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岂能看不出红一的小心机,捂嘴窃笑一阵,赶紧清了清嗓子,大步走进房间。
正房里的所有一切摆设,已经全部焕然一新,柳凌诧然,看来徐韵的正妻,明摆着就是娶到这里。
徐家人对待田家这门亲事,已经算是足够的重视。
徐韵看见柳凌过来,没好气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怎么,还是感觉我这里好吧?”
柳凌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徐韵的对面:“徐韵,你这里再好,那是你与你的结发妻子田馨媛的家,能不能别把我搅合在里面?”
柳凌用手轻抚着镂空雕花的卧塌:“你家老爷子可真是下足了血本,这里面的所有摆设,款式新颖,材料高档,绝非小门小户能买的起的。不错!不错!”
“你很喜欢?”
“废话,好东西谁不喜欢……待在这样舒适的房间里,再给来一桌好酒好菜……”
突然,咣当一声,徐韵拍响了桌子,恶狠狠地瞪视着柳凌,犹如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柳凌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干……干什么?”
徐韵两手攥起拳头,怒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今天把我伤成那样,也不想着关心我一下,却满脑子想着你那张嘴,你还是不是人?”
柳凌伸着头,慢慢靠近徐韵睁得如同牛眼一样地眼睛,她倒想看看徐韵在暴怒时,眼睛会不会充血:“我不仅是人,还是个女人,你徐韵难道不知道吗……
哎哟哟,我第一次发现,你两只眼睛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眼屎?”
一句话,让徐韵倍感尴尬,举起一个拳头,就要打过去。
柳凌伸手挡住了徐韵的拳头,说道:“且慢!我发现一件事,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徐韵一怔,看着柳凌神秘的表情,似乎真有其事,赶紧放下拳头,质问道:“什么事?”
柳凌侧起身子向外瞥视了一眼,确定没有旁人,这才又凑近徐韵:“今天我们从田府回来的时候,曾经回头看到田博泰,十分紧张的捡起他掉落的一个玉佩。”
玉佩?
徐韵马上想到之前一直查的玉佩:“你是说田博泰手里有那个玉佩?”
“我也不知是不是,反正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心里总觉着那个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我想让你带着我,今晚夜探田府。”
徐韵一听,脸色一沉:“开玩笑,田府可是兵部尚书的老巢,那些护院,看着普通,实际上全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如若被发现了,你我都跟着坠入十八层地狱,不死也得活脱一层皮。”
“他们再厉害,还能有你厉害?”
“是不如我的武功,但也架不住人多势众。”
柳凌倍感失望:“你的意思我们无法去查了?这下完了,如果田博泰手里拿的真是同样的玉佩,他或许可能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
反之,他也可能是另一个拥有同样玉佩的人,说不定哪天,也会像冯开元、王二连一家那样,鲜活的生命,马上不复存在。”
徐韵不没有因为柳凌的话而重视,反而直接躺在了卧榻上,仰望房顶:“这玉佩还没看到,就开始杞人忧天,你吓唬谁呢?要不如你自己变成一个苍蝇,飞过去算了。”
这家伙又开始冷嘲热讽,不去就不去,何必说这些风凉话。
事情求不到一个真相,玉佩的秘密就永远不能解开,她也无法救出父亲,长此以往,父亲的命很难保得住。
柳凌越想越生气,再看着徐韵躺在那儿悠闲自在的模样,心里更是有气。
无处发泄,便把卧塌上的小桌子,推到一旁,伸出两手狠狠扭住徐韵的脸颊。
徐韵吓了一跳,惊悚的目光瞪视着柳凌,这个女人,刚把两条腿弄出严重的伤,这又要往脸上发泄,简直不可理喻:“你发什么疯?”
“我疯了,也是被你气疯的,我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隐隐作痛的信号传来,让徐韵有些不能自持,暴喝一声:“你赶紧松手,不然,我非要揍你一顿?”
挨揍就免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柳凌赶紧松开手:“你不帮我就算了,我现在就去找李元辰帮忙。”
柳凌朝着徐韵啐了一口,拂袖而去。
李元辰就是徐韵的死对头,岂能让柳凌与她多纠缠。
徐韵如闪电一般的速度穿到柳凌的前面,没等柳凌说话,强行把柳凌携到肩膀上,直接扔到了卧榻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再敢去私会李元辰,我就把你五花大绑,看你还如何走出去?”
仰卧在卧榻上的柳凌,整个屁股、后背被摔得痛不堪言,用颤巍巍的手指着徐韵:“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徐韵无可奈何,本不想去田府冒险……谁让他偏偏看上了这个女人。
柳凌一听,马上回瞋作喜,强忍着屁股的疼痛,坐了起来:“真的?太好了……我饿了,想吃东西,吃饱了,我们也好赶紧去。”
……
徐韵歪着头,盯着狼吞虎咽的柳凌,心里十分难受,面对着满屋子地红色,她却无动于衷,还要吃的这般开心。
徐韵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凌儿,你很高兴,是吧?”
“废话,明知故问!”
“我……我娶别的女人,你也不在乎吗?”
柳凌拿起筷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深感徐韵的话问的多余。
她在乎又能怎样,虽然她自己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