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你的手臂已然痊愈了?”张松溪问阿三道。
阿三甩了甩自己的两只手臂,然后又虚空挥舞了几拳,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便笑着对张松溪道:“是的张四侠,已然痊愈。”
张松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笑容的阿三,阿三干笑了几下,也不由得收敛了笑容。
“你随我来!”张松溪道,然后转身走出房屋,阿三跟在身后,来到另外一处房内,只见俞莲舟正在帮阿二拆掉手上的夹板。
“阿二,你可痊愈了?”张松溪问阿二道。
阿二便没有阿三那般高兴,一脸阴冷地回道:“嗯。”
“双腿呢?”张松溪又问。
阿二伸出双手,解开自己双腿上的夹板,然后双手拄着桌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这是阿二近两个月来第一次站起来,双腿却还有些发软,不过很快他就站直了身体,迈开双脚走了两步。
俞莲舟道:“看样子是痊愈了。”
张松溪道:“这样便说明,秘方是真的。”
俞莲舟道:“嗯。”
张松溪道:“那么我们也是时候回山了。”
俞莲舟看着阿二阿三问道:“他们呢?”
张松溪道:“我们答应过三哥,既然他想亲自报仇,那么就让他们滚吧。”
俞莲舟点点头,突然一个闪身来到阿二阿三身旁,双手齐出,一连点中阿二阿三多出大穴,两人顿时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张松溪走过去,顺势一推,将两人放倒。
“三个时辰后,穴道自会解开,你们也不用想着去找我们,将来某一日,我们会再来找你们,届时,你们死期将至!”俞莲舟狠厉道。
说罢,两人便准备出门去,结果张松溪猛然发现阿三在不停地眨着眼睛,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张松溪顿足道:“对了,回去后找些童子尿饮下,血丹自解。”
说罢,他和俞莲舟对视一笑,抬脚走出房间,留下阿二阿三两人就这样平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两人走出房间,看着屋外蔚蓝的天空,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张松溪道:“这黑玉断续膏果然是神药,看来要不了多久,三哥便能恢复如初了。”
俞莲舟想到此处,也不禁微笑点头:“武当如今欣欣向荣,自是大帝护佑,只是不知五弟如今身在何处,否则我武当七侠又能纵横江湖了。”
一想到失踪的张翠山,至今杳无音信生死不知,两人多少又有些难受。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房顶翻了下来,轻飘飘落地后,转身走向两人,边走边说道:“二弟四弟,我回来了。”
来人却是宋远桥。
俞莲舟和张松溪忙迎上前去,齐声问道:“大哥如何?”
宋远桥摇了摇头道:“又跟丢了。”
俞莲舟道:“那苦头陀功力深厚又行踪隐秘,多次窥探我们,却不知是敌是友。”
张松溪道:“按理说他早已发现我们囚禁了阿二阿三,同是汝阳王府的人,但他却没有任何搭救两人的意思,实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宋远桥道:“不论他打什么主意,我们今天便回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离开大都再说。”
张松溪和俞莲舟齐齐点头同意。
原来在半个多月前,宋远桥便发现有人在房顶窥探,当时他并未打草惊蛇,反而在那人离去后,与两个师弟商议此事,三人设下埋伏,在那人再来之时,三个合力围攻,本想将此人拿住,却不料此人功力深厚,远非阿二阿三之流可比,而且极为谨慎,一触既走,毫不犹豫,果然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从容退去。
张松溪却发现此人竟是赵敏身旁的那个苦头陀,他将此事告诉宋远桥和俞莲舟后,俞莲舟主张立刻离开,不过宋远桥却认为,此人早已发现阿二阿三,但没有告诉汝阳王府之人,反而暗自窥探,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于是他料定此人还会再来,便决定按兵不动,待此人再来之时,反过来再跟踪他一次,看看能否找到原因。
那苦头陀过了几日果然又来,宋远桥便暗中跟踪他,不过很快便被他发现,带着宋远桥直接去了妓院,这让宋远桥无奈,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只得反身回去。
于是两人便这样你来我往数次,宋远桥多次跟踪,但却一无所获,不过他却发现这苦头陀明显是在戏耍他,于是便决定不再跟踪对方,也恰巧阿二阿三终于痊愈,验证秘方是真的,三人一商议,便决定即刻回山。
于是当天色渐暗后,苦头陀面带微笑再来到宋远桥几人藏身之处后,却愕然发现屋内空空荡荡,不但武当派三人不再,连阿二阿三也都不见了。
他不由得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他知道宋远桥几人离开的时间就在这几日,他原本想趁着几人走后,自己再出手将阿二阿三打死,这样既能达成自己削弱汝阳王府实力的目的。但这半个月来宋远桥不断跟踪自己,反而让他起了游戏之心,每次都将宋远桥戏耍一番,增添自己内心的恶趣味,但今天玩的有些过火,没发现宋远桥何时离开的,当他再想起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失去杀掉阿二阿三最好的时机,却也无可奈何了,只好悻悻的离开。
再说阿二阿三,两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多时辰,到底是阿二内力深厚,率先冲开了被点的穴道,然后又帮阿三解了穴,两人搀扶着离开了。
这处本就偏僻的房子,在两个月后,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