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兄弟还是不了解我,我喜欢青春美貌,前凸后翘的那种,妈妈,把你们这边最贵的姑娘叫一个来。”
钱三一眼神不善道:“盛兄弟,你没什么意见吧!”
同样是顾长平的弟子,徐青山守卫边疆,好汉一条;汪秦生老实本份,造福一方百姓;高朝低调踏实;就是探花郎,也是个聪明能干的。
唯独这个钱三一,既贪钱,又好色,瞧着真不入流。
盛二爷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道:“一个怕是不够,一双吧,妈妈你去叫了来。”
两个?
钱三一看向盛二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深意。
这人没穿官服,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锦衣,料子不差,针线也密,家中定有绣娘。
出手也阔绰,茶水瓜果挑的都是上好的,刚刚说出“两个”的时候,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定是个有钱的主儿。
走了靖七,来了盛二,这一定是老天爷的安排。
“既然盛兄弟这么大方,我就盛情难却了!”钱三一嘿嘿干笑。
他不再打算戏弄,打算和这盛二好好香亲香亲,以后也好多个人为他付银子。
玉倌和两个前凸后翘的美人进来,再添一个唱小曲儿的戏子,包间里很快就热闹起来。
高朝似乎心里藏着事儿,兴致缺缺;
盛二慢悠悠的喝着酒,与高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钱三一被两个美人缠着,左一杯,右一杯,不知道灌了多少杯。
突然,薄醉的钱三一把两个美人往边上一推,挪着屁股坐到盛二边上,伸手一把搂住盛二的肩。
奇怪!
这人长得挺高,肩摸上去怎么这么瘦。
“盛兄弟,过了今夜,咱们可就算是兄弟了,做兄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是也不是?”
盛二余光瞄了眼肩上的爪子,差点被这人身上浓浓的脂粉香熏得吐出来,正要把人掀了,却听钱三一老神在在道:
“你们太监无儿无女,腿一蹬,钱财留给谁呢。如果我是你,钱就没存着了,拿出来投资,赚几票大的,也不用在锦衣卫累死累活干那么些年。”
说着,钱三一的脸往盛二那边凑过去,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
“我这头现成有个买卖,我兄弟徐青山在边沙能弄到好东西,你出钱找个铺子,我们合伙一起干,赚了钱三人平分,你瞧着如何?”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另一只手落在盛二的大腿根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咦?
手感还不错!
再掐几下。
盛二整个脸色剧变,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仅仅是一瞬间。
她用力的闭了一下眼,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道:“钱公子,像我这样的人,赚了钱又怎么样呢?没根的人,留给谁呢?”
钱三一:“……”
盛二猛的把人一掀,“高公子,时辰不早,今儿就散了吧,来人,结帐!”
高朝正嫌无聊,二话不说,昂着脖子先走出去。
钱三一忙要跟上,盛二一把将人拦住,“钱公子留步,陪我先把这帐结了吧。”
这时,妈妈颠颠走进来,“盛爷,一共是五百二十两,零头去掉收个整数。”
盛二指着那两个前凸后翘的美人问:“妈妈,算错了吧,那两人的费用是多少啊?”
“两个姑娘是三百两,小倌是二百两,二十两是茶水瓜果钱,您放心,我们这儿童叟无欺,不会坑您的。”
盛二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塞到妈妈手里,妈妈一看,傻了。
“您这是……”
“俩姑娘他抱他搂的,自然由他付啊!”盛二朝钱三一抬抬下巴,
什么意思?
钱三一听着话音不对,忙道:“盛兄弟,不是说好你请客的吗?”
“我说今晚我就请高公子听曲解闷儿,算是做兄弟的一点诚意!”
盛二一脸无辜道:“别的,我还说什么了吗?”
“就”字加重音,恁凭是谁都听得出这话的意思:就请高公子,可没说请你钱公子。
钱公子,您不会是自作多情了吧!
钱三一的耳根一下红透,瞬间脑子短路。
“咦,钱公子怎么光站着,不掏钱啊?不会是想赖账吧!”
盛二拍了拍钱三一的肩,语重心长道:“我一个做太监的,都知道fēng_liú帐不能欠,你个真男人,怎么能白嫖人家姑娘。”
“姓盛的,你他娘的玩我?”
玩你?
我还想揍你呢!
本姑奶奶的腿根子,也是你个王八蛋能摸能捏的?
盛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钱三一气得鼻子冒烟,头顶冒火,抬腿就要去追人。
“钱公子啊!”
妈妈急得赶紧一把死死抱住,“姑娘们都是可怜人,您行行好,先把这帐结了再走。”
“我……”
“要身上没带够也成,我派人跟您回去拿,钱府家大业大,您老拔根汗毛都比我们粗;再说了,您可是状元郎,又在翰林院坐班,万一传出去,那多难听啊!”
这妈妈也是人精,先阿谀奉承,再威逼利诱,胸前的两只巨大还死死的压着钱三一的后背。
钱三一被恶心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怒吼道:“谁他娘的要赖你的帐,跟我回去拿!”
“成,成,成!”
妈妈立刻松了手,朝门口的小厮递了个眼色,小厮颇有规矩的一弯腰,“钱公子,请吧!”
钱三一一张脸皮涨得通红,整个人气得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