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三丰携宋青书造访峨眉,以归还倚天剑为借口,参研峨眉九阳功,后被峨眉派掌门人灭绝师太看破,双方掌门人大打出手,以张三丰胜出为结果,灭绝师太愤然闭门送客。
从此,武当与峨眉结下梁子,以致引起后来许许多多的纷争。
再说张三丰和宋青书出了峨眉,走在山间小径上,一路上繁花依旧鸟语花香,但两人都已失去欣赏景致的心情。
张三丰心中因恶了峨眉派而不痛快,似乎自己珍惜的某样东西被打碎一般,沉着脸自顾自往山下走。而宋青书则在一旁默记着九阳功的原文,一路上也没有说话。
很快,两人再次来到之前猴群扔桃子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壁,光滑平整似刀砍斧凿一般。
张三丰突然停下脚步,引得后面宋青书一脑袋装在张三丰屁股上。
“怎么了太爷爷?”宋青书问道,然后抬头一看,“哦,又到了这里啊,那群猴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只见张三丰不答话,伸出右手按在石壁上,两眼微闭似乎是在运功。
宋青书皱眉,他没有打扰张三丰运功,而是在一旁戒备,以为老道发现了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利剑划过石壁的声响,他不由得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却正是张三丰按住石壁的右手发出来的。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裂痕以张三丰右手为起点,向石壁上方蔓延而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道巨大的“伤疤”,足有一掌多宽一丈多长。
宋青书惊诧地看着那道“伤疤”,突然想起那些被太爷爷的【混沌】吸收的倚天剑剑气。
果然,下一刻,更多更细小的“伤疤”先后出现在最大的那道“伤疤”左右,原来这些正是倚天剑剑气,被老道的阴阳鱼形成的【混沌】收容后,直到现在才被重新释放出来。
最后,当张三丰抬起右手后,身旁的石壁上,已经被大小粗细不一的道道“伤疤”所铺满,可以想来,如果这些剑气都刺中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分尸。
宋青书再次为老道的神功所叹服,谁知老道将剑气释放完后,看着满是伤痕的石壁叹了口气。
“还是功力不够啊。”老道喃喃地说。
宋青书问:“怎么会呢,这不是很厉害吗?”
张三丰摇摇头道:“如果很厉害的话,就不需要再把它们吐出来了。”
宋青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走吧,下山去吧。”张三丰一只手臂架起宋青书,飞快地往山下走去,“这次把峨眉得罪的太狠,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宋青书看到一路上的猴子还没反应过来,张三丰已经飞快地通过了,身后只留下一堆烂桃子和猴群愤怒的吼叫。
凭借张三丰的脚力,两人很快就来到峨眉山下,上山时拴在树上的马儿依旧安静地在一旁打着响鼻,看到两人过来,抬起头嘶鸣了一声。
张三丰将宋青书架到马背上,看着不远处的峨眉山说:“不论如何,峨眉九阳功算是到手了,只可惜没有打听到古墓的下落。”说罢,转身拿起马缰绳,约也不上马,就这样往前走着。
宋青书在马背上微微一笑说:“太爷爷,你听说过玉蜂吗?”
“什么玉峰?那是哪座山?”张三丰头也没回的问。
“不是山峰的峰,而是蜜蜂的蜂!”宋青书纠正张三丰道。
老道猛然回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孙:“你是说,玉皇蜂?”
宋青书摇摇头道:“是玉蜂,不是玉皇蜂。”
老道急忙说:“是一样的,玉皇蜂就是玉蜂,那是古墓派独有的一种小虫,你从哪里......哦,是那本书里。”
他马上反应过来,笑哈哈地问:“我说灭绝怎会突然不让你看了,原来你看过头了。哈哈哈。这么说你知道怎样进古墓了吗?”
宋青书点点头:“嗯,如果郭襄太奶奶记述的没错,那我应该可以找到古墓的入口。”
老道翻身上马,一声高喊:“那我们就先上全真,再入古墓。驾!”
马儿在老道的一声吆喝中,奋蹄疾驰,向着秦岭方向奔去。
“太爷爷,为什么郭襄太奶奶说自己甚幸之,甚苦之,甚惘之呢?”路上,宋青书问张三丰。
张三丰想了一会回答说:“她的父亲是北侠郭靖郭大侠,她的母亲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她天生便就高出世人不止一筹,对我等来说终其一生都不得的神功秘籍,对她来说与启蒙书籍一般,她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姐弟关心,又有神雕大侠杨过待她如亲妹,她这一辈子,遇难成祥,的确是甚幸之。”
“但她偏偏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求不得的痛苦中煎熬,也可谓是甚苦之。”
“她父母兄弟为国罹难,但偏偏又国破家亡,姐姐姐夫不知所踪,自己喜欢的人也躲着她不见,举目无亲举世无故,最终创立峨眉派,终生未嫁。又怎能说不惘呢。”
宋青书静静地听着张三丰叙说郭襄的生平,一种名为孤独的情感从内心深处向外蔓延,这种滋味他曾在刚下山的那几天每天晚上感受过,通他知道这叫孤独。
张三丰说完后便不再言语,宋青书本就话不多,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向北进发。
两人一路向北穿过成都至绵阳,越过剑阁至广元,翻过秦岭由汉中入陕,进入秦地已经是两个月后了,经历了成都的富饶,剑阁的险峻,秦岭的宏伟,终于来到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