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和阿二一路出了大都,径直往桃树林而去,两人却都没有发现,那苦头陀远远缀在身后跟随着,一路也出了大都。
苦头陀其实在王府门口的时候,便知道张松溪与阿三的关系,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密切,相反,在他眼中两人之间明显有一种相互对抗的氛围在里面。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赵敏,他也想知道,阿三和这个张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一路跟随两人出了大都,很快便来到一处桃树林边,为了不让两人发现,他选择绕到桃树林西侧,远远看着张松溪和阿三,两人与宋远桥和阿二会面。
而且苦头陀发现不到阿三不对劲,阿二更是在地上躺着动弹不得,看来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阿三与那个张松,根本不是什么友人,仇人还差不多,而且看样子阿二和阿三,都已经被这张松和另外那人给控制住了。
宋远桥远远看到张松溪和阿三走了过来,待两人走到近前,他开口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张松溪点头道:“嗯,不过……”
宋远桥道:“不过什么?”
张松溪想了想,道:“遇到一个高手。”
宋远桥来了兴致:“怎样的高手,说说。”
张松溪道:“一个疤面头陀,不是汉人。”张松溪便将方才在汝阳王府发生的事情告知给宋远桥,宋远桥听罢也是心也是一沉,对张松溪道:“既然如此,等莲舟回来,我们便马上离开这里!”
张松溪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便看到一驾马车自远处驶来,待到近处一看,驾车的人正是俞莲舟。
张松溪面带微笑道:“还是二哥想的周到。”
宋远桥也点了点头,一旁的阿三这时也开口道:“俞二侠真是仁义啊。”
张松溪一指点在他手臂上,痛的阿三狂退几步,两条手臂狂甩,样子十分滑稽。
俞莲舟笑着对几人说:“房子已经租好了,大夫也找了,我们走吧。”
“好!”
说罢,三人将阿二抬上马车,这期间一番痛楚自然让阿二痛吼,不过三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痛由他痛吧,这也算罪有应得。
阿三双腿完好,便自己上了马车,然后宋远桥和张松溪也钻了进去,俞莲舟一人在车辕上驾车往大都驶去。
苦头陀在远处听不见几人说话,此刻见三人带着阿二阿三往大都驶去,便迈开步子在后面跟着,虽说宋远桥几人是驾着马车的,但苦头陀毕竟功力深厚,跟在马车后面也显得闲庭信步。
马车进了大都,七拐八扭穿街过巷,越走越偏僻,越走人越少,很快就在一处普普通通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处房子较为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方便我们隐蔽。”三人下车后,俞莲舟说道。
宋远桥点头道:“不错。”
张松溪道:“二哥,大夫找好了吗?”
俞莲舟点头:“找好了,说的是一个时辰后过来。”
“嗯,我们先把他们两弄进去吧。”张松溪道。
于是几人又把阿二抬进了房屋中去,阿三在后面跟随着。
这房间看着破旧,但是屋内家具一应俱全,这倒省了不少事。
不多时,俞莲舟找的大夫便来了,帮阿二阿三接上断骨,然后没有多说便离开了,张松溪把从汝阳王府取得的黑玉断续膏涂抹在阿三手臂上,而阿二因为新的黑玉断续膏还没有炼制好,便只得痛苦的躺在床榻上呻吟。
“阿二,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给的秘方,对是不对?”张松溪看着阿二问道,此时的阿二经过一番折腾,早已连高声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轻微地点了点头。
张松溪嗯了一声,把之前给阿三买的膏药给阿二贴了几副,这种膏药有一定的镇痛作用,贴上后不久,阿二就明显能感觉到痛苦在削弱,这让他差点痛哭流涕。
俞莲舟道:“你不知捏断多少人的骨头,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骨头也会被人捏断?这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也莫要怨愤他人,终究是你自己造的孽,要你自己来偿还。”
张松溪对俞莲舟道:“二哥,我们动手炼药吧。”
俞莲舟点点头,方才大夫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他需要的药带齐了,现在只需要按照阿二说的方子炼制就行,只要细节不出错,即便两人不是大夫,炼出来的药相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此刻苦头陀在正在房顶上听的清楚,心中对几人的身份也隐隐有了猜错,虽然不知这张松是何门何派的人,但是必然是阿二阿三的仇家,而且阿二阿三似乎曾经捏断过几人亲属的骨头,这次他们是来报仇的。
不过那张松说的炼药,是怎么回事,这就让苦头陀有些想不通,貌似炼出来的药,是要给阿二吃的,而且炼药的方子还是阿二给的。
既然想不通,便不再多想,反正已然知道几人的藏身之处,今后多来几次,便能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了。
于是苦头陀慢慢离开了房顶,翻身到了隔壁房屋,而隔壁房屋早已人去楼空,他也不怕什么打草惊蛇。
而宋远桥几人虽然也个个功力深厚,但毕竟比不上苦头陀的功夫深,再加上苦头陀行事谨慎小心,宋远桥几人竟没发现他在房顶窥探。
苦头陀离开宋远桥几人住的房屋,一路又朝着汝阳王府走去,心中琢磨着等会怎样应付那赵敏小郡主。
对于这个小郡主,苦头陀看似疼爱,实则更多是戒备,他自毁容貌潜伏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