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京珠为了去远安府找他,被南安伯府的人阻止,回来的时候,还是薛京珠又交出了自己的一个值钱的铺子到公中,这件事,才算是平息了。
萧寒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总算是恢复了,脸又白胖了起来,薛京珠看到这张与哥哥有些相似的脸,常常是忍不住流泪,最让薛京珠煎熬的是,如今她的母亲,薛家老夫人,还不知道叶锦鸿已经去世。
“姑母,你不要难过了,我会帮爹娘报仇的。”萧寒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杀戮,是没有人看到的。
“傻孩子,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有姑母在,你就好好读书,姑母托人的机会,你要好好读书,你爹爹只有你这点血脉了,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
萧寒听到清风书院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光,曾经他还是小太监的时候,就非常的聪明,总是想法设去,在那里,有个老太监,虽然冷漠,但却从来都不为难他,他就是在那里,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后来他慢慢掌权了,不少人不服气,觉得他一个太监,有什么本事代批奏折,那个时候的他,直接点了一个状元出身的官员比试,要是他输了,就放弃到手的权利。
可惜啊,那些人不知道,他这个小太监,在十五年的时间内,把里面大部分的书,都看完了,更没有人知道,就是那些书,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他早已经不是一个让人不齿的小太监了,而是一个能胜过状元的九千岁。
可就算是满身的才华,他依旧无数次的在想,若是他没有进宫做太监的话,他会不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会不会成为一个风光无限的状元。
清风书院,就是民间的国子监,里面的大儒都是名满天下的,坊间曾有传言,一只脚踏进了清风书院,就已经是半个进士了。
可想而知,这清风书院的名额,是多么的珍贵,那些官家子弟,有一些,是可以免试进入国子监的,但是名额稀少,剩下的官家子弟,就把目光盯上了清风书院,
只是清风书院是开国皇后开办的,背景也十分的强大,没有人敢对清风书院的人用强权,
要进清风书院,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有本事能考进去,每年的三月和九月,都是考核的日子,第二,就是能得到书院大儒的推荐名额,每个大儒,一年只有一个名额,可想这个名额多珍贵。
萧寒有些好奇,薛京珠一个连破落户南安伯府都可以随意欺辱的商女,怎么有本事拿到这个名额的,不过萧寒没有问,只是把薛京珠待他的好记在心里,将来,他功成名就的时候,薛京珠就是整个京城都可以横着走的人。
萧寒清风书院的名额,在南安伯府一下子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嫉妒,他们愤恨,不过是一个商女的侄子,怎么就有资格了。
已经十年都没有进过正院的齐三爷,这天晚上,破荒天的进了薛京珠的院子。
薛京珠眼里闪过一抹不喜,但很快就散了,齐三爷没有发现,但萧寒看到了,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吃过饭之后,就恭敬的退下了。
“夫人,为夫有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自从女儿丢了之后,薛京珠就跟齐南笙十分默契的疏远了,她也不在乎齐南笙是不是心里有她,甚至是不在意整个齐家算计她的嫁妆,这些年,她的院子跟铁桶一样,想要算计她的人不少,但是能算计她的人没有,这也是这么多年,整个南安伯府的人,都恨不得她消失,可以换一位三夫人,却始终都不能如愿的原因。
她是跟着亲娘一起在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手里保住了家业的人,不是那些傻乎乎的娇娇女,这些人心里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她这十年,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暗中发展产业,
她如今手里的财产,已经是她当年带过来的嫁妆的十倍有余,她要找到女儿,要照顾哥哥一家,需要大量的钱财,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用在南安伯府这些人身上,至于那些明面上的嫁妆,不过是逗他们的骨头,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别打扰她的诱饵罢了。
如今看到齐南笙竟然出现在这里,薛京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南安伯府的人,恐怕是想打清风书院名额的主意。
薛京珠心里冷笑,这个名额,可是她花费了十万两银子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这还得是有人牵线的情况下才能买到,要不然,就算是捧着银子,都没地方买去。
“老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妾身有些累了,这段时间,操心萧寒那孩子的事情,有些辛苦。”
齐南笙,也不是真的要跟薛京珠客气,当然,他也并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所以在薛京珠说了这话之后,直接说道:“源哥儿马上就要下场考秀才了,要是能进清风学院的话,把握肯定更大,到时候源哥儿肯定会感激你这个婶娘的,萧寒那孩子不过十岁,现在进清风学院,有些浪费了。
等过几年,再进的话的,那就刚刚好,咱们到时候再给萧寒弄一个名额就是了,源哥儿在清风学院,以后还可以照顾萧寒呢,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薛京珠当场没忍住就笑了:“你当着清风学院的名额是大白菜呢,你想要就立马有,现在给了源哥儿,萧寒的名额,南安伯府还得起吗?那你们干嘛不自己去找名额,这个忙,恕我帮不上忙,这个名额是萧寒的生父那边给他弄得,我不过是一个表姑姑,没本事把手伸到萧家去。”
薛京珠的话,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