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渐渐被一团乌云覆盖,山顶的夜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
木屋里,李德才举着两个手电筒照明。赵家彪为防止狐千颂逃跑,正在用一根麻绳将她的手脚捆住。
她坐在床边,两眼目光呆滞,威胁和救命的话都喊腻了。
“你轻点儿。”李德才在旁边看得心疼起来,“对待细皮肉嫩的女人,你不能像捆麻袋似的。”
李德才看得干着急,真想亲自上手捆。
“她现在是我媳妇儿,你跟着干着什么急?”双手忙活的李德才急红了眯眯眼。
“就算你说是你媳妇儿。”李德才嗤笑一声,“那也得过了门才算数。”
赵家彪闷声不吭,埋着头只管套牢狐千颂的双手双脚。
“大哥,你还生气了是不?”李德才抵了抵腮帮子,痞笑道:“去他妈的七三分成,老子现在又改主意了。”
看到活生生的漂亮女人摆在面前,李德才觉得只占一年的收益分成,还真是吃了个大亏。
赵家彪系绳子的双手一僵。
“你说什么玩意儿?”
下一秒,赵家彪就抡起拳头,朝李德才的脸用力挥过去。
“打得好!”狐千颂在一旁看起了热闹,“姓李的,你给他也来一拳啊!”
看他们开始窝里斗,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李德才被一拳激怒后,彻底爆发了野性。
他一扔手电筒,就将赵家彪按倒骑在胯下,开始挥舞拳头狠狠地砸击赵家彪的头。
赵家彪彪也不是吃素的。
他凭着身上大把的力气和多出的十几斤肉,很快就占了上风,将李德才反压在了胯下。
两人几轮拳头下来,最终扭打在了一团。
麻绳没套紧狐千颂的脚,她双脚搓着搓着,就摆脱了绳子的捆绑。
两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咱们出去打。”赵家彪肿着脸说道:“今晚要是谁认输,谁就别想讨这个媳妇儿。”
李德才捂着肿脸也不服气,“打就打,谁认输谁就是龟孙子。”
豪横话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出了木屋。
她脚上的绳子一解开,就起身在屋里乱转,想找东西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除了木桌木椅木床,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
“他大爷的!真是一贫如洗呀。”她找了一通,都快绝望了。
月黑风高夜,门外虽一片漆黑,但她凭着一双明亮的狐狸眼,依旧能看到两人在悬崖边扭打的情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朝门外观望了片刻,就准备迈着光脚从木屋逃出去。
一条腿刚刚迈出,她本就睁大的瞳孔瞬间放大几倍。
只见悬崖边,李德才趁喘息的空当,突然从侧方伸手将赵家彪推下了悬崖。
随着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赵家彪坠入了万丈深渊。
看到同伴被自己亲手推向了悬崖,李德才僵硬的双手依然停滞半空,颤抖的双脚却步步向后倒退。
“这家伙竟然杀人了。”狐千颂扶着门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她刚刚起了逃下山顶的念头,月亮却不争气的破云而出。
一切又像烟消云散了。
李德才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他转身之际就拔腿往木屋里跑。
狐千颂赶紧跑回床边坐着。
要是让杀人犯知道,她看到刚刚了案发的一切,那下一个被杀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月色透过门,将小木屋里照的一片通亮。
李德才慌慌张张跑在门口站定。
他一手扶着门框,慢慢调息不均匀的气息,迫使自己淡定从容下来。
过了好一会,狐千颂缓缓开了口:“是你赢了,还是他赢了?”
她坐在月色覆盖不到的一角,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不真切。
“我们没输没赢。”李德才迈腿从门外进来,站在木桌面前,“我们不打了,大哥甘愿把你让给我。”
她坐在床边的角落里,冷冷的开着口:“那你大哥怎么没跟你进来?”
李德才拿起一个手电筒,把电筒光照在她脸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他凭什么进来。”
他又冷笑一声,照着电筒光就步步走向床边。
她敛着双眉问:“你要干什么?”
李德才抿了一下干裂的下唇,还跟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说男人跟女人,还能干什么?”李德才抬起她的下巴,用电筒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
“拿开你恶心的脏手。”她厌恶感倍增。
突然脑子一热,她抬起一条腿,就猛力踹中了李德才的裆部。
女人力气大得惊人,李德才被这条腿踢飞到了门板上呻吟。
银白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倒塌的门板,李德才蜷缩在上面,捂着裆部低声哀嚎着。
面对如此神力,她也一脸震惊。
“我告诉过你们的。”她抿抿唇,脸上自信了起来,“我有疯病,发起病来是不要命的。”
李德才在门板上呻吟了许久,才大汗淋漓的慢慢爬起来坐着。
他脸上黝黑的皮肤下,一双格外犀利的眼,布满了幽冷与阴森。
“脚上的绳子什么时候打开的?”他仿佛在死亡凝视着她。
李德才突然像坠入地狱一般的人。
偶然间发现有了一双怪力腿,她对眼前的凶徒也减少了一些恐惧。
“脚上的绳子它不想绑住我,我稍稍一动脚,它自己就解开了。”她一股慵懒样,说话还懒洋洋的。
李德才又爬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