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李元辰一左一右,与柳凌齐行。
李元辰的眼神,从没离开过柳凌变化莫测的神色,但也猜不出柳凌在想什么,只能小心相陪着行走。
红一的脑子满是车上徐韵痛苦的模样,担心的神情越来越盛。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少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大公子都被你打成那样了,别到时候真有个好歹,奴婢担心老爷不会放过我们的。”
柳凌笑了笑,边看路边悬挂的小玩意,边说道:“红一,你就莫要再担心了,其实,我并没有碰到他的要害,断子绝孙也是不可能的。”
啊?
徐韵都疼成那样了,还没踢中要害?鬼才相信!
李元辰与红一互相对视了一下,又各自摇头置疑柳凌的话。
“你们不信吗?”柳凌扫视了一眼两人怪异的表情。
“不信!”李元辰与红一异口同声地回道。
柳凌努了一下嘴,又耸了耸肩膀:“看来,你们都不信任我。罢了,罢了。”
柳凌清了清嗓子:“男子的下体是不能随意踢,我比你们还要清楚,可我踢的确实不是他最重要的部位……”
“那是什么?”李元辰急迫的问道。
“对呀,少夫人,还能是哪里能让大公子痛成那样?”红一也跟着附和,迫不及待地想听听柳凌地解释,完全忘记了女孩子该有的羞涩。
柳凌瞥了一眼两人犀利地眼神,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我只不过用膝盖顶到了他的大腿两侧。”
“大腿?谁信?”李元辰、红一再一次异口同声地置疑柳凌,扭头往前走去,不再搭理讹言谎语地大骗子。
柳凌说实话,竟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只好追过去尽量解释:“喂!你们为何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及他的根本,不然,凭徐韵,他还不得一剑穿了我。”
红一不解其详:“少夫人,大公子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怎可能是碰到腿就成那模样的?难不成是大公子在演戏?
以奴婢对大公子的了解,大公子做事向来严守分际,就连说话也是中规中矩,哪里会如少夫人说的那样。”
“他确实是在口中雌黄,骗了你们,我可告诉你们,这两天我发现他入座的时候,总是不敢多坐几分,两腿也不敢合并。
我怀疑他的大腿里侧、离隐私部位不远的地方肯定有伤……看他那痛苦的样子,正中了我的猜想。”
“可大公子怎会说你让他断子绝孙这样的话?”
柳凌努了努嘴,冷哼一声:“那是他故意想吓唬我的,平时做事一向有分寸的我,岂能被他诓骗。”
红一还是有些置疑柳凌说的话:“少夫人确定自己说的是实话?”
“千真万确!如有谎言……红一,你不会真让我发誓吧?”
红衣伸了伸舌头:“岂敢,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会如此造次,奴婢信了少夫人便是,可是……大公子确实是被少夫人碰伤了,以奴婢看,赶紧请个大夫给大公子医治才是。”
“不用了,我观察了周围,不到五丈之地,就有一个药铺,那里就有坐诊的大夫,依照你家大公子的细腻,肯定会看到的。”
“大公子伤得如此严重,五丈的距离也不近,附近还有没有更近的药店?”
“当然还有啊,距离他不到一丈,有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摊位,只要你家大公子轻轻一挥手,老板定能及时在他身上贴满膏药。”
“啊?算奴婢没问。”红一再次吐了吐舌头。
李元辰忽然感觉对徐韵的伤势有了兴趣:“凌儿,你可否知道他是如何受的伤吗?”
柳凌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徐韵定是在攀爬吕家房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导致的。
……
傍晚时分,三人吃得尽兴,玩的尽兴,至于银子,当然是李元辰掏腰包了。
临近徐府,李元辰推说有事跑了。
柳凌、红一主仆俩,缓步来到徐府,徐府的大门上却多出了喜庆的红绸。
红一不解:“少夫人,大公子今日送聘礼,不会明日就行纳征礼吧?”
柳凌冷冷一笑:“这有何稀奇,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是早晚会发生。”
红一偷窥了柳凌一眼:“少夫人,千万别难过,要想开点,男人嘛,都是一个德性,三妻四妾那是常有的事,大公子有钱有貌,不定要娶几个夫人,少夫人要是每一个都伤心,奴婢都怕少夫人伤心不过来。”
自己真会伤心吗?
此时,早有预料的柳凌,从眼睛看到红绸的那一刻起,心里还是不禁咯噔一下,说不出的不适涌了上来。
她很清楚,真正的女主人一旦到了徐府,自己便无立足之地。
算算时间,徐泽定会让她在徐韵的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去见父亲。
如果见完父亲,必须赶紧离开徐府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单凭田馨媛那一身武功,岂能容她一个小妾室围在徐韵身边,当然,之后无尽的凌辱定会接踵而来。
他与徐韵本不是真正的夫妻,要是无缘无故受到牵连,也太冤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伤心,他要娶几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柳凌耸了耸肩膀,笑言道。
尽管柳凌的话说的很轻松,红一还是置疑,毕竟哪个女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更何况眼前的少夫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妾室,之后的日子,定然不如人意!
……
主仆二人踏进徐府的门槛,整个府邸到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