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智健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多,杨笑文基本上同意和她相处。本来作为领导,虽然是副的,但他有群众基础,在坊间的口碑还算不错,最初他不同意来杨笑文的公司,因为这也算一个企业,但杨笑文与他有个君子之约,想和她相处就来公司,他们要正常相处,没有什么保密,这样也对他在社会上的口碑有好处,起码是平易近人。
拗不过杨笑文,也觉得杨笑文说的有道理,一个高层领导,要是总躲在深宫大院中,早晚要脱离人民群众。在国外,就算总统退休了,一样坐公交车,杨笑文给他的建议他基本接受。
杨笑文从来不去他的办公地点找他,她觉得那样被人们称作高攀,她要韩智健高攀自己,她要作为女人让这个男人追求,而不是成为领导的附属品。
杨笑文给韩智健的策划收到了显著的效果,一楼更夫见到韩领导的次数比较多,韩智健的一句老哥,让这个老人逢人就夸他平易近人,不嫌弃他是个打更的,还称呼他老哥。
市委大院的人对他常常去开发区的一个公司也有议论,有人说他为了追求一个女人不惜降低身份,也有人说追求个人生活应该是人之常情,而且韩智健都是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议论对韩智健影响不大,杨笑文的文嘉文化有限公司却无形中有了知名度。这不是杨笑文的本意,她没想那么多。
与韩智健接触较多的除了更夫就是陆小西,一是韩智健和杨总需要一个端茶送水的,二是陆小西也有意去接触这个睿智的男人,最后与杨笑文配合默契但不能说出来的是不让韩智健接触公司的女人,她不想给自己树立情敌。
把杨笑文和韩智健撮合到一起的杨笑嘉虽然也在公司,这时反而和智健拉开一些距离,只是在特殊场合,她会有意无意地说出双胞胎妹妹最近的情况:妹妹终于要脱离单身了。
陆小西回到家,和岳父说起白天的事,岳父金铭笑道:“咱们是平民百姓,也没有大事有求于人家,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成不了朋友。”
本来还沾沾自喜的陆小西被岳父不露声色地提醒,不觉汗颜,如果不是岳父提醒,哪一天自吹自擂地说出去认识某某高官,被有心之人上门求助,自己岂不是很难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然是不我欺呀。
瑶瑶自从会叫爸爸妈妈后,晚上睡觉不再跟着姥姥,这样陆小西就不能像过去一样穿着随便,虽然瑶瑶还分不清男女的区别,作为父亲还是不能暴露,害怕万一哪一天孩子突然说出来。
熄灯后,金静忽然想起前一阵子说的保险,问陆小西:“你说那个保险还保不保?爸爸已经把钱都取出来了,他主张保险合适,虽然没有利息,但是能返本,还有保障,一举多得。”
陆小西抚摸着金静光滑的后背,生完孩子的金静比原来胖了一些,但从外表看不出来,手指上才能感觉出肉感,金静也喜欢让陆小西抚摸,常常是下班前就期望灯光熄灭之后。。。。。。
早晨起来,武风莲嘱咐金铭:“明天是清明,去买一些纸钱晚上去路口烧,祭奠一下死去的先人,这些事慢慢地让孩子们也接触一下,将来百年之后也好有人给咱们送钱。”
陆小西听到岳父岳母的谈论,从卧室出来说道:“昨晚路口就有烧纸的,一会儿我去买,还要买一些金元宝之类吗?”
金铭笑道:“还是自己叠的好,既省钱又显得虔诚,千百年来民间一直就有这个传统,将来有一天会不允许的,趁现在还允许,多买一些吧。”
上学的时候,陆小西去过烈士陵园祭奠烈士,随着年龄增长,清明祭奠的事叫爸爸陆伟民包了,陆小西曾经跟父亲去祖坟上送纸钱。如果在路口烧的话,还要问父亲具体怎么写,以前陆小西写过,像人间写信一样。
离开学校走上社会,像过去一样有组织的大型活动越来越少,原来的一些国营企业悄悄地改头换面,成了私人企业,陆小西来到省城后,基本上就没参与过清明祭奠,还是今天岳父和岳母提起,才想到还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杜牧。
韩智健与杨笑文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北方五一节或五四青年节是结婚最多的日子,十个结婚的年轻人有七八对选在五四,这一天结婚是一种时尚。
偏偏韩智健属于另类,他对杨笑文说:“咱们不去跟风,过几天省里组织去云南开会,我们选个日子,让省里的领导给我们证婚,这样还免去俗套,也避免我们违规收礼,来参加的都想表达一下,收了违规,不收让人家面子过不去。”
韩智健开会的时候,杨笑文悄悄地跟着住进了宾馆,她跟着一行人来云南,准备旅行结婚的事被带队的老领导知道,老领导自掏腰包,在宾馆安排了一桌酒席,杨笑文是唯一的女性。
韩智健把婚礼办到千里之外,还有省委领导证婚,在大院里引起反响,有人说这才像共产党员的样子,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有人说韩智健的婚礼,虽然才一桌酒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杨笑文带回来一行李箱喜糖,整个公司人人有份。本来不想张扬的她反而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甚至有媒体记者偷偷地跑来,想看看这个另类的夫人是什么样子,当然都被前台的接待员挡了回去。
杨笑文分给大家的喜糖是用一个精喜糖带回家,放到茶几上,岳父金铭知道这个盒子还是领导买的喜糖,用手掂量着说道:“敢做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