砰砰乱跳,但她却装作没事人一样说道:“我没事!咦?你受伤了?”小兰看到崔喜右手鲜血淋漓,知道崔喜肯定受了伤。
“皮外伤,啥事没有!兰丫头,我和你说,今天我们可能遇到了**烦!现在狼嚎的这头狼有可能是狼王,它现在在招呼同伴,很快就会有其它的狼陆续过来,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崔喜一边观察后狼,一边对小兰说道。
“那咱俩赶紧骑自行车跑吧!下坡速度快,狼估计追不上!”小兰有些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行,你太低估狼的速度了!只要我们骑自行车跑,后背就交给狼了,那肯定九死一生!”崔喜摇摇头。
“放心,有哥在,我必须护你周全!”崔喜看出小道。
“好,我相信你,你说咋办就咋办!”小兰是真心信任崔喜。
崔喜用手电在道路两侧仔细照了照,说道:“行了,找到地方了,跟我来!”
崔喜拉住小兰的手,向道路北侧坡上走去。崔喜的手温暖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