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掌影之间,两个人已经在阴暗狭小的地洞中交手了百招,有血迹不时洒落,公子衍再次站定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许倾落的对面,而许倾落的身前站着的却是一个一袭红色的身影。

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堵山一般,紧紧的挡在许倾落的前面,将所有的寒风苦雨,危险尽数都挡在外面。

“师兄。”

公子衍慢慢的念出了这两个字,他望着琅晟,眼中全是恶意:“我以为你现在已经不能够动弹了,看来莫离还是那么没用,连让你老老实实的呆着这么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到,比起落儿,是差的太远。”

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是咳嗽了两声,这一次他的唇角还溢出一点血迹。

琅晟盯视着公子衍,眼中尽是寒意:“落儿不是你叫的,策衍,若是你不想今日死在这里,便滚!”

“谁生谁死却不一定,师兄你先前可是受着重伤。”

公子衍向前了一步,整个山洞中的气氛瞬间紧绷了一倍,空气中的张力四射。仿佛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便是又一轮拼杀。

“我受着重伤不假,但是我不觉得自己连一个长年重病缠绵病榻的你都杀不了,大不了一起死。”

琅晟从来不会放狠话,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他有了许倾落之后是开始不愿意轻易死亡了,但是若是真的到了生死相拼的时候,他却不介意与对方同归于尽。

公子衍慢慢的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他突然间笑了一声:“师兄还是这么认真,倒是让我这个师弟有些难做了。”

他的眼睛望向琅晟的后方,仿佛这样便可以看到被男人挡的严严实实的许倾落一般:“便当做是看在落儿的面子上。今日我和师兄便暂时休战,只是师兄,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续命丹是好东西,后劲儿却是大的很。”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大笑着身形一纵消失在了地洞中。

也许是真的不想要和琅晟在这里同归于尽,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也许只是不想要和许倾落真的走到生死相见的那一步,方才他想要杀她是真的,可是他现在不想要杀她更是真的。

公子衍离开了,地洞中除了天顶上方那点点泄入的日光之外。大部分全是阴暗无比的。

地洞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许倾落和琅晟互相的呼吸声,一起一伏,仿佛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难以分清。

“......阿晟。”

良久,许倾落先开了口,她望向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背对着她的琅晟:“阿晟,续命丹是什么?刚刚公子衍是什么意思!”

她有千百句话想要问他,想要问他昨夜的种种,可是此时此刻。脱口而出的第一句却是续命丹。

在许倾落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琅晟的生死,比起他是否对她有所欺骗,有所隐瞒,比起他过去是不是真的和别的女子有过一段情还要重要。

“只是,保命的东西......罢了——”

男人的声音断续,下一刻,男人高大的身形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倒塌。

“阿晟!”

许倾落惊叫出声。

许倾落第一次庆幸自己有随身带着保命的药丸的习惯,可是再是保命的药丸,对于琅晟的作用也是有限,也只是将男人本来快要消失的气息挽留住,让男人稍微恢复那么一点儿清醒。

“落儿,昨夜——”

男人的唇角不停的溢出鲜血,甚至有暗红色的血块掺杂在其中。

即便是这般,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男人的反应却是抓住她的手,急切的想要解释。

“闭嘴!”

许倾落伸手捂住琅晟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女人的眼中全是红意,离得近了甚至能够看到眼底隐约的湿意。

许倾落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女人,可是此时此刻,摸着琅晟的脉门,她的心中却全是绝望彷徨。

这个时候,她只要他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哪里还管什么昨夜前夜的。

琅晟愣愣的望着许倾落,然后,慢慢的垂低了眼帘,眼底一片黯淡。

他从昨夜开始便一直想要找她解释,他那么担心她真的相信了自己的那一番话语。可是真的到了面前,原来她已经不需要他的解释了。

指尖下的脉搏一瞬间弱的几乎感觉不到,许倾落咬牙,几根银针瞬间扎入琅晟胸口的几处穴位中,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一边却是语速飞快的向着琅晟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一定在想昨夜的事情,想和我解释你和那莫离不是你所说公子衍所说的那般,对吗?”

琅晟的眼睛一亮,即便他现在心口每时每刻都像是刀割针扎一般的疼,但是他还是试图和许倾落解释,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他服用了续命丸,就像是公子衍说的,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这一次也许真的是要没救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自私的不想要许倾落继续误会他,即便是死,也要在死前告诉她自己没有变心,从前不曾,现在不曾,日后更加不会!

除了她,他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心!

许倾落那只捂住男人唇的手没有放下,她清楚感受到指掌之间的濡湿,是鲜血在不断的流淌而出,指缝之间不断的鲜红扩散,男人身体中的血仿佛全都不受控制的要流淌而出似的,让她只是看着,心尖便发颤。

“别开口,别说话,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一句话,你如果真的有什么误会没有解释清楚。有什么过去想要和我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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