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听了朱珠的话,指着那几箱葡萄,苦着脸道,“大姐,我就算吃得再多,也吃不掉这么多啊。也不知这天香楼的东家是怎么想的,竟然送了这么多来,吃都吃不完,回头还不都得坏了,扔了?!”
“是啊,夫人,珊儿说得对,咱们可真吃不完。”丁嬷嬷赞同了朱珊的话,对朱珠道。
朱珠何尝没有想到这个事儿,于是她瞧着那几箱新鲜的葡萄琢磨了一番。突地,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法子。
在前一世的时候,那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朱琼曾经用葡萄做了葡萄酒,或许她也可以尝试一下,毕竟当时她也在场,将那酿葡萄酒的法子记在了心里,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有了法子,做起来也应该差不离。
打定了主意,朱珠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对着朱珊和丁嬷嬷道,“你们就放心吧,这些葡萄浪费不了,咱们明儿个就来做葡萄酒。”
“葡萄酒?”朱珊诧异,道,“葡萄也能酿酒?这我可没听说过。丁嬷嬷,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曾有听说过葡萄酒这种酒?”
丁嬷嬷摇了摇头,道,“老奴倒是知道女儿红,可却不知道葡萄酒。”
朱珊又去问刚送了葡萄回来的白苏和白芷,她们也都一脸迷茫的摇了头,表示从未听说过什么葡萄酒。
朱珠就笑道,“那你们就等着瞧吧,这葡萄酿的酒可是美味得很,保管你们都爱喝!”说着,朱珠又吩咐白苏和白芷,道,“明儿个一早,你们去镇上走一趟,买几坛子酒,再带几个空的酒坛回来。下晌咱们就开始酿葡萄酒。”
白苏和白芷笑着点头应道,“是,夫人。”
第二日一早,白苏和白芷按着朱珠的吩咐去了趟镇上,在晌午的时候买回了几坛子酒,还带回了几个空的酒坛子。
吃了晌午饭,歇了晌午觉,整个司家的人都没有拉下,一道聚在院子里头开始动手酿起了葡萄酒。
朱珠让白苏和白芷将那几个空的酒坛子洗干净,擦干后,再将买回来的酒倒半坛子进那些空的酒坛子里。自个儿则带了朱珊和丁嬷嬷一道,将葡萄一颗一颗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晒干。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朱珠就拿了一些葡萄来到一个酒坛前,一边给白芷她们打这样儿,一边道,“你们都仔细瞧着,将葡萄在坛子口上碾碎了,然后去了籽儿,再扔进酒坛里头,这样就成了。”
白芷笑道,“这做法却是简单。”
朱珠点头,道,“没错,将葡萄都碾碎放进酒坛里之后,我会按照一定的量往里头放白糖,白芷和白苏就负责调酒泥,丁嬷嬷负责给酒坛封口。”
“那大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喝到这葡萄酒?”朱珊拧着眉,像个大人似的问着朱珠道。
朱珠笑道,“一个月之后。”
“什么?”朱珊嚷道,“还要一个月?这也太久了吧?!”
朱珊嗔道,“你这丫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不知道。好了,不多说了,赶紧干活。”
“好嘞,夫人大姐。”大家伙儿都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开始忙活起来。
如此这般,众人忙活了一整个下晌,有说有笑的竟也不嫌累。
待到日落时分,葡萄酒就酿好了,白苏和白芷将酒坛搬进了司庭远离家前特意带着暗一和暗二挖的地窖里头,再一个一个码得整齐。
朱珠站在地窖外头,瞧着那些个酒坛子,朱唇边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前一世的她瞧着那个朱琼酿葡萄酒的时候,哪里能想到有现如今的这般场景?自个儿居然也如同那个朱琼一般带了人酿葡萄酒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轮到她朱珠了!
一个月之后这葡萄酒就能酿成了,想必那个时候司庭远也该回来了吧?!到时候,他就可以喝到这自家酿的葡萄酒,定是能让他欣喜万分的!
朱珠越想越美,那脸上的笑意就更甚了许多。
白芷打眼瞧过来,正巧见了朱珠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夫人,您在想什么,居然笑成了这般模样?难道是在想公子?想让他尝尝这家酿的葡萄酒?”
被戳穿了心思,朱珠脸“腾”一下就红了。
丁嬷嬷瞧见朱珠羞窘,轻拍了白芷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倒是敢取笑起夫人来了,该罚该罚。”
在外人瞧来,丁嬷嬷做事一板一眼,尤其是在教朱珊规矩的时候,那可甚是严苛,不过,自家人都知道丁嬷嬷是个性子极好的人,所以这会儿说了这话,白芷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凑在丁嬷嬷身边,摇着她的胳膊道,“您才舍不得罚我呢!”
丁嬷嬷可受不了白芷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劲儿,忙止了她道,“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
“好了,白苏,将地窖关了吧,一个月之后,咱们来开封。”轻咳了一声,敛去那股子被取笑的羞窘,朱珠吩咐白苏给地窖落了锁。
白苏点头,上前就将地窖门给关了个严实,在外头瞧着,竟是严丝合缝,一丁点儿的风都透不进去。
白芷舔了舔嘴唇,笑着道,“一个月之后,奴婢可得好生喝一喝这葡萄酒。”
“我也是,我也是!”朱珊不甘落后地举了手,喊道。
朱珠瞪了朱珊一眼,道,“有你什么事儿?!你瞎凑什么热闹?!”
朱珠这话一出,朱珊顿时傻了眼,难道自个儿跟着忙活了半天,这葡萄酒没她的份儿?这般想着,嘴上就紧张地结结巴巴了起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