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
结果还是假的!
司空笄的话让众人颇感意外和无奈。
秦凤仪自得意满,连声的尖笑,暗忖:这张《狗马图》只能是假的,楚昭儿居然还想阴自己,哪能那么容易?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
她问道:“现在这幅《狗马图》的真伪已经得到了确认,其他人都笃定这幅是真迹,只有我猜它是赝品,那么是不是算我赢了?”
夹袍男子点头:“自然秦小姐赢了。”
“那东珠耳坠?”
夹袍男子挥手冲她说道:“快将耳坠奉上给秦小姐。”
秦凤仪一副忻忻甚得的样子,乜了眼楚昭儿,正在盘算如何找茬对付她。楚昭儿却先开口了,说道:“慢着,这位司空笄大师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司空笄不卑不亢地回答说:“您请问。”
楚昭儿道:“《狗马图》是谁画的?”
司空笄答道:“适才秦小姐不是说过了吗?乃是出自北燕国宫廷画师耶律忠言的手笔。”
“不错,人都说他的画潇洒清逸,工整华丽。我想问您的是耶律忠言一生绘画无数,其中两幅乃是登峰造极的水准,一副正是这《狗马图》,那么另一幅呢?”
“呃……”
司空笄蹙眉沉思良久,也没回答上来。
楚昭儿惊讶道:“司空大师该不会不知道吧?”
司空笄谦恭地说道:“愿闻其详。”
楚昭儿看向顾欢清问道:“顾大才子,你应该知道吧?”
顾欢清道:“你说的可是那幅《雍辇图》?”
楚昭儿点头:“正是。司空大师,这市井书画店老板都知道的知识您会不懂?”
她匪夷所思的看着司空笄,眸光力透纸背,后者显得有些羞愧。
楚昭儿诘问道:“耶律忠言虽然也属于书画名家,但却并非是画师中的顶级。北燕有‘迟黄二圣’,他们叫什么?”
“呃……”
司空笄又是顿了半天也没答上来。
楚昭儿难以置信:“该不会您又不知道吧?”
顾欢清说道:“迟为迟熙,黄为黄筌。此二人被称为北国二体,画风看起来差不多,实则是两种不同绘画风格。迟熙华贵,黄筌野逸。”
秦凤仪道:“什么‘迟黄二圣’?我看你楚昭儿才是信口雌黄。司空笄乃是臻香阁老板花费重金请过来的评委,难道会不如你?”
司空笄却诚然说道:“坦率地说,我对北燕的书画研究不深。”
这话让秦凤仪大感意外!
你这么说不是再给别人找翻案的由头吗?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机又是误导又是埋伏圈套,好容易才赢了的!
秦凤仪偷瞄了眼楚昭儿眼,担心她会发难。
果然听楚昭儿说:“耶律忠言乃是北燕画师,他画的画居然找来一位对北燕书画研究浅薄的人去评判,臻香阁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阁内一众宾客听了这话遂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楚昭儿的质疑很有道理,评判人居然对画作如此浅薄又怎能服众?
那些宾客无不对孙家的东珠耳坠垂涎三尺,因为遭了秦凤仪的道儿被她引导陷害心头正是不爽,如今见状岂不愿意反戈一击,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臻香阁请来这样一位不服众的评委实在是对我们这些贵客的不尊重……”
“对,我要求重新比赛。”
“我也要求重新比赛……”
一时间,厅堂内又乱哄哄喧嚣起来。
秦凤仪见事态变的严重了,忙说道:“比试是臻香阁发起的,规则自然也应该由他们来制定。诚然,我也认为司空大师的书画造诣或许并不高,但他也是臻香阁请来的合规评委啊!如今比试都结束了你们却又要挑他的理,这是何道理?难道这不是赖皮吗?”
楚昭儿冷嗤道:“要说赖皮谁能比得了秦大小姐啊!”
秦凤仪翻她一记白眼说:“我不想与你磨牙斗嘴,反正我赢了,按照规定东珠耳环已经属于我了。”
楚昭儿道:“比赛只规定让我们判断画的真伪,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岂能以假当真?我要求再重新比过,而且臻香阁得请来德高望重的真正大师过来主持。”
秦凤仪冷哂道:“重新比?你连比赛资格都没有,瞎吵吵什么?就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乱叫,吵得人耳根子烦。”
楚昭儿根本没理会她,而是继续向夹袍男子施压说:“臻香阁可是才换新老板的,一上来就做出这样有损名声的事情不太好吧?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东风国的名流贵族,得罪了他们对臻香阁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大家的提议也并非是瞎胡闹,司空大师也说过了自己对北燕的书画研究不甚了了,怎能有资格做评委?”
她连续不断地陈明厉害,气势十分凌人,吓得夹袍男子不住地抖着机灵。
秦凤仪喝道:“楚昭儿,你少煽动人心?规矩就是规矩。”
楚昭儿拧眉瞪着她说:“那你敢跟我打赌吗?”
秦凤仪莫名一愣,反问:“你想跟我赌什么?”
“就赌这幅画是真是假,若是假画,我不会再妨碍你。若是真画,那你得自动退出比试资格。”
秦凤仪冷笑逼视说:“哼哼,你想跟我打赌?你押什么啊?穷鬼一个,身无长物,甚至就连你自己都是我家里的奴仆,卖身契还在我家呢!”
她说完几乎是抱着肚子笑起来,无耻狂然道:“哎,不如赌你的男人吧?如果你输了就自动离开顾欢清,把他让给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