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狐千颂又带着墨镜,一身休闲风就出了电梯门。
大堂里的客人陆续多了起来,侍者们也开始了忙碌。
狐千颂望了一圈,蓝经理在休息区与客人谈业务,小侍者哈巴端着空盘子恰好经过,“狐总要出去啊?”
知道狐总一向不理人,哈巴也只是随口打个招呼来着。
问了声好,刚走没几步,狐千颂就叫住了他,“癞皮狗,出去遛弯了。”
谁?小侍者的脑瓜子嗡嗡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恼怒:“这么大声,身为狗不要面子的吗?”
他向周围巡视了一圈,好半天,才踏着步子走过来,“老大,你不是说上班时间不叫外号的嘛。”
忽略细节,狐千颂又伸出了手示意他。
小侍者的表情更加难为情,小声撒着娇求放过:“老大,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变回你的小狗狗不?”
他又将手比作爪爪,想上前去挠挠她的手心,顺便再卖个萌。
狐千颂仰着高昂的头,干脆利落的收回手,就朝着大门去,“不让牵就算了,被网子兜去炖了狗肉,可香了。”
人冷心冷,凉透了。
小侍者一脸的苦水无处倒,他放下盘子,就屁颠屁颠追出去了。
刚出大门,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就变成了一条蠢萌蠢萌的哈巴狗。
它摇着尾巴,衔着牵引绳,尽量展现自己的可爱之处,她围着狐千颂打转了好几圈。
头都给绕晕了,还是打动不了主人的芳心。
她拒绝接受蠢狗的示好,“面子值钱,今天就给足你面子,自己牵着吧。”
侍者帮她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到了门口,看了眼讨好卖乖的哈巴狗,越看越不顺眼。
他不服气地提出小小的质疑:“老大,我们猫鼻子到底比他们狗鼻子差哪儿了?为什么每次出去都是带他。”
他嘟囔着嘴,“我也会卖萌。”
狐千颂顺手一拉车门,黑风扫脸的唬出了猫侍者,“月底的那条小鱼干,你别想了。”
那可是续命的小鱼干啊,岂能说没就没了?
猫侍者噗通一声跪地,眼泪哗哗的,“老大,你别这么残忍,小橘猫我……”
随着一声油门轰过,他前面卷起一阵扬尘。
猫侍者在扬尘中凌乱,喃喃吐槽:“咳咳……,呛死我了,老大这车好大的口气。”
敞篷车的后座上,哈巴伸着它的长脖子长舌头,“哈哈哈”的吐着舌头享受着飙车带来的刺激。
狐千颂开着车子出了锦江区的地界,前面即将驶入高速路段。
不是说带它出来遛弯吗?哈巴往前伸了伸狗头,“汪汪汪?”
她手控方向盘,随口一应:“桐梓区。”
那狗头低垂着又吠:“汪汪汪,汪。”
狗吠的声音有些低落。
车子一上高速,她就吓唬它,“那边的狗市行情好。”
上了高速,狐千颂开车跟玩儿漂移似的,哈巴狗赶紧缩紧了它的狗脖子。
哈巴狗还想吠吠两句:“汪汪汪,汪汪汪汪……”
狐千颂就,很烦。
“说人话。”
哈巴狗收到了指令,这才扭着脖子变回了人形。他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老大,等我死了之后,你不用想我,就让我安安静静的去吧。”
她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嗖”的飙出了老远。
黄鼬小仙徐来正在上空漫步云端,他两眼一瞟,“哟,我这暴脾气。”
他一个箭影,就朝着狐千颂的车里俯冲而去。
哈巴指着上方的不明物体,惊呼大叫:“老大,雕,是雕。”
狐千颂感应到了上空的气息,车速慢了下来。
一股强气流直面袭来,徐来端着架子坐到了副驾上,“二位狐朋狗友,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气流消失,徐来系上了安全带。
狐千颂依旧认真地开着车,不禁讥笑一声后又讽刺他:“你今天倒是穿得人模狗样。”
可不是嘛,穿西装系领带,皮鞋擦得锃亮。
徐来神气十足。
原来是自己的偶像来了,哈巴狗兴奋之余,举起了手爪爪欢呼。
“黄鼠仙,您老刚刚是在天上晒太阳的吧?”
按理说,衬衣西装穿着,很热吧?
哈巴又问:“您老是在上面吹风吧?上面应该凉快。”
徐来先是怔了两秒,再是词穷,“嗯,对。”
“看来猜的没错。”
哈巴在后座上还舞着手爪,为刚刚明智的决断而沾沾自喜。
徐来捂了捂胸口,仿佛又有了些晕车感。
狐千颂当作没有察觉,又是一脚油门踩下去。
尖叫声随着车子一起被吞没在了天迹。
……
张骥兮上午没有节目要播,他一早就带着摄相机,驱车出了锦江区。
昨晚想了一整夜,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决定还是自己先去实地做个深入了解,看看这家皮革厂到底有没有违法加工野生动物的皮毛。
跟着车上的导航仪,张骥兮进入了金江大坝区。
他走访了整整一个小时,得出了结论。
金江大坝共有11个区,以前都是郊区的工业园。现在除了一区到四区还在投入使用,其它几个区都被淘汰成了废旧区,而十区更成了附近农民的菜园。
只要一问到11区,人人都拒不张口,避之不及。
走访无果,这更加驱使张骥兮想要去探个究竟。
顺着金江大坝11个区前面的一条公路,他很快就将车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