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笑着说道:”你不用害怕,我肯定没死,不然和你一起走的就是鬼了!你看我像鬼吗?”
“大晚上的,你可别神啊鬼的,乱吓唬人!”小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崔喜,看到他月光下的影子,这才踏实。
“我正往前走,忽然被一个人死死拽住,我回头一看,正是秦校长。他看我走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心里不放心,就一直偷偷跟在我身后。”崔喜继续讲道。
“秦校长和我聊了很久,他说他很后悔,他不知道我和秦怡感情会这么深,否则不会这样处理问题。他让我好好活着,因为我还有老妈需要我赡养。”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秦校长把我和秦怡拆开,但我一直没恨过他。他说了很多,其中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他说一直没找到秦怡的尸体,所以在他心里肯定秦怡还活着,她只是离开了西登,去了别的地方,所以他要好好活着,这辈子不搬家,等女儿回家!”
“我同意秦校长的观点,秦怡还活着,所以我从来不给秦怡上坟,也不给她烧纸。我看完了秦怡所有的日记,包括后来那些思维混乱日子里写的没有日期的日记,她都没有过轻生的念头,所以我到现在都认为她肯定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一定会找到她!”
小兰听到这里,心中一声叹息,崔喜用情之深,让人钦佩,也让小兰对爱开玩笑的崔喜有了新的认识。
“兰丫头,你知道秦怡最喜欢我什么吗?”崔喜问小兰。
“她日记里说,最喜欢我开朗幽默和善良,她说每次和我在一起,她都特别开心!所以我要保持乐观和善良,等她回来!”崔喜自问自答。
“那她一直不回来,你怎么办?”小兰觉得秦怡已经香消玉损,崔喜不想接受现实,实际上他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
“怎么会呢?我有预感,她快回来了!”崔喜坚定地说道。
两个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就爬上了狼嘴岭。崔喜让小兰坐好,骑上自行车,一路放坡,快速下了岭,不久就到了崔喜家里。
崔喜的妈妈见崔喜领了个姑娘回来,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拉住小兰的手,问长问短。
“妈,你查户口呢?这是车医生,是我请过来给你看腰疼病的!”崔喜看小兰有些尴尬,赶紧笑着和妈妈解释。
小兰仔细地为崔喜的妈妈做了检查,然后开始给她针灸治疗,针灸完毕,小兰又给她开了中医药方,这才和崔喜说道:
“你家婶的腰疼病还不算太严重,可一次两次的针灸可治不好,要是有可能,你让婶去我那住一段时间,把病治好了再回来!”
小兰说的是心里话,毕竟能找到小松,崔喜功不可没。崔喜和妈妈连声感谢,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冬天农闲的时候就过去。
小兰看时间太晚,就收拾好东西,让崔喜把她送回去。崔喜的妈妈一再挽留小兰在家住一宿,可小兰一怕传出去闲话,另外心里惦记小松,坚持要回王春涛家。
崔喜两个人连夜赶往中星屯,结果在狼嘴岭遇到了麻烦。
两个人快爬到狼嘴岭道:“兰丫头,别动!”
小兰一惊,回过头一看,不禁吓得心砰砰直跳,只见距离两个人二十多米的地方,一只灰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个人。灰狼两只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芒,看起来非常恐怖。
崔喜把小兰挡在身后,低声说道:“有我在,别害怕,千万别慌,也别跑!”
崔喜把自行车支好,做出随时战斗的姿势,两只眼睛露出凶狠之色,也死死盯住灰狼。
一人一狼僵持了一会儿,崔喜忽然仰头发出如同狼嚎声音,单拳在胸膛敲得轰轰作响,然后一步一步向灰狼踏出,每一步落下,都发出很大的声音。
一开始灰狼不为所动,龇牙咧嘴,做出要扑击的姿势,想要吓退崔喜。
崔喜军人出身,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都特别强大,他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灰狼开始犹豫,然后一点一点后退,最后调转方向,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小兰紧揪着的心放下来,对崔喜临危不惧的表现心中佩服,暗挑大拇指,
“这回知道我为啥让你走在我前面了吧?狼这东西特别鬼,最喜欢从人后面袭击,它扑过来的时候,你一回头,正好咬向你的喉咙,咬上了,基本上也就交代了!”崔喜和小兰解释道。
“它不会回来了吧?”小兰心有余悸。
“说实话,如果就是一只狼,我还真就不怕,怕就怕它不是一只,它只是来试探的,那就真麻烦了,咱两得赶紧走!”崔喜说道。
两个人爬上岭,正要放坡,崔喜眉头一皱,面色忽然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兰丫头,靠过来!”
小兰往前一看,一只灰狼正在前方,两只绿莹莹的狼眼正盯着她,她下意识一回头,看见了另一只灰狼从远处一点点靠近。
“兰丫头,别怕,就凭这两个货还不是我的对手!你一会儿听我的命令,让你干啥就干啥!”崔喜临危不惧,遇险不惊。
崔喜麻利地把手电从自行车上取下来,递道:“别紧张,咱俩背靠背,你后退走,用手电照着狼眼!”
崔喜的镇定给了小兰信心,她没有慌乱,按崔喜的指令行动。
崔喜仰头又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步步慢慢向灰狼前进。小兰跟着慢慢后退,手电始终照着后面灰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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