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叫许天禄的名字,肯定是他以前认识的人。
难道就是他那个什么姨母?
唐时锦很感兴趣,立刻一猫腰就抄了过去。
李氏刚才找许天禄,又碰了一次壁,是真气的狠了。
她虽然美貌,但也一把年纪了,齐家主早就不进她的房了,只留着一个正室位子而已。
直到来了个许天禄。
齐家主这些天对她简直好得不得了,就连新婚情热之时,也没这么好过。
可是她想把女儿嫁给许天禄,他不答应。
她想让儿子或者小叔子跟着他管事,他也不答应。
甚至她又退了一步,只想与他来往来往,跟着得几分面子罢了,这么小小的忙,他居然都不肯帮!
她一个做长辈的,一趟一趟的过来找他,可他就真敢不给她面子!
果然是巴上国公爷就不认人了。
李氏真是又气又急。
这两天老夫人看她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话里话外的嫌她不上心……齐家主也时不时的唉声叹气,昨天又去了妾室那儿没回来。
她要是再一点好处都搂不到手……那他们哪还会给她好脸色?
他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她的难处呢?
李氏下了决心,道:“你表哥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性子好的很!现在不愿意,是没尝过女人的好!等到木已成舟,他不娶也由不得他!”
齐蕾儿低着头,羞红着脸儿:“是,阿娘。”
她小声道:“那,什么时候……”
“明天!”李氏道:“我今天晚上就去买了药来,明儿我就叫人来,就说我病了,等他到了,叫他把茶喝了,你就进去!”
两人商量着走了。
唐时锦听了个大半场。
她真有点儿想不通,为什么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回家说?要在这儿说?
结果过去一问,原来是刚从许天禄这儿碰了钉子回去,可能气着了,又太热,就在路边说了起来。
当着人,唐时锦也没吭声,直到晚上回家吃饭,她才绘声绘色的把事儿说了。
许天禄简直气的不行。
他道,“这齐家,我还当他们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我本来想着,反正我手头事情多,要用人,用谁不是用啊!结果她儿子来了才三天就敢给人行方便吃好处,她小叔子更绝,才来第一天就耀武扬威,打着我的名头欺负人!这种烂泥谁爱用谁用,反正我不用!我就拒了,结果又想出这种烂招!不要脸!”
唐时锦悠闲的喝茶:“所以唻?你想怎么办呢?”
许天禄道:“我不去就得了!我就当没有这门亲戚!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唐时锦道:“你不去,他们还得来纠缠你,你要翻脸,还显得你不讲情面……你要明白,你师父我,爵位会越来越大,你们这些人全都是香饽饽,你天天在外头走,这种事情,将来会越来越多。”
许天禄道:“那怎么办?”
唐时锦兴致勃勃的道:“不如这样啊,趁着大眼灯儿在,我找人把药给换了,换个毒药什么的,然后你就去啊,你去了一喝,口吐白沫倒地,然后我叫灵儿去救人,然后报官……这样一来,是他们不对,谁也不能说你不好,也再不敢来找你。而且顺便再传一个你体质特别,吃啥药都这样的消息,一劳永逸。”
几个人表情古怪。
许天禄无语的道:“师父,我是你亲徒弟么?”
唐时锦道:“要不是亲徒弟,我今天就直接跳下去揭破了,就是亲徒弟,才帮你筹画这么多!不识好人心!”
许天禄想了想,看了看奚渊穆:“那……师兄,那我吃什么药啊,会不会很难受啊?”
奚渊穆道:“不会。”
许天禄一点头:“那行!”
他飞快的去挨着戚曜灵:“大师兄,你可要早点过来救我!我真的很讨厌那个齐蕾儿!你不能让她占了我便宜!”
奚渊穆一脸平淡的道:“不用担心,药吃下去之后,那姑娘不吓死就不错了,绝不会动你的。”
许天禄:“……”
谢不渝同情的道:“师父,你可真惨。”
旁边吴不争插了一句话:“对了,你叫谢不渝是吧?我才得了一个消息,免费跟你说……我听说你那个兄长,找了一个染了脏病的花魁,想着算计你呢!”
谢不渝:“……”
许天禄毫无师徒情的哈哈大笑。
谢不渝道:“师祖……”
唐时锦笑道:“你这就更简单了呀,你又不是没银子,他怎么对付你,你就怎么对付他呗!”
她顿了一下:“我这个人没啥父母缘,所以做事比较决绝,你自己想想吧,反正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种人宁可不利已也要损人,招数又如此阴损,会做出什么事情,实难预料……”
她看着他:“家里的势足够你仗了,你只需要自己想清楚就行。”
谢不渝低声叹道:“是。”
两个人照常忙碌,第二天近午,果然齐府的人急匆匆过来:“许少!夫人得了急病,看着不大好!你过去看看吧!”
许天禄跟人打了个眼色,就去了。
进了家门之后,直接被带到了李氏房中,就见李氏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副极为虚弱的样子,要不是许天禄提前知道,一看这脸色,铁定要吓一跳。
李氏抓住他手,垂泪道:“玉儿。”
许天禄道:“姨母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李氏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