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菜若是单吃,不会如何;配着热酒,壮阳的威力就大了,没多久,汪家二爷只觉得小腹热腾腾,心头说不出的燥热。
他想借着上茅厕的机会舒缓一下,哪知碰到个小厮,小厮东引西引,不知怎的,就把他引到了靖若眉面前。
靖若眉眉眼间勾勾搭搭,露出媚态,汪家二爷见她穿了个丫鬟的衣裳,便胆大起来……
靖若溪连连冷笑道:“一个以为是靖府丫鬟,再不济花点银子买回去;一个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再加上一个暗中添油加醋的老太太,好戏就这么唱成了!”
靖宝心头咯噔一下,“这么说来,老太太是知情的?”
“何止知情!”
靖若溪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两道菜是老太太吩咐送来的;靖若眉胆子大成这样,八成也是她挑唆的,想用咱们大房的笑话,给她大儿子出口气呢!”
她们自以为做得不着痕迹,天衣无缝,却不知汪家二爷不是傻子,就算汪家二爷是个傻子,我和正南也不是傻子。”
靖若溪一想起这事,便觉得阵阵后怕。若是高正南多用了那几口菜,指不定上钩的就是他。
“真真其心可诛啊!”她恨声道。
靖宝早已听得两眼冒火光,“我竟没想到,那老妖婆折了个大儿子,还敢再兴风作浪,倒是小瞧了她!对了,这事娘知道吗?”
“还没和她说。”
靖若溪叹了口气道:“阿宝啊,你若进了翰林院,在京城的时间少则三年,多少五六年,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临安府那头,始终是个隐患。”
靖宝深以为然。
娘再厉害,到底是个内宅妇人,而老太太膝下儿子孙子一大把,都是爷们,到底势单力薄啊!
“二姐,实在不行分家吧!”她道。
“若是从前,那房人必是愿意的;只是现在……”
“现在如何?”
“现在你高中第二名,日后的前程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他们未必会肯。”
靖宝连连冷笑,“又要抱着我这条大粗腿,又来算计咱们大房,莫非,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要他们全占了不成?当我是个傻的吗?”
话落,阿蛮掀帘进来,“七爷,二小姐,四姑娘回来了。”
“她还有脸回来!”靖若溪勃然变色。
“二姐,少安毋躁!”
靖宝扭头问:“汪家二爷跟着来了吗?”
阿蛮:“没有,就四姑娘一个人,说是给七爷道喜来了!”
靖宝拧眉想了想,“就说我身上不好,怕过了病气,不见了!”
“是!”
阿蛮匆匆出去,又匆匆进来,脸露愠色道:“爷,四姑娘跪在太太的院子里,哭着求太太可怜可怜她呢!”
靖若溪什么脾气,一拍床板,怒骂道:“她要可怜,这天底下就没有可怜的人!”
……
靖宝去的时候,靖若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本就长得fēng_liú婉转,再配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竟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之色。
靖宝见陆氏房门紧闭,知道母亲是恨毒了她,不想见,于是走上前道:
“汪二奶奶请回吧,这里不该是你哭的地儿!”
靖若眉见是靖宝,脸色决然:“阿宝,我今日是横下一条心的,太太若不原谅我,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我兄弟大好的日子,你跑这儿来要死要活,打算死给谁看呢?”靖若溪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
“二姐,我做错了什么?”
靖若眉泪如泉涌,凄声道:“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被人脏了身子,我若不嫁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我托生在姨娘肚子里,比不得你们来的尊贵,可我也姓靖,也是爹的女儿,你们难道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靖若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竟把靖宝隐了好久的火,给勾了上来。
她淡笑道:“汪二奶奶,后儿个是侯府五姑娘陆锦云的大喜日子,你与她也算是表姐妹,到时候和汪二爷早些去吧!”
靖若眉做梦都没料到靖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觉得一记铁棍直夯在了脑门上,疼得她晕晕欲绝。
陆锦云的丈夫是马承跃,是她扔弃的男人,侯府竟把他招做女婿,就相当于硬生生的往她脸上甩了两个大嘴巴!
脸面全无!
“忘了与你说!”
靖宝接着道:“马承跃已经正式进了太医院,以后见着,得尊称一声马太医,而且马太医向侯爷表态说,只要不是陆锦云生不出子嗣,他便不会纳妾。”
靖若眉一张清丽的面孔又羞,又愧。
靖宝却觉得不够,蹲下来与她眼睛对眼睛,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
“你是大房的人,当年老太太怎么逼的大房,怎么逼的我,你应该都看在眼里。
脑袋长在你头上,不光光是为了让你看起来像个人,是要让你分清对错。
胳膊肘往里拐,谁都不会痛;胳膊肘往外拐,那就活该你痛死!”
靖若眉猛的睁大眼睛,盯着靖宝的眼神甚至有些狰狞,楚楚风情半点不剩。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靖宝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不知道四姐午夜梦回,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靖若眉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跟被雷劈中了似的。
“来人!”靖宝起身高喊。
阿蛮见爷脸色不好,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