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室内的光线一喑。
“爹爹……”三岁的女儿用她笨拙步伐跑到她爹爹的旁边,抱着他的腿,仰起小脸看着召子进。
“夫君回来哩……”
“爹爹,姑父……”
召氏回头一望,整个人都呆滞了,只见他左手抱着一匹新布,右手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一大块羊肉。
“夫君,你这是?”
“来来来,梅子,这匹布给你!”把左手的布匹递给梅子。
召子进把羊肉扔进木盘,大包小包放在方案上,斜挎肩上的一包精小米。
几个孩童看到那么多东西,连饿都忘记了,吞小包,孩童的记忆中过年才出现的小包中会有好吃的。
召子进解开荷叶,里面有十多个煎饼,还有一些饴糖,有孩童布鞋,有女子用的头饰一支玉簪,铜镜,精梳,药材等等。
“一人两个煎饼,饴糖饭后再吃!”
“噢!噢!好耶好耶……”几个小儿开心的蹦蹦跳着,小心翼翼拿着煎饼细口细口在吃着,一年也没有几次吃这些煎饼,不敢大口大口一下子吃完。
“夫君,你那里来的钱?问掌柜借月俸哩?”
也不对啊,平时的月俸也得省吃省用,怎可能买那么多器物?一月才2金,还要给她娘亲看病拿药呢!
“等等再说,先把羊肉洗洗煮了,我先把药熬好!”召子进笑了笑道。
“哦,好的哩……”梅子久违的笑容又重新绽放在脸上。
忙了大半个时辰,把药喂了给病的迷糊的娘亲,梅子抱着女儿坐在方案前,把羊肉撕成肉丝夹进她的口中,小女娃几下就吞了下去,“娘,好吃,好吃……”
嘴角边的一点肉汁也用小手指送进了口中,还啜了几下。
其他几个孩童也不例外,那些羊骨头啃到一点肉也没有。太久没有这么多肉吃了,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可以吃到,虽是小孩童但没有一个会浪费!
梅子看着几个孩子有肉吃,脸上充满童真的笑意,眼里湿润,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一块丝巾贴在脸上,帮她抹干脸上的泪水。
“夫君,我……”梅子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家的夫君。
召子进轻轻地抚着妻子才二十多岁已有些苍桑的脸,轻轻一叹:
“梅子,以后我召子进不会再让你们再受贫苦!”
“夫君……”
梅子再也忍不住扑进召子进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眼泪像缺堤一样,把这几年的压抑全部倾泻在夫君身上。
召子进轻轻拍着妻子瘦削的背部,眼内也泛起丝丝湿润……
天然居,过了两天,小三儿钱袋暴涨,赚大发了,那天开张店内消费五千多金,加上卖酒的钱,一朝暴富!
这不,带着郑姬、小鸾儿、他叔还有看上去像恶仆的西门大官人,一路扫荡,买买买。
路过一间布匹店,刚走过店门几步,又退了回来,走进了布匹店内。
布店掌柜眼睛一亮,笑着迎了上来:“客官,您好,想要买些什么布呢?”
“掌柜的,可否按照我说的来做几套衣服?”
小三儿想做什么?当然是做内裤,还有长袍也不方便,难得有空就先解决这件事。
“订做?可以的,客官想订做什么样式的衣服?”
小三儿在自已身上比划了一会,掌柜好奇地望了他几眼,这个人忒奇怪了,好好的一整衣不做,还分开几件,相貌挺精神人有点傻!
“男子的做十五套,女子的也做十套……”
“好的,客官稍等,夫人,夫人……”掌柜喊了几声。
“东家的,有甚事哩!”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从内堂走了出来。
“来,把这两位小姐请进去量身。”
“公子,我们也订?”郑姬看着小三儿一阵比划,该衣服好不好她也不清楚。
“必须滴,听我的,没错,不会坑你,放心吧。”小三儿拍着胸口。
郑姬嫣然一笑:
“好吧,小鸾儿,咱们进去。”说完拉着小鸾儿的手走了进去……
过一会,量好了尺码,和掌柜商讨了一柱香时间才将基本的裁剪细节定了下来。
“子进,算一下共多少钱银,开张单据给这位客官。”
“好的,稍等。”召子进放下手上的名士令符,昨天的事让他彻夜难眠,生活上经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只是个帐房先生,他打算先买间二进房屋,再进一步想下该怎样去走后面的路。
咣当!一声轻响,名士令符放在方案几上,拿着掌柜递交上的竹简准备用羊毛笔写出证明收据,提货时用此竹简。
“咦!公子,那个不是才子令符吗?”小鸾儿在旁边刚好看见了。
“恩?”召子进抬头看了一下小鸾儿,再看了看小三儿,低头蘸墨继续在竹简上写着收据。
听到小鸾儿的话,走上几步,看到了方案上的铜牌。入眼的是中年帐房先生,昨天他们都没有露脸,只是知道有个才华出众两对下联的帐房先生,得到了名士令符。
“嗯!”小三儿点点头,没有作声,等他写完交给掌柜,掌柜验证无误后交给小三儿。
“客官,因为您所用的料子比较上等,其中还加了羊毛,一共二十五套衣衫合计五金。”
“西门,付钱!”
西门大官人柱着一条大铜棍,这条棍足足有三十多斤重,是他叫西门在铁铺临时打适的武器。
从腰侧拿出几个金饼,扔到了柜