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晴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悲哀从心底头一涌而出,亲手足各个落井下石,唯有一个外人白衣少年肯证明她的清白。
陈语涵浑身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怒还是心虚,她要装无辜,还要装善良大度,结果一些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若晴是我的好姐妹,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她?”
啪啪啪打脸,可惜白莲花二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其实现场某些女眷心知肚明,陈语涵什么德行,她们私底下一清二楚,见谁有势就去勾搭,偏偏云若晗和云若晴当她是块宝,被陈语涵坑了纯属活该。
事实上正如凌清澜所言,她们嫉妒眼红云若晗,才会借着云若晴踩上云若晗几脚。
“我算是见识到何为最毒妇人心了,你都能无条件陷害天圣郡主,何况是一个你瞧不起的云侯庶女,你的意思是指我眼瞎吗?”云若晗慢条斯理地侧头,看向了矮桌另一边的凌玄烈,“阎王阁下,你认为呢?”
凌玄烈轻轻一瞥,面无表情地哼了声,“这年头连真话都不能说,对不起,这位叫什么涵来着……”
旁边的云若晗提醒他,“姓陈,好像是叫陈涵语……”
凌玄烈的目光有些鄙夷,停顿了一秒后,以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哦,陈涵语,名字与天圣郡主相似,怎么人品就差了一大截。”
“咱们亲眼看到陈涵语硬拽云若晴下水,听到她口口声声诅咒云若晴下地狱,我看咱们还是明哲保身,当作眼瞎耳聋,毕竟丞相不好惹,不怕他强词夺理,就怕他草菅人命。”
云若晗点了点头,“阎王兄言之有理,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咱们人微言轻,跟云侯府又不熟,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
江文尧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陈语涵,她叫陈语涵!”
云若晗仿若无闻,那目光空无一物,视江文尧空气一般的存在。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丞相和定国公纵容子女行凶,目无王法,公然藐视皇帝的威严,咱们若是做了假证,岂不是罪加一等?”
凌玄烈眼珠子转了转,坏心地补上一句,“说到瞎,那个什么涵来着,比咱们瞎得彻底,我们从赏花茶会开始便在此处喝茶垂钓,我们坐在柳树下那么显眼,她居然还当着我们的面拉人下水。”
云若晗不厌其烦地再次提醒,“她叫陈涵语,可能她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认为我们构不成威胁。”
凌玄烈深有同感,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这般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丞相父亲,又有老相好江文尧护着,她身后的靠山来头可大着,咱们惹不起惹不起啊……”
云若晗冷嗤一声,皱着眉道,“可不是,云若晴识人不清,咎由自取,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姐妹,人前对她笑,人后捅她一刀,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笨的女人,陈涵语背着她抢了她的未婚夫,陈涵语假假地哭了几滴眼泪,她又蠢到相信陈涵语会痛改前非,这不,一时不察被人拽下水了,对了,还记得刚才陈涵语说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