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自是看到了黎姬那副得意的嘴脸,她明白了几分,今天这淑妃是她领来的,去各院搜查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看来这一手策划的人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碧萝也赶紧跪在了淑妃跟前:“奴婢素闻娘娘精明,娘娘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家小姐的,我们家小姐从早晨来到这翠玉轩就未曾离开过,怎么会是她。况且这药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出了问题,我们小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更可况还能堂而皇之地在做完手脚后,把药粉又藏回明月阁。”
淑妃蹙了蹙眉,是啊,就这么给安妃定这个罪名是有些说不过去,漏洞百出,这要是说出去,会让人不服的。
“灵儿,这碧萝说的果真是真的。这安妃在这翠玉轩中一整日没有出去过吗。”
灵儿想了半天,她想起了似乎在宁主子喝药前她出去追宁主子的猫了,可是猫回来了,这安主子才回来,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莫非真的是她。亏自家的主子那么信任她,她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儿,灵儿就赶紧说:“回娘娘,这安主子在宁主子喝药之前,曾经出去追宁主子的狸猫,宁主子让下人去追,可是安主子非要自己去追。”
“然后呢。安主子去了多久。这期间你在干什么。”
“娘娘,我在给宁主子煎药。”
“中途你可曾离开过。”
“奴婢尿急,就匆匆去了趟茅厕。”灵儿如实回答。
黎姬心里怪紧张的,生怕哪儿出了纰漏,这淑妃放过安妃,赶紧说:“安妃,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就灵儿丫头去了趟茅厕的功夫,你就在药里下了手脚,说是追猫去了,实际上是回到明月阁藏东西去了吧。”
淑妃继续问灵儿:“这安妃去追猫去了很久吗。的确和猫一起回来的。”
“安主子去了大约半个钟头,而且是猫回来了一会儿,这安主子才失魂落魄地回来,然后奴婢就把药端上去了,我们家主子喝了,就一会儿工夫,就这样了。娘娘,你要替我们家主子做主啊。敢残害王爷的子嗣,真是心太狠了。”灵儿哭诉,越发觉得这安妃今日的举动有重大的嫌疑。
淑妃回头问汐月:“安妃,灵儿说的属实吗。你追猫去了,去哪儿追了,可有人证。”
说道猫,张护卫的心竟然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这安妃果真看到了他和韩美人的一切吧。张护卫想到了那个遗落在廊柱后面的紫珍珠耳环,当时以为果真是猫,没想着捡到了一个耳环,张护卫和韩美人正提心吊胆,是被谁把他们俩的秘密看去了呢。
张护卫悄然瞅了安妃一眼,见她果真右耳上戴着一个紫色珍珠耳环,而左耳却是空空如也。
天,果然这躲在廊柱后面的是安妃。
她知道了自己和韩美人的秘密。
张护卫不由得紧张起来,想必她就是追猫,无意中追进了紫竹轩的。
这安妃被淑妃这么一问,不会把这些事情抖搂出去吧。
张护卫心头阵阵发紧。
汐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说自己在紫竹轩追猫,恰巧看到和听到了张护卫和韩美人的一幕,然后抽不开身,才去了那么久吗。
说什么呢。
汐月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淑妃姐姐,我的确是去追猫了,只是没有,没有人证。”汐月低声说道。
张护卫的手心里渗出了冷汗,可是安妃没有透漏半点她曾经去过紫竹轩。
黎姬轻蔑地笑了笑,“安妹妹去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会有人证呢。”
汐月彻底无语了。
宁夫人在卧房自是听到了外面的一切。
曾经她还想着也许,也许真不是安妃呢。
也许是自己误会了她呢。
可是这一切的情况,一切的证据都说明了就是她,就是安妃。
原来她不是真心实意和自己好,原来她是取得自己的信任,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伺机把自己一下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的。
婴宁啊婴宁,都怨你瞎了眼,看错了人。
宁夫人咬着嘴唇,虚弱的身体里发出一阵哀嚎。
淑妃赶紧进了宁夫人卧房。
宁夫人的脸白如纸张。
汐月心里着急,也是起身跟了进去。
谁知宁夫人满眼仇恨地望向自己,手指着汐月哽咽着说:“淑妃姐姐,替我的孩儿做主。让她偿命。”
说完,宁夫人再度昏厥了,她伤心过度。
“不,宁姐姐,我没有,真的没有。”汐月不知道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刚才宁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杀掉一样,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淑妃和黎姬回头。
“来人,把这安妃给我打入王府的地牢。”
两个小卒进来,不由分说把汐月拉了下去,碧萝紧跟其后。
小姐坐牢她也要跟着坐牢,小姐死她就跟着死,她是断然不会和小姐分开的。
汐月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她被带到了王府的一个阴暗的地牢里。
碧萝也跟了进来。
“小姐,小姐,我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你,你没见那黎姬得意的样子吗?定是她们挖好了坑等着你去跳的。”碧萝见蹲在冰冷的地上,两眼茫然的汐月,很是心疼。
“碧萝,就连宁夫人也不相信我。”汐月呢喃着。
“小姐,不要怕,王爷回来了,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的。”碧萝把希望寄托在了燕王身上。
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