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来到玄梧,茅子廷和赵德并不知道钟禾离开的事。
茅子廷没心没肺的打趣道:“咦,淮哥你不是带小花花去环游世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朝门边望了一眼:“没把小花花一起带来玩吗?”
茅子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拿出来瞧了一眼,突然整个人僵住。
“怎么了?”
挨他身旁的赵德随意往他手机上一瞄,顿时也僵住了。
信息是钱进发的:“茅少,太太没有任何理由的离开了,所以不要在总裁面前提到她。”
没有任何理由的离开?
这他妈叫什么事?
茅子廷与赵德复杂的对视一眼,茅子廷说:“赵德,我那天看你办公室好像珍藏着一瓶好酒,不能拿给我们尝尝吗?”
赵德意味深长的睨向褚淮生:“恩,是有一瓶,我过去拿。”
“不行,我得跟去监督,免得你故意用其它次酒滥竽充数。”
两个人就这么演着戏出去了,到了赵德办公室,茅子廷立刻将电话拨给钱进,质问了对方几句后,将电话挂断。
赵德问:“怎么回事?”
“钱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说小花花留了信息,人就走了。”
“信息没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
赵德倚在办公桌旁点了支烟:“看来历史又要重演了。”
茅子廷一听这话就急了,他一脚踹到身后的墙上:“真他妈的邪门了,一个两个都怎么回事,这不是捅我淮哥的心么?”
“你给钟禾打个电话试试。”
“现在怎么可能还打得通?她既然决定要走,那肯定是不会让任何人联系的上。”
茅子廷嘴上这么说,但手里还是将电话拨了出去,嘟嘟嘟,里面是一片忙音。
“看到了吧?”
他气恼的将手机扔回口袋,嘴里咒骂道:“唯小人女人难养也,孔老夫子说的真他妈对,这女人就只能上,你就不能跟她较真儿,较真儿你就完了……”
褚淮生一遍又一遍地让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屡次犯下同样的错误,明明从六年前开始,女人是在他的世界不可存活的生物,也是最不可能伤害到他的利器,可为什么,他还是被伤到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什么诱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掉入到可怕的温柔乡?
他这样的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手段狠戾,从不给对手任何有机可乘,可为什么在感情上,却屡战屡败……
如果说第一次是经验不足导致的失误,那第二次呢?
没有人逼他,是他自己主动将心打开,放别人闯了进来。
可怕的不是女人的撩拨,可怕的是无知的动摇,他自认为防线坚固,可别人轻易的几句谎话,还不是让他缴械投降了。
他脑海的记忆回到几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
某个女人趴在他的胸前说:我可以陪着你,永远永远留在你身边,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
就是从那一刻吧。
他表面上理智的拒绝,可内心还是动摇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离开你。
呵。
多么讽刺的诺言。
永远怀抱希望,永远来日方长,凄风苦雨尝过,却仍旧抵不住温柔的刀。最亲的人,才知道往哪里刺最疼。
颓废地将一口酒灌进喉咙,他趴在桌上笑了。
都是骗子,统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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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义堂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却临时又被七爷喊起来召集到大堂开会。
白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这个会议会跟钟禾有关,她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到堂内与大家集合。
七爷坐在龙头交椅上,面上的表情庄.严凝重,他扫视了屋里众人一眼,冷冷开口:“知道背叛德义堂是什么下场吗?”
众人齐答:“死。”
七爷满意的点点头:“这么晚把你们召集起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他停顿了一下,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健身球:“德义堂编号一十八的钟禾,在出任务的过程中,违背上级指令,私自潜逃了。”
夹在人群中的白梓,脊背一阵发寒。
“你们有人知道她逃去哪了吗?”
七爷阴鸷的目光掠过每一个人。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都没人知道吗?”
“白梓。”
七爷突然喊了一声。
白梓出列,站到大堂中央。
“你平日里跟十八号走的最近,对于她潜逃这件事,你事先可否知情?”
白梓答:“不知。”
七爷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退下吧。”
容纳了几百人的大堂内一时间屏气慑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首座,看着七爷从位子上起来:“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她逃去哪了吗?”
七爷凹陷的眼睛寒光乍泄:“德义堂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果一个人随随便便想逃就逃了,那我们在道上也就别想有立足之地了。”
“新疆,富蕴县,可可托海。”
七爷铿锵有力:“她现在人就在那里。”
白梓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我现在安排两个人去追捕她,白梓……”
七爷话没说完,简扬突然站了出来:“我去!”
七爷意味不明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念另一个人的名字:“曹大耳。”
“七爷,我愿意去将钟禾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