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京珠只是看了一眼齐南笙,齐南笙突然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撑住了,他是薛京珠的丈夫,薛京珠如今这个态度就是大逆不道,
刚准备继续责备薛京珠的时候,薛京珠开口了:“伯府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伯府,可有我的半点血脉?还是你们伯府的人,待我有半分的善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耻吗?当初你娶的时候,咱们两家就是一场交易,你要的是薛家的钱,我要的是伯府夫人的名头,
我的女儿丢了,你们不过问,不在乎,是因为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们母女当成伯府的人,我认了,这些年,我们薛家的人自己在找孩子,我们薛家扯了伯府的大旗,所以这些年,你们对我的嫁妆随意挥霍,我也半点都没有计较,
咱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竟然开口问我去跟萧家要清风书院的名额,你脸可真大,还不如我扔进水里呢,至少还听个响,给你们,你们还得嫌弃这名额过了我的手,让你们觉得脏了。
齐南笙,我告诉你,有些主意,你最好别打,你给我听清楚了,当年我可以选择的机会多了去了,不过是看在你们有伯府的名头,一家子又都是贪婪的蠢货的份上,没本事能吞了整个薛家,这才嫁进来的,你以为我是冲着你的吗?
我忍你们很久了,如今的薛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薛家了,真的拼起来,伯府这个空壳子,还拼不过薛家呢,我告诉你,在我找回女儿,让她成为伯府的小姐之前,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还有,不要打萧寒的注意,否则,我让你们整个伯府好看。
我带过来的嫁妆,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现在,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到我的院子来,否则,你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庶子庶女,我全给你卖了。”
齐南笙从来都没有见过如今凌厉的薛京珠,甚至觉得眼前的薛京珠根本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发憷,这样的薛京珠,确实是威胁到他了,薛京珠是当家主母,要是真的把他的那些心肝宝贝给卖了,他还真的没有办法。
齐南笙强撑着,摔碎了一个茶盏,对着薛京珠吼道:“毒妇,你这个毒妇,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飞快的离开了薛京珠的样子,好像慢一点,就要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一样,
薛京珠身边的嬷嬷,看着自家夫人满身的疲惫,无比的心疼,之前去接萧寒的时候,她没有跟着去,也是因为她要帮着夫人盯着这府里的人,
“夫人,您这是何必呢,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到时候被他们给盯上了,您之前在外面的那些产业,可能就容易被发现,到时候,他们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了。”
“嬷嬷,我知道,可是,我若是不强硬一点,他们说不定就要去算计云儿了,哥哥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母亲一直都是愧疚的,如今哥哥死了,要是云儿再出点事,我就没脸见母亲了,
这伯府一家子,都是蠢货,稍微不注意,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我得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给他们紧紧皮子,嬷嬷,让人给府里那几位主子送点东西,告诉他们,若是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他们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杨嬷嬷看着自家夫人这些年,又要找女儿,又要照顾从来都不知道她存在的哥哥一家,当真是十分辛苦,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家夫人实在背负得太多了,小时候过得胆战心惊,长大了,还要替母承担起亏欠儿子的责任,
别人家的小姐,就算是商户女,那也有许多都是娇养长大的,他们家夫人,过得太不容易了,比别人一辈子都累。
“哎,夫人,咱们也不差钱了,人脉也有了,您和离吧,带着云哥儿过,不用再面对这糟心的一家子,这样处处防备,还要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太辛苦了。”
谁知道,薛京珠只是摇摇头:“我的女儿,本应该是伯府小姐,我不能让她有一个和离的母亲,不能让她被人笑话,你知道的,这个世道,对女子,太苛刻了,我娘就是吃了一辈子名声的苦,我也因为是商女的身份受尽苦难,明明我比那些官家女子能干百倍,可是一个出身,就是我永远都跨不过去的坎,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过得那么辛苦。”
杨嬷嬷知道薛京珠是想让小小姐不再受身份的限制,才这样苦自己,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就什么都不再多说了。
很快,整个伯府的几位话事人,都收到了密件,里面全都是足以要了他们命的证据,他们当场吓得魂不附体。
此刻在安阳府的傅青橙,却并没有那么顺利,李大夫出远门了,连带着莫言也跟着走了,渝风堂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药童看到傅青橙点明要找李大夫,还以为是要找李大夫看诊的,连忙介绍到:“李大夫虽然走了,但是咱们渝风堂的邹大夫医术也是非常好的,是经过了李大夫认可的。”
傅青橙摸出了一角银子,约莫二两,给了药童:“不用了,我之前是李大夫的病人,病好了,路过这里来看看而已,多谢小哥了。”
说完就走了,倒是让药童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妇人看起来也不是有钱人的样子,竟然给了他二两银子打赏,不过这药童是个老实的,得到了银子也并没有直接揣进自己的包里,而是直接交到了柜上:“掌柜的,这是刚才的一位妇人,说是要找李大夫,我说李大夫不在,她打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