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氏放下女儿,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柔声道:“乖女,等着娘,娘去淘粟煮饭……”
走到一个陶缸前,揭开木盖,缸里的粟并不多,只够吃几天,等夫君发月俸还有些时日。
用陶碗装了大半碗,想了想又掉了一些回去,拿出半碗粟洗了一下,放进吊着的陶锅内,加了几碗水,燃起木柴,火苗升起燃烧着陶锅,几个小儿衣不蔽体、眼光绿油油地望着陶锅。
召氏在屋角木衣箱拿出件洗的发白的士子粗衣衫坐在门口石条上,上面已经补了好几个补丁,穿了线,在新的破裂缝处补上一块旧衣。
“唉!”
轻轻抚摸着补好的粗衣衫线口,召氏认为是她拖累了夫君,堂堂一个有学问士子却穷困潦倒,衣衫又旧又破,受了多少屈辱她不知道,夫君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发过一次劳骚。
这一针一线都是对夫君的爱意,平时一些小事都是她抢着来做,无论多累,天气有多冰冷,每三天都用爆裂的双手为他洗洗脚,做的只有这些她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至少让她心安一些。
“娘亲,爹爹哩?”五岁的儿子靠在她的背后,儿子很有他爹爹的风釆,从牙牙学语到五岁识字很多,很懂事,也不调皮,让这个一穷二白的家庭虽贫苦但很温馨。
“爹爹去了赴宴,今日我们自已吃饭,不用等他了……”昨晚和她说了可能会不回家,让她不要等。
“哦……”儿子在背后应了一声,咕噜咕噜,小肚子饿的发出声响。
“呵呵!饿了吧,来,你几个小捣蛋,不要玩呀,开饭哩……”
“噢、噢!开饭哇、开饭啦……”几个孩子开心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