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矅内心一突,“儿臣知道。”
“他们再如何,也是你父皇的孩子,若是去往封地,长此以往下去,必定野心勃勃。”皇后神色淡淡的。
她抬起手抚了抚凤簪,“若是如此,兄弟相残,也不是你父皇想看到的,陛下如此,也是用心良苦,只盼望那几个皇子,能够懂陛下的苦心。”
说罢,又想起远在晋城的小儿子,“也不知燃儿现下如何了。”
楚安矅温润一笑,“母后放心,弟弟一向聪慧。”
皇后抿了抿唇,“儿行千里母担忧,只盼日后他成了家,能多留在京都。”
楚安矅觉得,这不大可能,毕竟自家这个弟弟有多喜爱远游,他比谁都清楚。
郁府里,郁老爷一身华服,面色严肃至极,“夫人,你看我这身,没有丢了我郁家的面子吧?”
郁夫人扶额,“夫君威严的很,有郁家当家人的风范。”
郁老爷不住的踱步,“你可不要告诉袖袖个中缘由,我怕那孩子有压力。”
“夫君只管放心,再说了,袖袖秀外慧中,也不是那等普通女子。”郁夫人翻了他一眼。
郁老爷嘿嘿笑,“还不是像夫人。”
一个护卫跑了进来,“老爷老爷,知府大人的人来了,说是来请老爷去赴宴。”
郁老爷闻言立马端正了神色,“晓得了,走吧。”
郁夫人对着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家中。
郁老爷这才安心出了门,上了马车被带入知府府中赴宴。
此时的府中,知府正在差人做菜,王夫人也在检查有无遗漏。
得知好友来了,他对着夫人吩咐了几句,这才亲自去迎向了好友,“休垣来了。”
“劳你久等了,”他上前,这才低声开口,“这次事情,多谢你了。”
王大人闻言失笑,“你我之间多年好友,还用得着这些外话。”
郁老爷叹了口气,“若不是我识人不清,差点就害了爱女,也不会,哎。”说罢,他脸色有些沉闷。
王知府拍了拍他的肩膀,“谁没有走眼的时候,幸儿发现的不晚,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郁老爷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
两人边走边聊,“等会那位爷来了,我会好好替你牵线的,这成为皇商的事情,除了郁家,别家也没那个资格。”
郁老爷听的摆手,“当不得如此夸赞,高语了,高语了。”
“欸,你这老朋友,还谦虚上了,”王知府哑然失笑,指着老友直笑。
“大人,贵客来到路上了,”家丁声音响起。
“走走走,等会儿聊,我给你交个底,这位,可是除了头上那几位,最尊贵的一位了。”王知府向前走去,还不忘告诉好友来人的消息。
郁老爷心头一跳,耳边还响着好友的声音,“这次也是运气好,恰好就遇见这位爷了,怎么说也是好事。”
等到安燃的马车到知府府前之时,王知府和郁老爷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两位不必多礼,进府再说。”
王知府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郁老爷跟在他身后。
到了宴会上,也就他们三人,王知府八面玲珑,一番话说的又漂亮又让人舒服。
郁老爷也不是谄媚小人,相反他懂得更是不少,安燃同他交谈不久,两人就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一时间场面极其热闹,你来我往的,怎一个好字了得。
酒过三巡,王知府笑着问了一句,“休垣啊,你不是说今儿有事请教吗?不知我可能帮上忙。”
安燃闻言也放下酒杯,“郁老爷有话但说无妨。”
郁老爷假装难为情,“这,小人斗胆说一句,不知这位爷,看我郁家可能合作。”
安燃端起酒杯笑,“乐意之至,郁家大名,久仰已久了,如今能共赢,乃世安之幸。”
“好好好,王知府举杯欢笑,如此更是要好好喝一杯了。”
郁老爷喝的微醺,看着上头那个温润如玉的贵人,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突然就说了一句,“不知公子可有家室?”
王知府已然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听着好友说什么,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头咚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
而郁老爷也更加的晕乎了,不知不觉又喝了杯酒。
楚安燃笑的意味深长,替他倒了杯酒,“未曾。”
郁老爷端起就喝了一杯,喝完还砸了砸嘴巴,“这酒,似乎过于烈了,”他喃喃自语。
安燃嘴角微微勾起,哪里还有醉意,“不知郁家主何意?”
都说酒壮人胆,已经完全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郁老爷,开启了坑女儿模式,“家中有一小女,年芳十四,与公子极为相配,不知公子看的如何?”
王知府抬头,哈哈笑着拍手,“好,好,老夫看不错。”
郁老爷一下子回头,仿佛看到了知己,“老朋友也觉得可以,那就这么决定了,嗝~”
安燃循循善诱,“口述无凭,不知可否以书面为证呢。”
郁老爷顿时眼睛就亮了,安燃示意十一拿纸笔,郁老爷晕乎乎看着面前的东西,心情极度兴奋的写下了一纸承诺,并且还激动的咬破手指,盖了个指印。
安燃再次假装无意的开口,“光凭书面,无人作证也不成,只不知,有何好办法呢。”
王知府刷的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印章,“本官有知府印章,盖上,盖上就是作证了。”
他那些印章摇摇晃晃的起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