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凶徒李德才迈出的双腿突然僵滞下来。
“你都看到了?”他一双大眼逐渐眯成一条缝,清亮的声音也跟着压低,“都看到什么了?”
狐千颂又改变了策略,“刚刚又没有月亮,外面都是漆黑一片,我一直坐在床边能看见什么。”
这个婆娘能言善辩,李德才猜不准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李德才不再作声。
他快步走到狐千颂面前,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就蹲下身体,拿起绳子捆起了她的双腿。
看到脚又要被重新捆上,她说:“大半夜的,这儿又是荒山野岭的,你没必要捆住我吧!”
李德才默不作声,咬着手电筒,加快捆绑的速度。
“嘶...”她拧着眉,看着李德才手上生猛的动作,“你都勒疼我了。”
李德才不闻不顾,很快就结结实实捆住了她的双腿。
他拉了拉系扣,确定腿被绑结实了,才拿出嘴里的手电筒,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忙活了好半天,李德才累得满头大汗。
“不管你有没有看到。”李德才又用狰狞的目光看向她,“要是敢把今晚的事,吐露半个字出去,小心我搞你全家。”
“搞我全家?”她哼笑一声,抿唇微笑道:“我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你一个摘松果的,怎么去搞我全家。”
两人在木屋里又沉默了下来。
沉默过后,李德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小木桌旁,放下手电筒坐在了凳子上。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半截蜡烛。
木屋里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微微泛黄的烛光,在李德才黝黑的脸上忽闪忽闪的。他凑近蜡烛,咂巴了几下烟头点燃了烟。
撩绕的烟雾熏着他的眼,一路顺着风向散开。
“为了你一个娘们儿,老子今晚真是不值。”他吸了几口烟,有些后悔了。
她搭腔应话:“既然知道不值,就把我放了吧!”
“放了你?”李德才侧过脸,眯眼看向她,“你倒是想得美,老子搭上一条人命才换来的女人。放了你,我岂不是赔得连底都不剩了。”
她干脆破罐破摔,“要不就把推下悬崖,要不就放了我。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嫁给你的。”
李德才别过脸,继续抽烟,“嫁不嫁你说了不算。我家去年就给我盖了新房,现在就差娶个媳妇给我生孩子。”
“让我嫁你一个杀人犯?”她痴痴笑了几声,“劝你赶紧认清现实,杀了人是要判刑的。就算你娶个媳妇也是活守寡。”
李德才拿掉嘴边的烟,摁在桌上揉灭了烟头。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他缓缓站起来,踢开了身后的凳子,“明天会不会被警察找上门都说不定。”
他抵着腮帮子,双手握拳,齐刷刷压响了手指关节。
这顿操作,是要跃跃欲试啊!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噗通的心跳声。
手脚都被捆住,她无任何抵抗之力。
“连衣服都没穿,你这是等着我上来啊!”
李德才站定在她面前,伸手猛力一推,就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她狠狠瞪着准备扑来的色徒,“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他饶有兴致一笑,单膝跪在床上,整个身体向前弓着,随时有匍匐下来的可能。
“你身体都被我捆着,要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就亮出来瞧瞧。”
李德才看着这只待宰的羔羊,就有了扑下去的冲动。
他慢慢伸手,拉住了她胸前系住的被单角,嘴角不时露出邪笑,“我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今晚你能跟了我,也算是你捡了便宜。”
她双腿被直直捆着,只能蠕动着身躯往里边挪动。
李德才又收回手,就看着她挪动身体,“跟我玩儿**呢!反正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杀人凶手外加流氓痞子。”她嘴皮极其利索,“今晚你休想得逞。等老娘下了山,一定会报警抓你。”
听到被威胁,李德才猛力一把就将她拖过来,把她的腿踩在了脚下,“什么老娘不老娘的,我看你还嫩的很嘛!”
“你说,我是先从你嘴开始亲,还是直接从身上开始?”
李德才又凑近脸,故意戏谑嘴巴凌厉的她。
“你敢!!!”
她眉峰也跟着凌厉了。
“你看我敢不敢。”李德才伸来一双大手,就想抓开她身上的被单。
不迟不慢,狐千颂鼓着腮帮子,身体像爆发出了一股猛力,就将腿上的绳子绷断了。
李德才彻底傻眼了。
“啊!!!”
他连伸出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狐千颂一脚踢出了门外。
她的身体从木床上弹起来,看向飞出门外的色徒。
“真是一双好腿啊!”她窃窃自喜的踢着两条腿。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被绑的双手在身后揉搓摩挲间,很快就弄松了手腕上的绳子。
双手也恢复了自由。
她把手从后面伸回来,稍微活动了几下,就起身去门口察看情况。
她伸着脑袋,往门外一望。
那家伙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好像昏迷过去了。
她又赶紧拿起屋里余下的麻绳,冲出了门外。
跑到李德才面前,她抬脚踢了两下,“死了没,要没死就起来单挑。”
见没回应,她又使劲踹了两脚。
李德才没动,像具死尸似的躺在草地里。
她弯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