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听到人们说,现在的社会是知识“爆炸”的时代,但“学无止境”,只有勤奋地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这个“学”用另外一种解释就是“谜”。这个世界上是有无数个“谜”需要人们去发现和探索,发现探索成功一次,人类就前进一步。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谜”了,人们一下子都看破红尘了,整个人类的生存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这个“谜”激发着人们的好奇心,时时刻刻都在增强着人们的生活情趣,支撑着人类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着。
“谜”总给人以玄奥和神秘的感觉,有的“谜”使人们产生“敬畏”的心情,
小时候,东“黑眼儿沟”边缘有一棵皂荚树,整个苏家屯都没有人知道是那年那月是谁种下的,或者是大风从远方刮来了一颗树种,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一块土地上,是自己生长出来的。树干中间的一部分都空了,在那空着的树干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有长出了几棵别的树种来。
尽管它是那样的沧桑,但在我的记忆里它一直都是郁郁葱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树上经常挂着红色的布条子,那时,我们从树下过的时候,经常见到树下有人烧过的纸灰和正在燃烧着的香。后来,听大人们说那树上住着“神仙”,是不能随便砍伐和折枝的。村里的人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或者家里遇到了什么不测了,都会在黑夜里到那棵树下烧纸烧香,磕头许愿,祈求神仙的保佑。
那树上每年的深秋时节,都挂满了起明发亮的皂荚,就像春节人们挂起来就要燃放的火鞭,被山上下来的风一刮,那些皂荚相互磕碰着,发出“哗啦哗啦”地响声。
那时人们洗衣服,洗头发,最好的“洗涤剂”就是那皂荚。把它砸碎,然后揉搓在衣服和头发上,立刻便会产生许许多多的泡沫,洗出来的衣服和头发既滑流又有光泽。
那棵皂荚树上的皂荚是从来没有人去采摘的,等到它“瓜熟蒂落”的时候,人们才到树下的地上拾回家里去。
说那树上住着“神仙”,是整个苏家屯的大人小孩儿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人去侵害过那棵皂荚树。越是这样,它就长的越是盘根错节,枝叶茂盛,越是盘根错节,枝叶茂盛,人们对他的“敬畏”程度就越深刻。
后来,每到傍晚的时候,透过那繁茂的枝叶,我发现黑眼儿沟东边的土崖上,总是有几缕红黄相间的火光在燃烧。问大人,大人们神秘的告诉我,说那是“鬼火”。听见这话,我们小孩子心里“哗啦哗啦”的跳一阵子,吓得大小时候都不敢说一句话。
“神仙”和“鬼火”就这样结合在一起,极大地激发着我们对那棵皂荚树的“敬畏”,以至于后来都参加工作了,每走到那棵树的跟前,总是放慢放轻自己的脚步,生怕惊动了那树上驻着的“神仙”和对面的“鬼火”,遭到它们莫名其妙的报应。再往后来,这些现象也是清楚了一部分的,所谓的“鬼火”就是磷火,那是自然界实实在在存在的一种科学现象。但一直说那棵皂荚树上住着“神仙”,有那么多的人都相信,还以很多的行为和实例佐证着,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始终得不到答案,但我认为那种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之情,是一种文化的所在。
60年代的农村,老百姓的衣裳都很单调,男的上衣无论是单的或者是棉的,都是对襟袄,在正前方上下缀一排扣子,显现着男人的坚毅和干练;女的无论是单的或者是棉的,都是大襟袄,扣子都是缀在左侧面,严严实实的,既美观又遮丑,还能突出女人的温婉和矜持,那是极其符合中国文化底蕴的服饰。
人们的裤子无论是单的或者是棉的,都是统一的大裆裤子,那裤子很宽大,穿在身上肢体倍感的舒服,但现在想起来是有一种“拖拉”的感觉。
由于物质的匮乏,做那样裤子的时候,臀部以下都是用颜色和布料材质比较好一点的,臀部以上再缝上一个“裤腰儿”,相当于现在西裤上的“裤鼻儿”的部分,那一部分不讲布的材质和颜色,因为它总是盖在上衣里面的。那个“裤腰儿”很宽大,总是在人们的肚子上掩上一个大大的褶皱,最后,把“裤腰带儿”紧紧的系在上面。
那时候,上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三年级以前的小学生都用铅笔,坐低凳子;从四年级开始,以后都是用水笔,坐高凳子。
“水笔”分钢笔和蘸笔两种,那时候只有康素贞和二骡子用钢笔,其他的人都用不起钢笔,都是用蘸笔的。买一枝“中原”牌的钢笔5毛,太贵。买一个蘸笔尖2分,然后把它摁进一枝铅笔杆粗细的木棍儿上就能做作业了。
钢笔是把“墨水儿”吸进皮囊里的,我们时常把“墨水儿”叫做“钢笔水儿”,钢笔使用起来很安全;蘸笔的“墨水儿”是含在笔头上的空间里,用起来很不安全,往往用半天下来,使用蘸笔的同学经常弄的满手,满脸,满衣衫都是“墨水儿”。
那时,大人们也不怎样的讲究,当孩子的更没有条件去讲究,夏天的时候教室里热的受不住,自习课,只要老师一离开教室,男生便把上衣脱下来赤着脊梁。那个时候,往往都是亮每一个人“裤腰儿”的时候,五颜六色,七花八门儿。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次“裤腰儿”的博览会,一个“裤腰儿”的博物馆。
记得很清楚,二骡子是一个40厘米高的,耀眼的天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