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听属下回禀说什么按察使来了,开始当然是不信的,可又不敢冒险,只能整了整官袍,匆匆忙忙的出来,看到六人,最后目光也定在鲍晴天身上。
鲍晴天这妆化的太有官威了,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
鲍晴天见县丞看着自己,一摆手便往里走道:“县丞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见了本官都不行礼。”
王县丞也没有阻拦,随着走进去说道:“既然是大人,为何不着官袍?”
“哈哈哈,县丞大人居然敢怀疑本官,本官奉皇上钦命,秘密来调查税银被盗一案,本官这是在帮你收拾烂摊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来?”
鲍晴天官腔说的有模有样的,这让纳兰福格微微有些吃惊,这才教了一个晚上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官场大佬,太厉害了。
“既然是皇上钦命,可有凭证。”
王县丞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
“自然有,看,这是什么。”
鲍晴天将御赐金牌拿了出来,王县丞和余知府一样,擦了擦眼睛,不敢伸手,仔仔细细确认是真的后,便跪下直呼万岁,那些衙役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现在还怀疑本官吗?”
“不敢,大人远道而来,要不下官为你接风洗尘?”
王县丞立时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接风洗尘之事容后再说,这上忙王县丞可办妥了。”
“实不相瞒,还欠几户。”
“税银乃国家大事,不容有失,今年上忙的税银,决不能出意外,这也是皇上派本官来此的原因,你可明白。”
“下官自然明白,只是那无名大盗一日未抓获,这税银便一日不得安生啊。”
王县丞有些为难的说道。
“你们脑袋上两个眼珠子是摆设,税银十二时辰放在眼皮子底下难道还会无缘无故消失?”
鲍晴天喝道。
“大人有所不知,以往税银也是这样丢失的。”
王县丞战战兢兢说道。
“还有这事?”
鲍晴天面皮扯了扯,这银子凭空消失,闻所未闻,他也决不相信。
“是真的,下官还是州判之时,一夜没睡就看着,可第二日税银还是不见了。”
“税银放哪,带本官去看看。”
鲍晴天目光眯了眯说道。
“一直是放在库房的,门也是上锁的,锁没有毁坏的痕迹,门口衙役两班站岗,除了凭空消失,邪门的很,是绝对不会出差词的。”
王县丞引着鲍晴天几人往库房的方向走道。
“怪力乱神之说,本官一概不信,除非本官坐在里面,那些税银在本官眼皮子底下消失,本官才相信你说的。”
“这...。”
王县丞有些看不透鲍晴天的心思,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到了库房,鲍晴天确实看到了两排十二个衙役门口比直的站岗,看到县丞带着几个陌生人过来,微微有些不解。
“大人,你看这锁可是最牢固的大铁锁,一般的刀剑都劈不开。”
“钥匙在谁手上。”
“以往都是县令保管,没了县令,就是下官保管了。”
“打开,本官要进去看看。”
王县丞不敢多嘴,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库房大门。
门一打开,鲍晴天便扫视了库房全局一眼,没有窗户,墙壁封闭,便杜绝了爬窗进来的可能,要进来只剩下上头和下头。
大理石地板很坚硬,六人四处敲了敲也没有发现空心的。
鲍晴天最后将目光看向房顶。
“大人,你怀疑无名大盗是从房顶进来的?”
王县丞看鲍晴天的目光问道。
“不是,这种小儿科手段太低级了。”
“大人的意思是?”
王县丞愣了愣问。
“无名大盗就是从大门进去的。”
鲍晴天看着王县丞一脸玩味的说道。
“大人,你这不是在说笑吧。”
“你看本官像是在说笑吗?”
鲍晴天冷哼一声。
“无名大盗从大门进去,那这些衙役眼瞎了吗?何况钥匙在县令身上,难不成他们还有配备的钥匙?”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些衙役眼睛真瞎了,无名大盗还真有配备的钥匙。”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下官去换了这把锁就是了。”
“没这个必要了,你加紧把那几户人家的税银收上来,乐平县的本官争取先送回朝廷,以保无恙。”
“那下官现在就派人去催收。”
“本官明天就要押走税银,你做好准备。”
“大人,这么急?”
王县丞问道。
“无名大盗这么厉害,多留一日,便多一份风险。”
“那便按大人说的办吧。”
“王县丞不是要替本官接风洗尘吗?”
蹭吃蹭喝鲍晴天自然乐意。
“对,差点忘了正事。”
王县丞听到这话,心里一松,他还以为鲍晴天是刚正不阿的清官呢。
“大人且在堂中喝喝茶,休息休息,下官这便差人去把事都办了。”
“去吧。”
鲍晴天入座主位,随意的说了一声,王县丞便下去了。
茶上上来,下人退下去,张萱儿便忍不住小声问道:“你这办法真的管用吗?”
“管不管用,还得无名大盗配合才行。”
“你就算准了他今晚上会动手?”
“哼,他不动手,等着我们把到手的肥肉押走吗?”
“鲍大人,这消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传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