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整齐划一,画风极为和谐。
狐千颂白眼往上一翻,嫌弃地问到对面的精神小伙,“你干嘛学别人穿衣服。”
此话有失偏颇。
张骥兮几步走出了废墟,“昨晚不是商量好的吗?”
狐千颂冷了半张脸,反问一句:“你当众调戏我?”
张骥兮不甘示弱,越过两人之间一米之隔的距离,靠近她,“还是狐小姐调教的好。”
狐千颂真想掐他的脖子。
她睁大双眸瞪着他,咬紧牙关,“找死。”
徐来笑声猖獗,“宁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他又将手搭在张骥兮的肩膀上,“是不是这么个理啊?哥们儿。”
好一个勾肩搭背。
狐千颂看着旁边摇晃正欢的狗尾巴,她也笑了。
“癞皮狗,你去!挑最肥的地方下口。”
徐来收起了狂妄的笑声,指着狗问:“你……你别冲动啊!”
一个是自己的偶像,一个是素未谋面的人类,这,怎么能下的去口。
哈巴狗的两只狗耳朵焉哒哒的垂下了,小眼神犯着可爱与无辜,“汪汪汪,汪……”
狐千颂下嘴毫不留情,“咬死了我负责。”
有这句话它就放心了。
哈巴狗弓着背,眼神犀利,龇牙咧嘴,跃跃欲试。
看样子,可,一点都不吓人。
徐来躲到了张骥兮的背后,“你打狂犬疫苗了没?”他又恐吓它,“你可别逼我对你动粗。”
哈巴狗朝着前方目标,两只前爪顺势腾空而起,霎时间飞扑过去。
来势凶猛,猝不及防,徐来双眼瞪得像铜铃。
“啊!”
“……啊?”
“小狗,你叫什么名字啊?”画风一转,此时,张骥兮正蹲着身体,轻柔抚摸哈巴的头,脸上宠爱泛滥。
哈巴狗懵了,这也下不去口啊。
张骥兮又从裤包里掏出了一包小零食,撕开包装纸,递到它嘴边,“牛肉干,请你吃。”
它用鼻子嗅了嗅面前这块牛肉干,肉质筋道,口感香浓,好馋啊!
哈巴馋的直流口水,它缓缓扭动了狗头,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狐千颂,她连正眼都没给自己一个。
主人的脸,凉飕飕的。
它的头不打算扭回去面对那块牛肉干,忍忍就过去了。
狗头又突然被一双大手捧住了,“狗狗,吃吧!你是不是挑食啊?”
张骥兮又把牛肉干塞在了它嘴边,就是这个味儿,哈巴狗一口衔进嘴里,囫囵嚼了两下就进了腹中。
吃人嘴短,哈巴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撒娇卖萌。
真是养了条白眼狗,狐千颂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它肉墩墩的狗屁股上,“从现在起,契约解除。”
不是吧,这一口下去可是毁了前程?解除了契约,可就永远只能做一条狗了。
哈巴狗立刻窜出张骥兮的怀抱,想去跟主人说说好话求求情。
还有正事要办,狐千颂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没等哈巴走近,她就往废旧的工业园里去了。
徐来还在后面追喊:“狐妹子,等等你哥。”
张骥兮捡起地上那根系在狗脖子上的牵引绳,“走吧狗狗,我保护你。”
也只能这样了,哈巴又吐起了舌头。
——
11区里工业房布局与其它十个区截然不同,工业房错乱分布,进去之后仿佛入了一个迷宫。
已经是上午十点,郊区蝉鸣聒噪。烈日当空,毒辣的日光肆虐着炙烤11区。
狐千颂虽戴着一副大墨镜,但也能看到她脸上的烦躁难耐。
她隔空取了一把太阳伞,身旁的徐来惊了一跳。
他扭头看了一眼后方牵狗跟着的张骥兮,又转回头教育起了她的大意:“小狐狸,你平时还能不能注意点儿?你这样容易暴露你是只狐妖的身份,以后还怎么做人了?”
狐千颂对着徐来猛的撑开伞,他一时来不及反应,差点儿被撑伞的力量弹飞起。
幸好他有定力护体,身体也只是向后打了几个趔趄。
狐千颂打着紫色太阳伞,脸上洋洋得意,“叫你话多。”
徐来抖了抖身上的玫红色西装,大汗淋漓,还真挺热。他又脱了西装外套把它搭在了肩上。
张骥兮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一起并排着走。
出于绅士风度,他提出建议:“狐小姐,天气太热了,你还是去树荫下躲躲吧,我先在这个工业园里转转,等有消息了,我再回来通知你。”
狐千颂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
她头上遮着把伞,看不到她脸上的反应,也猜不出她的意思。
张骥兮以为是蝉叫的声音太大,他又用手扯了扯伞边的蕾丝,用高出一分贝的声音对着伞顶说:“狐小姐,你歇着,我先去找找,等找……”
狐千颂将伞一偏,露出半张发怒的脸对准他,又拿出了骂街的气势接下他的话,“找死!”
紧接着,她的伞又遮住了头,“闭嘴,少废话。”
她的脚步加快了些,路过一处完全坍塌的工业房时,她和徐来就没了踪影。
——
越往前走,杂草越来越少,前面竟然还被走出了一条宽阔的小路,她和徐来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
几分钟后,两人走出了废墟,眼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抬眼望去,是一幢完整且不起眼的两层工业房。
四周全是垮塌的工业房,唯独这幢保存完好,果然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