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小姑娘,没生过孩子,死活不愿意把孩子打掉,我只好净身出户和她结婚,至于将来是不是幸福,暂时也考虑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山山怎么办?嫂子离婚后怎么办?”
我把房子家产都给她们留下,要是有合适的她也可以找,孩子你嫂子不给我,我也没脸养孩子,再说我什么都没有,让孩子跟着我也遭罪。
“你呀,本来我以为是个愚人节,谁知道你来真的,这事劝皮劝不了瓤,要是对方真的不放手,和她结婚也是个办法,总比你被告成重婚或别的罪名好。”
薛岭有车,是油城比较常见的半轿车半卡车,俗名“半截槽子”,李梅没有坐薛岭的车,跟孩子坐张弛的车来到民政局,在民政局门口,薛岭让弟弟和弟妹领着孩子,他和李梅一起进去。
走进办事大厅,调解员是个中年大姐,带着眼镜,从眼镜框上看着进来的两人,她有些不相信,今天还真有人来办证,办理结婚证的人可是没有。
中年大姐确认两人是来离婚的,带着玩笑的语气问两人:“你们不会今天离婚明天又回来恢复吧?洋人的节日不能当真,感情的事还是慎重为好,你们再考虑一下,我给你们一些时间考虑。”
“不用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薛岭有些自嘲地说道:“你把我当陈世美,这个事就办得快了。”
中年大姐探询地看看李梅,李梅答道:“是的,当代陈世美。”
也许是女人同情女人的心理,发现薛岭自己承认过错,中年大姐拿起登记表扔给薛岭,口气严厉地说了一声登记,看胸前起伏的样子,有些气愤填膺。
登记签字,又例行公事地询问了双方财产问题,薛岭挥挥手,都指给李梅,中年大姐盖上公章,指桑骂槐地说道:“外国人的节日,一样有真的事发生,看来什么事都不是日子说了算。”
走出民政局,李梅径直走向张弛的车,薛岭似乎在等人,环顾一周,在不远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看样子马上就要生产,薛岭急忙跑过去扶着女人走向自己的车,远处薛峰看着这一幕,摇摇头,嘴里吩咐张弛:“回家。”
张弛犹豫了一下,明白丈夫说的是李梅的家,按了一下喇叭,捷达车在薛岭的面前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