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帅站在粮食堆上声嘶力竭的高喊着,而下面的灾民一脸的麻木和无动于衷。
喊了半天也没见有哪个主动出来报名的,秦戎帅急得冲藏在人群里的便衣夜不收猛打眼色。
“一年二十两啊!去了就发钱啊!”一个夜不收立刻在人群里鼓动起来,“还有安家费啊!”
“都快饿死了,哪都吃不上饭,不如去当兵啊!”
“安家费可是10两啊,还发一斗米啊!给人当伙计也只管饭啊!”
一声接一声的吆喝从人堆里传出来,灾民们开始骚动起来,有些人有些意动,但是还有些犹豫,互相低声讨论起来。
“安家费十两!银子当场发!”秦戎帅猛地大喝一声,“给米两斗!发完为止!”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来!”一个夜不收直接跳了出来,“大人,我要当兵!”
秦戎帅喜上眉梢,甩手扔出了一锭银子,“过来画押,领米!”
这下有些人再也忍不住了,也纷纷跟着喊起来。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当白花花的银子和一袋袋粮食发出去,很多人都忍不住了,可惜的是招兵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的。
首先要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青壮男子,身体健康,没有残疾缺陷,很多人都被淘汰掉了,只能继续回去领粥充饥。
但是灾民实在太多了,尽管秦戎帅筛选标准很严,一上午就收拢了两千多人。
这个数字让秦戎帅暗暗心惊,光是这一县之地就这么多人,这次雪灾范围不知道有多大,这么多灾民可怎么办?
总不能挨个去吃大户吧,这样会闹出大事的。
后来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不在山西混,这里闹出事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到时候拍屁股走人,这些人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秦戎帅将粮食都交给县令,空出大车直接又返回了王登库的大院。
一脚踹开大院的门,秦戎帅的手下蜂拥而入,吓得王登库扑通就跪倒在地,“大人啊,真的一粒都没有了啊,粮食我全都献出来了。”
秦戎帅笑眯眯的说道,“别担心,这次我们不抢粮食,来人呐,去祠堂!”
王登库懵逼了,“你不是说不抢银子的吗?”
“我改主意了。”秦戎帅反问道,“你有意见?”
“……”
王登库哪里敢有半分意见,眼看着一大堆人将整个银窖搬空,顿时心在滴血。
他咬着牙暗自安慰自己,不要紧,只要地还在,王家就有东山再起的之日。
王登库正出神的时候,秦戎帅笑眯眯的又转了回来,“王大善人啊,你家地契呢?拿出来借我看看。”
“噗”,王登库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上。
……
有了门路好办事,秦戎帅这一路上如法炮制,遇见大宅院的都上门苦心劝说一番。
若是配合放粮还好,秦戎帅还能拿出王登库家的银子来平价购买。
若是拖三阻四的这种,反倒是最受欢迎的,秦戎帅一走,晚上就有流窜的匪寇上门抢粮。
遇上八大家的庄子,那更是抢的毛都不剩。
抢来的粮食都就近押送到县城,逼着县令搭粥棚赈灾。
一时间,秦戎帅在山西活人无数,获得了秦青天的美誉。
而朝廷不花一分钱就赈了灾,各地官员因行动及时,平抑了灾情,安置了灾民,都获得了上上的考评。
总之算是皆大欢喜。
至于山西匪患?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造谣!
至于某些大户被抢,灾年嘛,难免的嘛,这不是没死人嘛。
勒令山西当地官员仔细关注一下案情,择机破案。
至于朝中山西籍的官员疯狂上表弹劾秦戎帅,有内阁首辅和司礼监秉笔太监罩着,那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秦戎帅在灵丘当地的铁矿一口气招了一万的矿工,几乎抽走了铁矿一半的主力青壮。
徐光启给的银子早花光了,剩下的都是山西各个大户友情赞助的。
尤其是那着名的八大家,更是散尽家财来支持秦戎帅,让他很是感动,特地给他们留下了房契作为报答。
一路带着新募集的丁壮赶回通州,已经是二月了。
“无功真是治军有方!”徐光启十分的激动。
光看着秦戎帅带回的新兵一个个精神饱满,身强体壮,与之前的卫所士兵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徐光启甚至觉得,这些新兵拉去战场都比卫所的老兵油子要强。
于是这位老大人一高兴,决定把卫所兵都赶走,把剩下的银子全都给了秦戎帅,叫他好好练兵。
而徐光启呢,他在收了秦戎帅借他的一本数学书之后,觉得还是研究数学有意思。
之后秦戎帅就开启了大练兵模式,他把之前在辽东的老兵顾象升等人都召集了过来,还从陆文昭那里借了几个戚家军的老人作为教官。
再加上自己的部下,把整个教官团建立了起来。
接着便是如流水一般的花银子,一日一操,三日一大练,把这些新兵整的欲仙欲死。
练兵有专门教官团看着,秦戎帅不用太操心,只要保证银子不停就行,而他则开始研究起燧发枪的制造了。
在利用之前准备的一些零件材料,和能工巧匠的钻研下,第一杆燧发枪就问世了。
秦戎帅在试射了之后发现一个问题,由于之前在无缝钢管内切割了膛线,导致枪膛内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