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旁的齐林出声反对。
“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可?”高朝狐疑地看着齐林,眼神诧异。
齐林眼神闪烁了一下:“高公子是想让靖公子装扮成不男不女的样子,。这想法太过危险,万万不可。”
“我是这个想法吗?”
“你不是?”齐林诧异。
高朝撇嘴道:“姓石的这副色胚样,今儿晚上肯定不会走,让靖生打扮成寻芳阁的女佣,想办法到石尚书屋里侍候,点个mí_hún香,等人睡着,把钥匙偷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交给我,我这就去偷案卷。”
“为什么你不扮?你明明长得比我好看!”靖宝提出抗议。
高朝昂头:“有我这么个高的女佣吗?”
靖宝:“……”
齐林:“还是不可,石尚书这样的人,靖公子对付不得他。”
高朝翻眼睛:“为什么对付不得。”
齐林:“他是个读书人,学不来女佣。”
高朝哼哼:“读书人脑子应该更聪明,更会模仿,靖七身边不有个叫什么阿蛮的人吗,学她便好!”
齐林眼神勾出些着急,“高公子……”
“都别说了,我觉着是个好法子,我去!”
“靖文若!”齐林急了,声音发沉。
高朝:“……”
靖宝:“……”
“小的去备衣服和安神香来,两位公子都等着!”齐林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包房。
高朝指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叹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太像了!”
靖宝根本没听到,心里恍惚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会叫我靖文若,叫我靖文若的人,只有顾长平一个!
……
夜晚的寻芳阁,门前挂了一排的灯笼,徐青山被徐评押着走进去。
跨过台阶的时候,徐评看了眼侄儿,恨得牙直咬。
要不是王家告上门来,家里压根不知道这小子在国子监打架,还是为了那个娘娘腔打的。
老爷子一发怒,命他把人接出来。他也是豁出去了,心想今儿晚上哪怕是下药, 也得让这小子尝尝女人的滋味。
两人转身上二楼,一个女子形色匆匆,打两人身畔过,因走得急,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徐青山扫一眼,不由皱起眉头,这姑娘怎么这么像靖七?
徐评见他盯着人家女人的背影看,忙道:“瞧瞧这胯扭得简直生了花,不比男人销魂儿,你啊是经历少,等你尝过了滋味……”
“我出个恭!”徐青山把人一掀,大步追过去。
徐评只当他又要逃,破口大骂道:“青山,徐青山,你他娘的要是敢走,老子……老子死给你看!”
“你死不了,舍不得婶婶!”
远处的靖宝一听这声音,暗道不好,他怎么来了,扭头一看,人正跟在自个的身后呢!
这是要坏事!
靖宝慌里慌张扭过头,这小子天生一根筋,得想个办法摆脱他。
想什么办法呢?
靖宝猛的停下,转身,张了个血盘大口就冲徐青山一头扑过去,一边扑,一边嘴里喊着:
“哟,哪家的青俊少年跟着奴家,定是喜欢奴家的好颜色,奴家陪爷耍一耍,呆会上了床,鸳鸯好梦两欢娱,爷可怜奴家则个!”
也是巧了,边上一处房间里,有歌伶嗓儿一开口即唱:“俏冤家,竟教奴家把心挖……”
徐青山心里“妈啊”一声,吓得掉头就跑。什么鬼女人,还要挖他的心,这不白骨精吗?
“爷,您别走啊,快回来,快回来,我的爷!”
靖宝捏着鼻子追了两步,长松口气,片刻后想着徐青山那见了鬼的样子,觉得好笑,咯咯笑了两声。
转身,脑子里想着阿蛮的样子,不由抻着腰,帕子一抛,捻着碎步儿往前走,将那女子灵巧身段学了个十成十。
隐在暗处的齐林,勾起笑。
这小子,真真儿是个活宝!
……
活宝鬼鬼祟祟走到门口,推门进去。
屋里石尚书正搂着怀里人啃呢,冷不丁有人进来,忙怒呵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回老爷,是妈妈让奴婢进来侍候的,老爷辛苦一日,先用热水烫烫脚再上床吧,有利于活血。”
靖宝端着木盆放下,又从怀里掏出两支香,“妈妈还说,这香能帮老爷添点兴,老爷,点是不点?”
石尚书头发都花白了,风月场里早就力不从心,只当这是寻芳阁的妈妈的体贴,道:“点上,过来侍候。”
他怀里的妓人倒也不甚在意。
这老东西是刑部的尚书,妈妈平常请都请不来的,自然比别的客人金贵些。
就不知道两只燃情香一点,这老东西受得住受不住,别死在她身上才好。
靖宝把香在烛火上点着,**香炉里,放到床头,又将木盆端到木榻上,用手探了探水温。
“老爷,水温正正好,您伸脚。”
石尚书伸脚,靖宝忍着恶心,蹲下伺候,心里倒数着十,九,八……
“砰--”
盆翻了个儿,老东西直挺挺往后一倒,吓得一旁的妓儿蹭的一下坐起来,片刻后,瞪大的眼睛慢慢迷离起来,身子软软的又跌下去。
靖宝长长松出口气,真别说,这mí_hún香还挺管用。
门吱呀一声,齐林走进来,目光落在榻下的人身上,沉了沉:“怎么淋了一身水。”
靖宝呸了一声,“老东西打翻的,是洗脚水,你离我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