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下自己的高傲,她无法去原谅那个将她的心融化之后再次伤透的男人!

她凄然笑了笑,绕开了慕容锦瑟。

“镜辞,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你是个聪慧的女子,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男人背后的女子应该是对他有用的……而不是会拖累他的。”慕容锦瑟的声音悠远而意味悠长,一番讽刺奚落尽于言中却浑然让人挑不出来哪里是错。

顾镜辞听完这番话忽然大笑起来,仿佛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拖累?利用?有用?公主还是珍重吧!”她的声音低压而掷地有声。

“夫人……”慕寒一袭黑衣立于帐前,她眉眼之间满是复杂的情绪,秀眉紧蹙。她刚刚开口有欲言又止,连忙上前扶住了昏昏欲倒的顾镜辞。

“连你……都知道了是吗?”顾镜辞仰头凝望着漫天飞雪,轻轻闭上了眼睛,鼻尖酸涩不已:“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夫人!”慕寒忍不住叫了一声,摇首艰难道:“您身子还很虚弱,属下先送您回去,等主上醒来了,属下再告诉您。”

“他,还没醒吗?”顾镜辞虚弱地笑笑,手不觉加了几分力气,她平静地注视着慕寒,:“没醒的,至始至终,不都只有我一个人吗?”

慕寒一时语塞,望着她清瘦的模样,只得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路来。

一步,两步……

霍郎,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没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的存在,他还没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三步,四步……

霍郎,你可记得那年在大漠,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的,我都信,可是为什么你不愿意遵守呢?

她喃喃低语,忽然觉得心中一片死寂。不曾愤怒,不曾哭闹,原来真正的绝望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无谓其他,只因心死。

顾镜辞缓缓抽开慕寒的手,掀帘进去了。

帐内是一阵不知名的暖靡气息,那是欢爱过后残留的气息,混合着阳刚与柔媚的气息一层一层萦绕着。酒壶被打翻在地,碎成了几半,层层衣衫随意地散落在一旁的地毯上——那倒在矮榻上*着臂膀的男子,俨然是霍寻。

顾镜辞浑身颤抖着,无比艰难地弯腰把他的衣裳拾起来。无意之间触及到衣衫胸口的位置,那突出的绣纹还是出自她的绣功。那是她亲手绣的“镜”字,他说,他会永远把她放在心口,他的心口,也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

不觉有滚烫的泪落下,昔日的缠绵悱恻,如今全然成了灼心蚀骨的毒药。她忍住哽咽,悄然为他盖上衣裳。他如此平静,甚至眉眼微微舒展,仿佛在做什么好梦似得。那模样,像是在遥远的过去,她每日都能看到的一样。

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把他悬在空中的手拉回到被子里,背对着他站了许久才跨出步子。

“镜辞……”他低低呢喃着。

顾镜辞没听清楚:“什么?”

“镜辞,别……”深情如许的声音,似乎是在挽留。

顾镜辞被那一声叫的心都碎了,霍郎,我不该信你,不该遇见你,不该爱上你。

雪光被太阳耀的刺眼,在霍寻身上闪了一瞬,旋即消失不见。

建成三年十二月初,祁王秦烨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建元元年,封祁王妃霍清婉为后,刚刚四岁的皇子秦宁为太子。

建元元年一月,上昭告天下,复立楚王之疆土,划云中郡于突厥。另附诏曰:大将军霍寻,开疆裂土,平定叛乱,有功,破例封靖王,都徐州,辖三郡。

潇潇暮雨之中的京都霍府,嗓音尖锐的小太监念完了秦烨的册封诏书,面带微笑地望着霍寻。

霍寻仰头望着那宣召的小太监,朝着皇城的方向叩首道:“臣接旨。”

“大将军……哎呦,以后就是靖王爷了,王爷快起来吧。”小太监脸上堆满了笑意,将册封宝策递与霍寻:“恭喜王爷啊,这裂土封王的无上荣耀,咱大秦可是头一例啊。王爷可要好好准备,明日就是册封大典了!”

霍寻略略低头,对一旁的杜叔挥挥手,杜叔忙不迭对着小太监赔笑,往他手里塞着大把大把的金子:“公公辛苦了,一些心意还请笑纳。”

小太监带着人扬长而去,杜叔脸上的笑意却逐渐稀薄:“主上啊,您这……”

霍寻脸色并不好看,他低低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夫人的确是没有回来过,老奴听慕姑娘说,夫人当日早上曾去找过主上,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杜叔依言答道。

霍寻手里死死攥着册封诏书,低沉道:“再找,我不信,秦烨能把她藏到天涯海角去!”

“主上!”慕寒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霍寻身后,她低低道:“主上,慕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霍寻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摆了摆手:“你说。”

慕寒注视着霍寻,小声道:“主上可否想过,也许是夫人想自己离开的呢?”

霍寻闻言一震,恍若晴天霹雳一般将他惊醒。

顾镜辞啊,那是顾镜辞啊。他怎么忘了呢?那是他许诺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山水相合生死相依的顾镜辞啊。她那么骄傲,那么不容许欺瞒,怎么会允许他这样公然的背叛?

他何尝不曾明白这是如何的错事?

只是他无力改变,也改变不得了。

“杜叔,备马!”霍寻立于台阶上沉默许久,方才淡淡开口。

慕寒急急上前一步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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