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刘岱军有人发现了天空的火光,黑夜里太明显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看到火光的那一刻,刘大爱心中就是一沉,天空中飘的那是什么?
看来袁焕有些事情没给自己说呀,袁术真的是中了埋伏,才损失惨重,甚至于孙坚都死了吗?这埋伏会不会是在天上?只是什么东西能在天上飞?
脸色阴郁的刘岱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对那天空中的东西,他又一筹莫展,那么高箭矢肯定够不到,眼下也只能等待了,等到看看这东西到底干什么的?张辽凭什么将这东西作为依仗。
此时,两架飞灯错开了,一个加快了速度,只朝着中军大营而来,另一个却再张辽所部不远缓缓而行。
一架飞灯飞得快,不过多久就到了刘岱上空,只是刘岱不知道,他在观察着飞灯,飞灯上何尝不是在观察着他。
“哪里就是刘岱的中军大帐,你看那里被人用盾牌护卫了起来,显然是遮挡箭矢的,刘岱应该就在那里——”亲兵分析着,他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炸死刘岱,只要刘岱死了,这场仗就赢了一半了。
但凡是能上飞灯上来的,肯定是眼神好的,隔着一百多步,借着摇戈的火光,中军大营所在的一块空地上,的确有数百人拥簇在哪里,就连上方都用木盾遮挡起来,防范之严密,肯定是重要人物,除了刘岱还能有谁。
“应该就是那里——”亲兵们确定了,随即有人转起了人力风扇,然后推动飞灯朝着哪里飞了过去。
刘岱已经很小心了,让人用木盾遮挡起来,就是漫天的箭雨也不能伤他分毫,甚至想过在天空投掷火油,所以还让人在盾牌上遮了一些羊皮,就算是扔火油都不怕,可以说想的很周到了。
看着飞灯朝着自己过来,刘岱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明朗起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害怕的感觉,但是他不能说出来。
终于到了被木盾遮挡的刘岱上空,数十面木盾遮挡的的严严实实的,周围还有数百人拱卫着,甚至有人试图对着飞灯射箭,却无一例外又掉落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灯到了他们上空。
所有人都小心的将小圆盾举起来,防备着可能的偷袭,但是他们想不到,这上面会有什么。
忽然间,三个绑在一起的火药包扔了下来,砸在顶着的木盾上,还传来砰地一声,只是没有人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木盾依旧很严实。
‘轰’的一声巨响,将刘岱军真真的下了一跳,所有的目光都朝中军大营望来,只是他们看不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看见一片火光在中军大营冒了起来,随着火药包扔下来的还有几罐火油,就是为了照亮用的,随着火药包一爆炸,火油也被点燃了,自然将这一片照的通明。
爆炸声就在刘岱不远,随着爆炸声而来的,是一块木盾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十几个人当场避免,还有几十个亲随都受了伤,所有人的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和浆糊一样。
“大人,太危险了,您必须要撤——”刘岱的亲信死死地拉着刘岱要走,脑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远远的离开,刚才的爆炸声太可怕了,关键是他们防不住。
刘岱也是懵懵的,耳边嗡嗡作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远处的惨烈却看得见,即便是顶着木盾,也被炸得那么惨,他还能安全吗?几乎是本能的刘岱随着亲信就走,只是这一动,木盾阵就不可避免地散掉了。
“哪里——”飞灯上亲兵兴奋地指着仓皇而逃的刘岱,随即将火药包点燃,开始朝着被亲随拥簇着的刘岱方向就扔,并且摇动风扇,追着刘岱而去,从天空中看的一清二楚的。
如果刘岱不是被爆炸震懵了,也不会轻易地仓皇而逃,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金蝉脱壳,也就是继续保持木盾阵,然后她独自逃走,而不是被亲兵拥簇着,成了靶子也不自知。
随着中军大营传来了爆炸声,原本缓缓而行的另一架飞灯,忽然加快了速度,就冲到了南营附近,然后五个火药包绑在一起,就那么扔在了栅栏旁边,轰的一声炸响,便将栅栏撕裂了一道口子,栅栏后面的大车都被掀翻出去——
“凡有战我必前,杀——”飞灯一动手,三百步外的张辽一振手中的亮银枪,悍然策马而出,随即三百骑兵随着杀了出去。
从扔下第一个火药包开始,飞灯上就不断的往下扔东西,有时候是火药包,专往人多的地方扔,有时候是火油,就往辎重上扔,无论是火药包还是火油,都让下面的刘岱军大营彻底的乱了起来。
这不是刘岱军不精锐,二十门面对他们无法抵御的进攻,特别是根本不知道扔下来的是个啥,轰的就炸了,太吓人了,关键是没办法防备,只能干等着挨炸,这滋味可不好受。
飞灯再给张辽开路,飞灯所过之处,自然是乱成一团,被炸了几次,刘岱军再也扛不住了,只能四散开来,因为越是密集那东西就是砸过来,看准了人多的地方砸,所以刘岱军只能散开,谁也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凑。
等张辽杀过来的时候,刘岱军已经散了,哪怕是南营的将领再怎么呵斥,却已经没有人听得见了,张辽冲进来,南营将领身边也不过几十人,面对着张辽汹汹而来,那将领方一交手,就被张辽攒枪刺死。
“杀——”张辽手中的亮银枪便宛如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却没有一合之敌,混乱中皆都被张辽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