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斗顺已经进来了,呆呆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看着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却怎么都想不通,像这么一个穷苦的人家怎么能得到第一名。
其实阮星竹家在镇子上也算是中等家庭,因为这些家具阮星竹全都是从村子里搬过来的舍不得扔,索性就又摆回了原来的布局模式,因此看着格外的破。
难不成真的像是外面人传说的那样,阮星竹和厉清酒勾搭上了?
“这也不对呀。”赵斗顺背对着门口看着里面陈设的布局,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正当他还在思索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影子,还没等到他喊些什么,那影子便拿起一个棍子劈头盖脸的朝着他头上砸了下去。
本来身娇体弱的赵斗顺,被砸到后,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竟然这样就昏过去了。”
“当啷”一声放下手中的棍子,随意的扔在了一边,阮星竹蹲下了身子,拍了拍赵斗顺的脸,“醒一醒!”
不过她这一棍下手有些狠了,拍了赵斗顺好几下,甚至又拿凉水泼了泼,这个人还没有醒过来。
之前阮星竹还以为是宋文庭捣乱的,怎么赵斗顺今天在这里?
没办法,阮星竹一个人根本拖不动身子沉重的赵斗顺,只好叫来了肖凌,二人齐心协力把他拖到了家门口。
“就把他扔在这儿吗?”肖凌问了一声,就看到阮星竹点了点头。
“行吧,就扔在这儿吧,也不知道他悄悄闯进咱们家门口要做什么。”
阮星竹今天搬东西搬到手上都起了茧子,她搓了搓的手指,疼的皱了起了眉头。
“快回去吧,我来给你上药。”
肖凌推了推阮星竹的胳膊,连忙催促着:“你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搬那些重物的人,我说不让你搬,你还非要搬。”
“也不能总让你一个人干这事儿啊。”阮星竹笑嘻嘻的,丝毫没有感受到手指的疼痛,而是亲昵的挽着肖凌的胳膊,互相依偎的近了小药房。
“桌子上从左面数第二个小瓶子是我新研发的金疮药,你拿出来试一试效果。”
肖凌听话的数数药罐子,拿出那一瓶药,缓缓地打开,轻柔的撒在阮星竹的伤口上,还时不时的吹了几口气。
看着肖凌撒药的动作,阮星竹突然想起之前元夕节看花灯的时候,曾经把自己研发的这个新药送了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人。
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怎么会在热闹的元夕节弄得浑身是血。
那件事终究是一个小插曲,她是第一次看到浑身是血的人,有些震惊,所以记得是分外清楚。
一直到了晚上,赵斗顺才身子一抖,像是被冻醒似的,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是哪儿?”
他记得自己在阮星竹家里昏迷的,现在怎么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扶着还有些胀痛的后脑,找斗顺心中暗骂,一定是阮星竹那个婆娘打了自己后脑勺,下手还这么重,肯定流血了
“您终于醒了。”
一旁的一个细微的声音吓赵斗顺一跳,他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然没有发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
“没什么,请您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情,还非要把我带到这小巷子里来。”
赵斗顺看着一脚已经沾上了泥土,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
捏着鼻子环顾四周,十分恶心说:“这地方可真脏。”
“我说的,你一定会动心的。”
黑暗中,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他拉着赵斗顺的衣角走向外面:“和我去茶馆,我细细的和你说说。”
弄走了赵斗顺之后,阮星竹十分嫌恶的还拍了拍手指嘴里埋怨:“这个人给他赵家招了不少的污点,都这样了还来找我?”
“估计是你得了第一名,气不过吧。”肖凌笑着安抚还有些气呼呼的阮星竹。
“好了,这件事儿咱就忘了吧,今天晚上和小团子一起,咱们仨下馆子!”
“下馆子?他们做的饭都没有你的好吃。”阮星竹笑嘻嘻的又来上肖凌的胳膊却问着,“咱们什么时候去啊,去哪家吃?东市那头的一家饭店听说不错。”
“刚刚不是说我做饭做的好吃吗,怎么到现在转眼又变了?”肖凌笑着捏了捏阮星竹的小鼻子,被阮星竹一巴掌拍了下去。
“你做的最好吃,但是偶尔也想吃吃别人做的嘛。”阮星竹很少对肖凌撒娇。
等到了白白回来之后,他们三人十分愉悦地穿过主干道去了东是阮星竹指定的那一家点金楼。
那家的饭菜确实是不错,好吃价格也公道,小团子和阮星竹吃的十分开心。
回家的路上阮白白声音甜甜的对肖凌说:“爹爹,以后我们再来吃好不好?”
“是爹爹做的饭不好吃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着要去外面吃?”肖凌又气又好笑的抱起来阮白白的身子,用额头顶了顶阮白白瘦小的额头。
“可是,可是——”
阮白白说了好几声的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向阮星竹,向她求救:“娘亲——”
“现在想起来娘亲了,吃饭的时候最后一块肉都没有让给我!”
阮星竹笑嘻嘻的,根本没有接过阮白白伸过来想要求抱抱的双手,反而撩起了裙子,飞快的跑在了前面。
“我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