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宝替他揉揉脑袋,安慰道:“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生长远着呢,谁说得准。秦生,你这个想法好,以后你们谁要落难了,我也帮!”
“我们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吧!”徐青山用胳膊蹭了蹭靖宝,“这样,谁落难都不怕!”
“好主意!”
钱三一双手一击掌,“嘶--”,他忘了左手刚挨过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汪秦生挠挠头皮,“高朝不在,怎么结?”
徐青山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的刀,我抢过来的,可以代表他。”
钱三一:“徐青山你是牲口啊,竟然随身带着刀!”
徐青山:“少废话,你就说结不结吧!”
钱三一:“结!”
汪秦生:“结!”
徐青山剑眉一挑,“娘娘腔,你呢?”
“我?”
我是个女子,怎么能跟你们结为兄弟。
靖宝踌躇了一会,“我觉得……”
“你的觉得不重要,就这么说定了!”徐青山一捶定音。
靖宝无语了:“……”不重要还问她?
徐青山站起来,走到外间捧了一把雪进来,捏了几下,捏成了一个球。
所有人都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跪回原位,他拿起刀,在指腹上一划,血滴进雪球。
“你们,伸手!”
“这也行?”靖宝崩溃地问。
徐青山已经在汪秦生手上划了一刀,抬头看着靖宝道:“有什么不行的,雪化了不就是水吗,你一口,我一口,这不就是歃血为盟吗?”
还你一口,我一口?
靖宝正想长叹一声,冷不丁手指一痛,血落在了雪球上,徐青山下刀的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叫一声“啊”!
“你别动手,我自己来!”
钱三一怕了徐青山,这牲口下手狠的,他的血可珍贵了。
“墨迹什么?”
徐青山一把抓住钱三一的手,用力一划。
“啊--”
钱三一痛得一声惨叫,这小子果然是牲口啊!
最后一滴血滴下时,徐青山又将雪球重新捏了几下,因为受热,雪球缩小了不少。
然后放在掌心,用匕首切成五分。
“一人拿一份。”
钱三一:“高美人的谁吃?”我可不想多吃一份这么恶心叭啦的东西。
徐青山:“我!”
说罢,他把匕首一扔,把手中的雪球举在眼前。
“我,徐青山并高朝。”
“我,汪秦生!”
“我,钱三一!”
“我,靖文若!”
“今日自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开吃,谁也不许剩下!”
徐青山一声令下,靖宝只得把雪块塞进嘴里,她这不是自愿,她这是被逼!
“嘶,真他娘的冷!”钱三一吧唧吧唧啃着雪,心道我这么聪明的人和你们成兄弟,那是你们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汪秦生一边吃,一边偷着乐,嘿嘿嘿,和这么多聪明的做兄弟,自己将来也一定会变得聪明的!
徐青山低头,看靖宝的眼神就像一只得了逞的狐狸,看着自己的猎物。
娘娘腔,我管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现在是我兄弟,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粘着你。
万一我们两个都落选了,你光棍,我光棍,到时候你可以和我凑和过。
就在这时,靖宝突然问道:“咱们是兄弟了?”
钱三一:“那不废话吗!”
汪秦生:“必须是啊!”
徐青山:“想反悔是不可能的!”
“好!”
靖宝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毫不客气道:“是兄弟,就帮我做件事!”
那三只一脸惊悚地看着他。
……
温泉庄上,后山竹林,灯笼被风刮得东摇西摆。
温泉沿边的大石上,摆着一只红泥小炉,齐林一边煮青梅酒,一边用眼神打量池子里的两个人。
一个清瘦,一个强壮;
一个俊美,一个沧桑;
嗯!
还是自家爷好看!
“所以,你下一步目标是王国公府?”
“是!”
“王国公府动不了根基。”
“未必!”
“噢?”李君羡一挑眉,“这话怎么说?”
顾长平朝齐林看了一眼,齐林忙把酒壶从炉上拿下来,倒了两杯酒后离开。
顾长平拿过一个酒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如果从王国公的嘴里提出削藩呢,根基动不动得了?”
李君羡一怔。
“王家人的野心大着呢,大秦藩王众多,资历一个比一个老,这四九城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王家一手遮天,换了你是王国公,你会如何做?”
顾长平不等十二郎回答,又道:
“你会分两步走,一步是逼皇帝立下太子;另一步是削减各方藩王的势力。他如今的野心,第一步怕是早就计划好了,我们要做的,是如何让他迈出第二步?”
李君羡猛的从水里坐起来,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顾长平看。
顾长平笑了下,“第二步我已经算好了,新帝来年祭祀,各藩王应召而回,四九城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你说会不会有藩王见王家人嚣张跋扈,而看不顺眼的呢?”
“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李君羡:“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激起各地藩王和王家人的矛盾,让王家人动了削藩的念头。”
顾长平无声勾了下唇,“削藩的念头从来都在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