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尧咬了咬牙,气急败坏地纠正,“是陈语涵,不是陈涵语……”
他说了老半天,凌玄烈懒得搭理他,好似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那个什么涵说她见不得云若晴得意,做什么都有天圣郡主罩着,后来那什么涵就打感情牌,哭诉自己只有一个花魁娘亲,说她们是同病相怜的人,云若晴便信了她的鬼话,堂堂丞相府大家闺秀如同泼妇骂街,嘲讽云若晴斗不过她,要云若晴和天圣郡主一样身败名裂,女人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云若晗啧啧两声,随即阴笑了起来,“云侯夫人这种不明事理的人都能当主母,我真心服了,庶女也是女儿,她不护着,还偏帮外人针对云若晴,有失主母之风,不是传闻云侯夫人端庄贤良,善待府中女眷,无论是嫡是庶,都一视同仁,今日得见,言过其实了。”
凌玄烈又看向了杜葵,笑得比云若晗更邪恶,“用银子堆出来的好名声,阁下有所不知,云侯府云侯夫人最大,云侯爷都要看云侯夫人的脸色过活,人家云侯夫人身后有将军府和诚王府罩着,底气足得很,她不孝善妒,府内好几个怀有男胎的通房丫头都死于非命,你品,你细品……”
“云侯夫人一直对云若晴生母杜蓉,也就是杜葵的庶妹怀恨在心,她还不趁此拉杜容下水才怪!”
云若晗面上浮现一丝嘲讽,看渣男贱女的表情简直跟傻逼一样。
“刚才隐约听到云若晴说,陈语涵和江文尧在茶里下药,打算迷晕云若晴,献给诚王世子那帮纨绔子弟轮流糟蹋……”
凌玄烈如同茅塞顿开一般,扬着不高不低的声调继续爆料,“我倒就想起来,还记得咱们昨天经过红尘阁,看到里面一位叫徐嬷嬷的人给了狗男女一包药,原来是用在这地方啊……”
“细思极恐,他们千方百计搞这出戏,恐怕不单是冲着云若晴,而是天圣郡主,明明不关天圣郡主的事,他们都能扯到她,无非就是想抹黑郡主的人品。”
云若晗一拍桌子,“我们透露这么多,会不会被人灭口?”
两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落水前的一幕,说者看似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几乎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所以是陈语涵嫁祸不成反被揭发咯,这女人的脸皮真够厚的……”
“老实说,去年花灯会我就看到陈语涵勾搭江文尧了,什么兄妹之情,我呸……”
“江文尧也不是个善类,为了讨好诚王世子,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敢下药,真的假的……”
“他上次都敢污蔑云若晗,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陈语涵大脑一片混乱,只觉得天旋地转,简直不敢去看周围宾客轻蔑的表情。
好好的一出嫁祸戏码,怎么演着演着就被两来路不明的人给带偏了,他们三言两语往外一扔,她和江文尧就成了众矢之的,就连杜葵和定国公府,以及诚王府接连遭殃。
怎么会……这样……
江文尧扭曲的面容近乎狰狞,气得全身颤抖不已,连走路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