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邈邈微微勾唇一笑:“这位好弟妹是谁家的,如何称呼?”
对方含笑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
司邈邈心中有些不高兴。
好歹二皇妃和四皇妃,还跟她开口辩个来回。
这个皇妃干脆就不跟她讲话了?
司邈邈举着的茶杯,“嘭”地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摆脸色是吧,谁不会呀!
这时,水绿在她身后扯了扯司邈邈的衣袖。
她小声提醒:“大皇妃,这是七皇妃,七皇妃她几年前与七皇子遇到刺杀,
为了保护七殿下,她遇刺受伤,再也无法说话了。”
七皇子,是司邈邈想要拉拢给裴清商的友军。
更何况七皇子妃,又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小可怜!
她怎么能欺负人呢?
然而她刚刚将茶杯摔的很响,似是已经引起了七皇子妃的误会。
她温柔的面孔上,黛眉已经轻轻蹙起。
不好,要翻车。
司邈邈急中生智,双手交叉,抱胸怒道:“你这个漂亮美丽、知书达理、年轻貌美、窈窕纤细的女人!
别以为你不说话,像个九尘之上的绝美仙子一般高冷就可以引起我的注意!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就算你不能说话,我还不是被你那樱桃小口吸引了过去!七皇子妃是吧,来,我敬你一杯!”
二皇妃和四皇妃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水绿适时地递上一杯茶,司邈邈推开。
“可恶!跟大方动人的七皇妃初次见面,我怎能以茶代酒,端酒来!”
随后司邈邈,在众目睽睽下,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七皇妃被她连珠串似的言语惊呆了。
她眨着无辜的眼眸,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司邈邈喝的急促,白嫩的面颊上,升起红晕。
在明晃晃的灯烛下,愈发衬出她的美艳。
司邈邈还在喋喋不休的浮夸表演:“七皇妃,别用你那迷人的双眸这么看着我,
我告诉你,就冲你这么坦率的眼神,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往后你遇到困难,别找我,因为你知道的,我都不用你说,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为朋友两肋插刀!”
她一口气说完,又狂饮了一杯茶。
七皇妃先是愣了半天,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然后她眯着眼,噗嗤一声轻轻地笑了。
她拽下手腕上的帕子,为司邈邈嘴边留下的水渍轻柔擦去。
然后七皇妃比了一个手势。
司邈邈看向水绿:“告诉我,这个该死的漂亮的美丽女人在说什么?”
水绿看了一会道:“七皇妃好像是担心大皇妃您是不是病了。”
司邈邈直接握着她洁白细嫩的手,感动万分:“七皇妃!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只关心我跑的快不快,
只有你一个人,在乎我累不累!你放心,我没事,为了我们友谊万岁,我还能再喝三杯!”
虽然她是夸张比喻,但水绿当真了。
司邈邈感觉耳边传来水绿体贴的提醒声:“大皇妃,奴婢给您倒好了。”
她微微扭头,看着桌上三杯酒,又看了看水绿等待夸奖的神情。
水绿你是否有时勤奋过头了!
但是当着七皇妃的面,友谊万岁的海口都夸下去了。
司邈邈只好仰头,接连干了三杯烈酒。
之后,七皇妃和她几乎一见如故。
俩人拉着手,一个不会说话,一个疯狂聊天。
二皇妃和四皇妃在一旁看的惊愕。
她俩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皇妃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来路,跟她相处了一晚上,我还没摸透。”
“我也没看明白,怎么她一会一个变化,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裴清商那厢,宁修远正拉着他,在最上首处向大臣们介绍他的爱子。
他确实最为喜欢裴清商这个儿子。
所以看着他的眼神里,除了纵容,更多的是骄傲。
他没有教导过裴清商,这个儿子却成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
就在这时,殿里不知怎么回事,飞进来一只蛾子。
裴清商薄淡的眼目扫过大臣。
忽然轻声说:“我有一雕虫小技,想给各位大人瞧一瞧。”
说着,他拿起一旁桌子上,一位大臣的一根筷子。
众人屏息,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见裴清商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他眉头没有半分波动。
忽然,裴清商广袖一晃,众人只听得一声破空的飒飒声。
一声惊呼惨叫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方才那位好色的王大人,脸颊上被筷子擦出了血痕。
而那只不请自来的飞蛾,轻飘飘地掉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王大人捂着脸,他是皇后娘家的族亲。
从没有人敢当众让他难堪!
望着裴清商淡然轻佻的神情,王大人居然觉得他是故意的!
众人都不敢笑,虽然有人觉得,王大人吃瘪的模样,很是逗趣。
宁修远率先带头鼓掌,朗笑出声:“我儿技法传神,还谦虚说是雕虫小技?”
裴清商但笑不语。
他凉凉的目光,扫过王大人。
其中竟不乏警告含义。
王大人摸着脖子,感觉背后起了一层颤栗。
他何时惹过这位大皇子?
宴会其乐融融的结束了。
裴清商原本惦记着司邈邈这厢。
结束后,他迈步出了殿宇,等着让宫女去将司邈邈从女席里带出来。
然而,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