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紧紧抓住了汐月的手:“安妹妹我的孩子呢。孩子还在吧。”宁夫人眼里满是哀求,汐月看着她的眼神心痛的要命。
汐月咬住嘴唇,极力抑制住快要绝堤的泪水,“姐姐,没事的啊,孩子以后……以后养好身子了,还会有的。”汐月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安主子,这宁主子刚才老夫已经针灸过了,血是暂时止住了,这会宁主子也醒了,给宁主子按时服药,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差人传我就是,老夫先告退了。”郎中退下。
一个小丫头端来了熬好的止血药。
汐月拿过了药碗:“姐姐,咱们把这止血药喝为了可好。”
药。还是药。
宁夫人奋力抬起胳膊,向着药碗使劲一推。
“当啷。”药碗重重地掉到了地上,黑褐色的药水洒了一地。
汐月愣住了,“姐姐,您这是。”
宁夫人翕张着犯着白的嘴唇:“你是还要我喝药吗,不是喝药这孩子能没有了吗,安胎药是你抓的,也是你一手安排下人煎药的。孩子没了,难道妹妹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宁夫人看似有气无力,但是字字句句充满了质问。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汐月的心颤抖着。
汐月听这宁夫人的意思是在怀疑她。
天地良心。自己可是没有那样做啊。
是谁。是谁背后做了这般歹毒的事情,末了却让宁夫人怀疑自己。
可是这种情况即便是谁,也不得不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啊。
知道宁夫人有喜的就只有她一人,近来伺候宁夫人吃喝拉撒睡的也只有她一人,不怀疑她怀疑谁。汐月的心蓦然间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无法自拔。
“枉我这般信任你。”宁夫人气若游丝,眼睛里却满满都是失望,怨恨的神情。
“宁姐姐,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我,不是的……”汐月极力想解释,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宁妹妹是怎么了。”身后传来了淑妃的声音。
“淑妃姐姐。”汐月赶紧站起来给她行了个礼,这黎姬也是紧跟其后。
“哎呦,今日我身子不舒服要找府中的郎中看上一看,结果见郎中刚从翠玉轩出来,我心里担心就问了句,谁知郎中说妹妹小产了。我想不能够啊,这妹妹什么时候有喜的,没听妹妹说起过啊。我怕事情严重,不顾身子不舒服,就赶紧去禀报了淑妃姐姐。宁妹妹的这身子打紧不。”黎姬自是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往宁夫人跟前凑了凑。
黎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幸灾乐祸。
此时的宁夫人面无一点血色,她的心痛苦地拧在一起,孩子没了,她还不如去死。
宁夫人心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床榻前的几个人。
这府里本就人心叵测,表面上是在关心自己,心里指不定有多得意呢。自己小产,不正遂了很多人的意吗。
“安妹妹,你和宁妹妹平日里就要好,你倒是说说这宁妹妹果真是小产了吗。”淑妃有些着急。
汐月点点头:“回姐姐,是小产了。”
“什么。果真是。这宁妹妹有身子多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淑妃很是惊讶,这宁夫人有喜的事情谁也不知情啊。
“一个多月了。”汐月低声说道。
“方才郎中过来说了这小产的原因了吗。”淑妃问道。
汐月低下了头,“是服用了滑胎药。”
“什么。滑胎药。”淑妃一脸惊奇,这也太离谱了吧。
“是。”汐月不敢抬头。
“传翠玉轩煎药的丫头。”淑妃说了句。
灵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丫头,你们主子的药可是你一手煎的。”淑妃问。
“回娘娘,是灵儿煎的。”
“这药是谁抓的。”淑妃又问。
灵儿惶恐地望向汐月,没有言语。
“淑妃姐姐,这药是我亲自抓的。”汐月回了句。
“安妹妹,药是你抓的。”淑妃又强调了一句。
“是,最近几天这宁姐姐的吃的,喝的几乎都是我备的。”汐月如实说来。
淑妃沉思不语。
“哎呦,这不是很明显吗。有人在宁妹妹的药里下了手脚呗。”黎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落井下石。
“会是谁呢。这宁妹妹有喜的事情可好似无人知晓啊。灵儿丫头,你们家主子的药就经你一人之手吗。煎药的时候没有可疑人等靠近吗。”
灵儿早就吓得双腿直哆嗦了,自己给夫人煎药,药里出了这样的问题,恐怕自己是洗不掉嫌疑了,“回娘娘,是奴婢一手煎的,没有他人靠近,可这药是安妃娘娘亲手抓来的啊。奴婢伺候宁主子几年了,宁主子又对奴婢有恩,奴婢是万万不会陷害宁主子的啊。”
“丫头,这药就经过你之手和安主子之手,不是你,难不成是安主子吗。”淑妃大怒,“谁人不知道这安主子和你们家主子交好啊。你还不快如实招来,省的受皮肉之苦。”
灵儿赶紧叩头,“娘娘明鉴。真不是灵儿做的,灵儿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真不是灵儿。”
淑妃满腹心事地望向一言不发的汐月,难道真是她。
她独享王爷的宠溺还不够,看不惯这宁夫人有喜吗。
黎姬见淑妃也有些怀疑安妃了,赶紧添油抹醋。
“安妹妹啊,真是没想到啊,平日里见你和宁妹妹这么要好,说知道你背地里做这样的事情啊。你莫不是妒忌了宁妹妹有身孕,你就在药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